两人在众人的环视下进入小亭。
徐荣想领兵跟着刁禅却被贾诩手下的人拦下。
刁禅转头瞥了一眼徐荣,然后对贾诩说道:“怎么,徐荣也信不过?”
贾诩微笑,“小心使得万年船。”
小亭中有一石桌和两个石凳。
石桌上摆放着棋盘。
两人对立而坐,贾诩摆放棋子,“主公,对弈一局?”
棋子摆放完毕。
贾诩开口道:“主公,你执先手。”
刁禅也不拒绝,将白子落于棋盘中心,“贾诩,你知道我今天来此的目的吧。”
贾诩点头,将黑子落于角落,“知道,我也有很多事想询问主公。”
刁禅再落一子,“那好,不如我们玩个游戏,你问我答,我问你答。”
贾诩点头,将黑子落下,“正当如此。”
刁禅手执白子落下,“张辽和高顺如今身在何地?”
“将张辽和高顺带上来。”贾诩落下黑子,头也不回地对身边士兵说道。
士兵抱拳,“诺!”随后转身离去。
“主公,你处子之身还在否?”
刁禅摇头,执白子再度落下,“郝萌如今身在何地?”
贾诩抬头看向刁禅,她没有说话,手中黑子不断颤抖,而后落于棋盘,“郝萌如今在追杀吕布,如今估计在返程的路上。”她继续低头看向棋盘。
刁禅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感觉压下,面无表情捏起白子落于棋盘上。
贾诩心情好像顺畅了不少,手中黑子落下的时候,啪嗒作响,“主公,处子之身被谁所取?”
“吕布。”刁禅落下白子,“西凉蛮夷为何会听你号令?”
贾诩沉声,落下黑子,“西凉蛮夷部落皆落于我手,不得不听我令。”
“文和。”刁禅落下白子,面无表情地说道:“当真是好手段。”
“多谢主公夸奖。”贾诩落下黑子,平静地说道:“听说你与吕布有一女,何人?”
“吕绮玲,本名孙绮玲,乃是府上侍卫孙严之妹。”刁禅落下白子,“你想如何?”
贾诩微微抬头,“我想主公称王。”她落下黑子,“主公曾言,不知自己喜不喜欢吕布,现在呢?”
“喜欢。”刁禅落下白子,“倘若西凉已定,我与吕布便会完婚。”
贾诩咬着牙,犹豫好久才将黑子落下。
刁禅落下白子,而后捡起棋盘上的两颗黑子放在石桌上,“我若不称王,你当如何?”
“不如何,主公如今已是西凉王。”贾诩落下黑子,“主公心中是否还有贾文和一席之地?”
“有。”刁禅手执白子落下,“你究竟想要什么?”
“你。”贾诩抬头,注视着刁禅的脸颊,“我想要主公。”
刁禅沉默。没有说话。
贾诩低头,手执黑子落下。
两人有来有回地落子,但皆不说话,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一刻钟后,张辽与高顺两人被带了上来,她们两人被绑得严严实实,身上没有一件衣物。
刁禅转头看了看,两人身上没有什么伤势,应该没有受到什么虐待。
“大人。”张辽与高顺两人看见刁禅,呼喊一声后便红着脸低下头,不敢看向刁禅。
刁禅转头看向贾诩,“不可能,我心已许吕布。”他落下白子,“你如何才肯放过张辽与高顺?”
贾诩落下黑子,低头沉思良久。
刁禅没有打扰贾诩,他转头对张辽微笑道:“文远,没事的,我来接你回家。”
张辽眼眶微红,她抿着嘴对刁禅点了点头。
贾诩抬头看到这一幕后,她对刁禅开口说道:“要我放过张辽可以,主公今夜留下陪我喝酒,好久没有品尝主公的手艺。”
喝酒?
刁禅转头看向贾诩。贾诩的眼中透露出别的意思。
“大人,不可。”张辽大声喊道:“贾诩贼女,狼子野心,大人不可为我与她夜间饮酒!”她眼神坚毅,“吾必誓死扞卫大人清白!”
刁禅平静地说道:“徐荣,堵住张辽的嘴。”
徐荣看了一眼贾诩,刁禅直接将一枚棋子扔向徐荣,“怎么,我这个主帅叫不动你?”
