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珈蓝湖二期工程项目的批贷始终迟迟没有进展。连忆晨红唇紧抿,神情不自觉变得急躁“到底还要等多久?工地停着,每天耗费的人工费就要十几万!”
“连总!”
财务部经理面有难色,支支吾吾回答,“我们也搞不清楚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之前都是说的好好的,可是银行那边突然说咱们评估不对,需要重新做。”
“这种时候重新评估,分明就是故意的!”连忆晨沉着脸,起身在会议桌前走来走去,人也变的不安起来。
“裴总,银行那边您的关系一直不错??”
对面椅子里的男人俊脸微垂,眼角眉梢都看不出半点起伏,“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现在这些事轮不到我操心。”
这话说的,整个会议室的人都愣住。连忆晨盯着裴厉渊的眼神莫名深沉几分。
须臾,会议结束后,财务经理愁眉不展的离开。资金突然出现缺口,众人都是始料不及,要想短时间找到资金链,财务经理愁的都要撞墙
!
助理将桌上的文件夹收拾好离开,连忆晨等到大家都走的差不多才抬起脸,看向对面的男人。
裴厉渊也像有感应般,没有离开,坐在椅子里等她开口,“有什么话尽管说。”
“银行那边,是你做的手脚。”她开口的是肯定句,并不是疑问句。
裴厉渊抽出一根烟,随即点上,深吸口后才笑道“晨晨,你现在对我完全不用怀疑,而是直接认定了。”
“难道我说的不对?”
“对。”
男人双腿交叠坐在椅子里,淡漠的眸子划过连忆晨的脸,最后定格在她的黑眸中,笑道“那是我多年累积的关系,没理由我捞不到好处还为别人做嫁衣。现在云深你股权比我多,你才是老大,我没理由把自己的家底都拿出来吧。”
“裴厉渊!”
连忆晨显然被他的话气的不轻,怒声道“云深也有你的份,你现在这么做,想过给集团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吗?”
“晨晨。”
男人抬起脸,盯着指间夹着的香烟,莫名笑了笑,“每天让我看着你跟御兆锡秀恩爱,还要让我全力以赴对待云深,这对我公平吗?”
连忆晨顿时无语,这是什么话?她抿着唇,冷笑道“别忘了,你已经有了御筝,请你收起这些无聊的话,负起你应该负的责任。”
“应该负的责任?”裴厉渊眼神迷惘了一阵,忽的笑起来,“你或者云深,总要给我一样才可以。”
连忆晨倒吸口气,裴厉渊真是没救了,她跟他完全找不到沟通的方式。
“云深是爸爸的心血,无论你多么处心积虑想要得到它,我都不会把云深交给你。”连忆晨直起身,目光异常坚定。
“云深只是你爸爸的心血吗?”裴厉渊轻轻一笑,掐灭手中的烟蒂,声音不自觉冷下来,“晨晨,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你爸爸做过什么,希望你还能这么理直气壮!”
连忆晨瞬间皱眉,什么意思?可惜裴厉渊没在给她说话的机会,起身迈开大步往外走,“连总技高一筹,我想银行贷款这点小事,不会难倒你。”
话落,裴厉渊拉开门出去,连忆晨明显被他气的脸色发青。这个混蛋耿耿于怀,竟然明目张胆跟云深作对!
不过银行业务这些年都把持在裴厉渊手中,连忆晨十分明白他根基打的非常坚固。既然他敢公开把这层关系挑破,那就说明他已经准备好跟自己来一场较量!
“额??”
连忆晨瞪大眼睛,迟疑几秒钟后,才脸颊微红的小声回答“男孩吧。”
如果有个跟他一样帅的儿子,多好啊!
沙发里的男人眨了眨眼,想起傅宝宝,心尖莫名动了动。以前他都觉得女孩子爱哭娇气不好带,可自从见过傅宝宝,彻底改变他这种想法。
原来女儿才是一个父亲最大的骄傲,他可以把她捧在手心里,可以把她含在嘴里,更能给她全世界最好的一切
。
况且??
御兆锡伸手摸了摸自己这张脸,嘴角泛起的弧度得意。以后他的女儿,一定是最美的,他的基因可是有目共睹的啊!
瞥见身边的男人独自偷笑,连忆晨不禁愣住。他这是想什么想的表情这么??深奥?!
临分别时,御兆锡又差点把连忆晨折磨哭了。最近他们见面次数不多,每次在一起时,他都会特别卖力。最要命的是,连忆晨发觉他最近要求不穿雨衣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唔!”
连忆晨累的气喘吁吁,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
“我要走了。”御兆锡从浴室出来,弯腰坐在床边亲了亲她绯红的脸颊。
连忆晨闭着眼睛点点头,道“有袋吃的给御筝,你给她带回去。”
“好。”御兆锡应了声,低头又在她嘴角狠狠亲了亲,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门锁吧嗒一声关上,连忆晨裹紧被子动了动。失去他的温度,纵然初夏都没了温暖。没有多久,她失落的睁开眼,心绪也被烦躁填满。
开车回到家,时间还不算晚。佣人见御兆锡进门,快步迎上来,“少爷,您吃晚饭了吗?”
“吃了。”
御兆锡挑眉往楼上看,“御筝呢?”
“小姐今天心情不错,吃过晚饭就回房间了。”
御兆锡没在多问,提着东西回到楼上。他站在御筝的房门外敲门,门没锁。
御兆锡推门进去,卧室里没人,浴室里有水声。他把手里的袋子放下,转身离开。
莫闲刚刚给御雍洗过澡,御兆锡进去后,莫闲很快便离开。
“听莫闲说,你今天治疗表现很不错?”御兆锡拿起边上的吹风机,御雍仰起脸,瞪着他的眼睛,“锡锡。”
御兆锡淡淡一笑,确定御雍已经能够认准人称呼。这个进步对于御雍来说,简直可以说是飞跃的。
御筝洗过澡出来,一眼就看到椅子里放着一袋吃的东西,她蹙起眉,拎着袋子走到御兆锡的卧室,可他并没在。
这层只有三个房间,御筝撅着嘴往里走,御雍的房间开着灯,门并没关上。
御雍坐在床脚,御兆锡蹲在他的面前,正在帮他吹头发。
卧室里光线柔和,御筝掌心落在门板准备推开,却蓦然听到里面的男人缓缓开口,“御雍,其实你早就知道我是哥哥,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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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发烧烧了一整晚,今天人还是没缓过来,全身无力,呜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