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保护得密不透风的女孩儿,现在因为一个认识不到月余的祁晏,轻易打破他的庇护。
“荆舟,在想什么呢?”祝芳菲一袭紫色,十分典雅。
俄而回神,他暗暗嘲笑自己:说好的放手呢,吃吃高兴不就好了。他摇摇头:“没事,我们入座吧。”
祝芳菲顺着他的目光看到祁晏和柳屹:“小屹真的和祁晏在一起了?这祁晏,会不会不靠谱?”话里话外,都是担忧。见陆荆舟沉着脸色,祝芳菲又问:“我们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芳菲,走吧。”他语气愈发冷淡。
试探够了,祝芳菲见好就收,乖巧挽着陆荆舟走。
柳屹跟着祁晏入座,十分明显地找陆荆舟所在地,被祁晏故作亲昵地掰回脑袋:“亲爱的小柳树,你现在是我的女伴。嗯?记者朋友在呢,给我点面子好不好?”
一时间辨不出他愠怒的语气是真是假,反正她被唬住了,点点头算是答应。
祁晏适才勾唇风骚浅笑。
她不得不感叹,这个男人,一颦一笑都是戏。
最先拍卖那些有权贵们捐赠的古董字画,富太太们的珠宝首饰。这可讨巧,想投其所好,把他所赠的价格高价买下,不就赚足了风光?
她听着那些虚高的成交价,倒是念着这钱真能扎实用于慈善。
实在无聊得打紧,她拍了拍身边的祁晏:“喂,大明星,你怎么不买?”
正在看戏的他忽然来了兴致,眼睛一亮:“小柳树你喜欢什么?哥哥买给你。”
她立马没了兴趣:“可别,我才不要你送我。”
“唉,不用你说,我知道送你什么了。你看这位远鹤画的河边垂柳图,意境不错,正合小柳树你。”他说话间,出了价。
“远鹤?”她卷着舌,疑问。
“哦,小画家呗,这好像还是处女作。名气不大,不怪你不认识。”祁晏解释。
本来杂七杂八谁都有喊价,后来价格高了,只有他和陆荆舟再轮换着叫价。
这局势,一旁附庸风雅的人不敢乱叫价,静观其变。
“一百万。”陆荆舟再次喊价。这要是名人名画,这价位,真不是什么大事。重点这远鹤,没名气,这价格,炒得很高了。
何况当初收这画,本就是用来充数的。这下,倒热闹了。
主持人声音明显激动:“陆荆舟陆先生喊价一百万。”
祁晏笑得肆意:“看来,我们陆总裁也觉得溪边浣衣的姑娘是你。我偏要和他争一争。”他像是和她炫耀似的,举牌,喊价:“一百五十万。”
再次掀起一股浪潮。
“这副名不见经传的河边垂柳图,喊价高出了我们的期望。那么,它还会给我们带来惊喜吗?”
如果真如祁晏所说,陆荆舟执着喊价是因为她。
那么她和主持人一样希望,陆荆舟再出高价。也算,陆荆舟和祁晏,为了她争风吃醋。因此,她盈盈的目光,不顾祁晏阻拦,滞留在陆荆舟身上。
众望所归,眉骨清隽的陆荆舟,不疾不徐报价:“两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