贾诩没有说话。
徐荣点头,拱手行礼,“诺!”她走到张辽身旁,撕下一块布塞进张辽嘴中。
“反骨之人。”刁禅看向贾诩,落下一枚白子,“你也敢用?”
“主公。有能之士,皆可用之。”贾诩落下黑子,“主公考虑得如何?”
“可以。”刁禅落下白子,“今夜一过,你我再见时,必是生死一战。”
贾诩低头,她听见刁禅说可以时,心中升起一丝难过,居然能为张辽做到如此地步。
她强忍着不让心中的泪水流露。
贾诩自嘲地说道:“主公能为张文远如此作践自己,那么不知我贾诩如何?”
黑子落下,大龙已成,白子皆被围困其中。
刁禅放下手中白子,“这算问题吗?”
“算。”贾诩垂头低眉,“主公曾问过我,我当你是什么,当时主公言明,若有一天我想明白了,我可以找你。”她抬头注视着刁禅,“如今我可以告诉你,在我贾诩心中,你不是主公,而是我贾诩想要携手一生之人。”
“你我已全无可能。”刁禅平静地说道:“我说了,我已身许吕布。”
“吕布!又是这个吕布!”贾诩站起来,“吕布已经死了,郝萌如今应该正提着吕布的头颅来此。”
“吕布活着是我的妻子。”刁禅面色严肃道:“死了还是我的妻子,文和,君子理应戒躁,谋士更应如此。”
“主公,现如今我等已兵强马壮,西凉蛮夷十万大军皆为我等所用,更有六万余众精兵强将,吕布能给你的,如今我贾诩照样能给你,吕布不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贾诩对身后喊道:“来人,将礼物呈上来。”
“诺。”
片刻过后,一名女兵抱着一个木盒走了过来,她将木盒放在石桌上便退去。
刁禅看着木盒有些奇怪,难不成是某人的头颅?
应该不是奉先的吧。
贾诩打开木盒,从中取出一颗椰子,然后捧到刁禅面前,“这是主公和我说过的椰子,我派人从毒障之地取来献于主公。”
刁禅细看,贾诩手中的正是椰子,没想到之前随口说一句,贾诩便当了真,他叹了一口气,作孽啊。
“文和,你不必如此。”
贾诩放下手中的椰子,“她吕布不能做的事,我也能,为何主公选她而不选我?难不成就是因为主公先遇到她吕奉先,而不是我?何其不公。”
“万般错,皆在我。”
“主公。”贾诩走到刁禅面前,“我是真心爱慕主公,主公休要被她吕奉先蒙蔽!”
刁禅沉思,然后褪下身上衣物。
众人呆愣原地。
贾诩暴喝,“谁敢看,我砍了谁脑袋!”
众人缓缓转头。
“主公,你这是为何?”
刁禅平静地说道:“文和,你不过是为了这具肉体罢了,给你便是。”
“哈哈哈哈。”贾诩大笑,眼眶中有泪花闪烁,“原来我在主公心中只是如此?那好。”她将外衣褪下,披在刁禅身上,“今夜,你我共度良宵。”
刁禅点头,张辽与高顺两人疯狂乱动,朝着刁禅不停地摇头。
“既然如此,还望你信守承诺。”刁禅将衣服穿上,“今晚,在此地相会。”他站起来,转身想要离开。
贾诩对刁禅喊道:“且慢。”
几名士兵挡在刁禅身前。
刁禅转头看向贾诩,“怎么,还想留我不成?”
“主公,你我多日未见,且在此等候便可。”贾诩看向徐荣,“徐荣,你回去整顿大军献降。”
徐荣抱拳,“诺。”
“文和,看来你早有谋划。”刁禅看向徐荣,“真是好胆。”
“自主公步入西凉边境,便已在我掌控之中。”贾诩坐回位置上,“不然那些蛮夷又岂会投主公麾下。”
刁禅突然明白了一切,原来贾诩在利用他,准确来讲利用西凉大军排除异己,就比如说韩遂旧部的杨秋等人。
贾诩从未真正掌控西凉,直到刁禅率领军队从长安走到玉门关前。
这时的贾诩,才真正掌控了西凉。
好一个借力打力。
刁禅微微叹了一口气,“贾诩,你不愧毒士之名。”他退回位置上坐下,“大军皆是徐荣这等有反骨之人?”
贾诩摇了摇头,“主公在西凉军中颇有威望,不然徐将军又怎么会在长安投降主公呢。”
“主公,请恕...。”
“住口!休叫我主公。”刁禅一拍石桌,呵斥徐荣,“背主之徒,有何颜面?”
徐荣双膝下跪,“主公,我非是背主之人,实乃吕布并非明主。”
“徐将军,现如今多说无益。”贾诩微笑,“主公如今被吕布迷了心智,日后必定明白我等良苦用心,你去吧。”
徐荣低头,“主公,请恕徐荣之罪。”她转身离去。
“如今时日尚早。”贾诩伸手准备将棋盘上的棋子拿掉,“不如属下陪主公再弈几局?”
贾诩的手刚碰到棋子。
刁禅站起来伸手按住了贾诩的手,“文和,这棋如现在的西凉,黑子势大,白子难活,但是...。”
他捡起一枚白子落于一处白子死穴之中,“万事皆有一线生机,只缺向死而生之勇。”
刁禅拿开几枚白色棋子,顿时黑子陷入劣势,白子脱困而出,并形成斩黑子大龙之势。
“这棋,我未输。”刁禅拿开手,坐回原位,“你输了。”
贾诩看着棋盘愣神,没想到本是必死之局的白子,居然还能被盘活,并且直斩黑子大龙。
她在脑海中不断盘算着破解之法。
刁禅也没催促,闭目不言。
直至傍晚,贾诩仍然没想到什么破解之策。
这时,徐荣带领数千蛮夷军队负伤而回,她单膝跪在小亭外,“大人,主公,末将无能,未能掌控大军。”
刁禅依然在闭目养神,而贾诩回过神,她看了眼刁禅,然后对徐荣说道:“怎么回事?”
“我前去整顿大军时,皇甫嵩与荀彧二人手持帅印与兵符阻我,还有几名西凉士兵手持主公亲笔书信。”
徐荣抬头看向刁禅,一脸羞愧,“信上书写,倘若主公未返,一众返者皆为叛贼,当斩!”她低下头,“主公从未信我。”
刁禅自嘲一笑,“若是你一心向我,你永远不会发现。”
徐荣喷出一口鲜血,伤势复发,晕厥倒地。
贾诩对士兵们说道:“将徐荣带下去。”
“诺!”士兵们拖着徐荣离去。
“主公,此乃无用之功,如今西凉城除凉州外皆在我手,荀彧与皇甫嵩率领一众西凉残兵又能如何?”
刁禅沉声说道:“事在人为,她二人必能博得一线生机。”
“好,那我倒要看看她二人如何博得一线生机?”贾诩对士兵们喊道:“将主公带回玉门关。”
“诺!”
士兵们牵来一辆马车。
贾诩对刁禅伸出手,想要搀扶刁禅起身,“主公,请上马车。”
刁禅站了起来,他拒绝贾诩的搀扶,向马车中走去。
众人返回玉门关,刁禅被贾诩软禁在宅院之中。
深夜,贾诩醉醺醺地闯入刁禅的房中,她身边还跟着几名侍卫,这几名侍卫押着张辽与高顺两人。
贾诩一进入房中便对坐在床上的刁禅说道:“主公,既然你如此想救张辽与高顺两人,那我便让她二人一同前来陪你。”
张辽与高顺两人怒视贾诩,眼中血红一片,好似要喷火一般。
女兵将绑得结结实实的张辽与高顺推到刁禅的床上,然后便退了出去。
“主公。”贾诩摇摇晃晃地向刁禅走去,“既然我得不到你,那我便毁了你,我倒要看看,吕布如果得知她那两个手下睡了她男人,会是什么表情。”
刁禅看向贾诩,皱着眉,“你莫不是失了智?”他上前解开张辽与高顺两人身上的绳索,“文远,伯平,拿下贾诩,我们一起出城。”
没想到刚给两人解开绳索,这两人不扑贾诩,反而将刁禅扑到床上。
刁禅错愕,他看向自己身上不断撕扯着自己衣物的两位,只见她二人双眼血红,口水横流。
“贾诩,你把她们怎么了?”
“主公,你还记得之前你吃的药吗?”贾诩褪下身上衣物,“我给她们吃了五倍的分量。”她醉眼迷离地向床上走去,“主公若我一个人得不到你,那么我就让所有人都能得到你。”
“贾文和,你tm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