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叹了口气,王暖轻摇了摇头:“唉~既然你们要喝,那就先吃点小菜吧,我的厨艺不能跟升哥比,你们将就一下吧!”
“哪里呀暖姐!”陆夭夭轻挑了下眉,“你这手艺哪里就比温升差了?其实喝你们家的酒啊,搭你做的小菜是最好的了!”
被陆夭夭这么一夸,王暖却也只是摇了下头。
正打算再说什么,就听到后边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
“不跟你们说了,你们先吃,我该去喂孩子了!”说着,王暖转身就走。
许是因为两人喝酒的点并不是平时吃饭的点,小酒馆里除了两人便再无他人。
陆夭夭也就放开了和颜如玉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
直到两人都有了醉意,小酒馆也终于上了人。
有些人进了小酒馆,见到一名身着红色劲装的豪爽女子,和一名身着白衣的潇洒男子举杯痛饮,不禁纷纷朝着两人的方向望来。
每每感受到别人的目光,陆夭夭都忍不住眉头一皱,喝道:“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喝酒的吗?”
看得人都会被她这一喝吓得一愣,随即便各自找位坐下。
“这年头还真是,女人喝酒也就算了,竟然还这般蛮横!”有人小声的嘟囔了句。
陆夭夭虽然听在耳中,却也并未在意。
可颜如玉举起酒杯的手却是一顿。
随即便猛地将酒杯摔到桌上,转身朝着那说话之人走去。
来到那人桌前,抬脚踏在了桌上,醉眼微眯,哼笑一声道:“哼哼~你刚刚说了什么?”
那人不过是来喝个闲酒,刚刚也不过是多了下嘴罢了。
这会被颜如玉的气势吓到,忙摇头道:“我没、没说什么……”
颜如玉抬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挑眉道:“是吗?可是我刚刚都听到了呢!怎么办?我今日这手啊,有点痒,要不你就来陪它玩玩?”
“我……”那人吓得直哆嗦,不住地摇头道,“你、你要干嘛?”
“我要干嘛?”颜如玉嘴角的笑透着一股奸诈,“我不是说了吗?我的手有些痒了,想让你陪它玩玩!”
说着,更是直接将手握成拳头在自己的眼前晃了晃。
其他人见颜如玉这般,也是被吓得赶忙闭了嘴。
感觉酒馆里的氛围不对,王暖和李义忙出来瞧了瞧。
见颜如玉正在威胁客人,李义眉头一皱,打算上前阻止。
王暖忙伸手将他拦下,轻摇了下头,自己缓缓走了出去。
“两位客人,这是怎么了呀?”王暖的笑似是有感染力一般,刚刚被吓坏的那人,心瞬间便安定了下来。
转身就跟王暖告状:“老板娘,他要打我!”
对着那人轻点了下头,王暖便笑对颜如玉道:“这位客人,不知他哪里招惹到您了呢?”
颜如玉倒也不废话,直言道:“他刚刚对夭夭无礼了!”
闻言,王暖瞬间将想起了自己被人揩油的事情,脸立马就红了起来。
回头看了那人一眼,眼神早已发生了变化。
那人自然不懂王暖眼中的含义,只是直觉告诉他,王暖似乎不太乐意帮他了。
正想求情,却见颜如玉的拳头已经朝他挥了过来。
吓得他赶忙闭上了眼,双手举过了头顶想要护住自己的脑袋。
然而,等了会仍旧没有感觉到疼痛。
小心翼翼的放下手臂,这才发现,颜如玉的手竟然被自己说的那个女人拦了下来。
“算了,又不是什么大事,不就是嘴上说了些不好听的吗?我又没什么损失,不要坏了暖姐的生意!赶紧跟我回去!”说着,陆夭夭便拉着颜如玉回到了自己的桌上。
众人尚未反应过来,陆夭夭和颜如玉两人便再次推杯换盏的喝了起来。
就连王暖都有些莫名其妙。
看来刚刚是自己误会了什么。
想到此,王暖微红着脸,跟那人道了歉,便转身离开。
两人直从下午喝到了晚上。
若不是陆琪来找,陆夭夭怕是还要继续喝下去。
就连陆夭夭都感到奇怪,自己和颜如玉喝的差不多,可是他倒下了,自己竟然还这么清醒。
都说借酒浇愁愁更愁,果然不假!
这几日她都没能睡好,每次闭上眼睛,面前都会出现弗谖的面孔。
可是,那张脸却又总是忽远忽近,让她无法捉摸。
在清风寨里,她不想让太多人担心,所以只能压抑着自己。
今日本打算趁着这次机会让自己好好地醉一场,也能让自己的大脑休息一下,至少不要再去想他。
看着早已醉趴下的颜如玉,陆夭夭无奈摇头。
对赶来的陆琪道:“小琪,你找人把他送到客栈去休息吧。”
“那你呢?”陆琪眉头深锁,直直的盯着陆夭夭。
抬头看了眼门外,天色早已暗了下来。
有淡淡的桂花香飘了进来。
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子,陆夭夭笑道:“我想出去走走。”
说着,便独自一人朝着酒馆外走去。
只是,虽然脑袋尚且清醒,可身子却还是醉了。
略有些发软的双腿微微颤抖,陆夭夭站着缓了会,才继续前行。
虽然在她自己感觉走的挺直,可在陆琪看来却是东倒西歪,仿佛下一刻就会倒下一般。
看了眼桌上趴着的颜如玉,又看了看出了酒馆的陆夭夭,陆琪无奈。
伸手招来王暖:“暖姐,拜托你去酒楼让陆贾带人过来把他送去客栈吧,我有些不放心夭夭。”
顺着陆琪的目光望去,见陆夭夭摇摇晃晃的出了酒馆,王暖忙点头道:“好的,你赶紧去看看她吧,这边交给我就好!”
陆琪来不及道谢,便跟着陆夭夭而去。
这一夜,陆夭夭走了很远很远。
若不是有陆琪拉着,她怕是要走出兖州城去。
沿着酒楼外的那条小河,陆夭夭在陆琪的陪伴下,又走了回来。
来到桥边时,陆夭夭突然不走了。
走到桥上,回忆起她和弗谖两人第一次来兖州城的场景。
那时候他们都觉得这个位置很好,也正是那时候,他们定下了三年之期。
可,三年之期已到,他却走了……
紧咬着牙关,陆夭夭看着曾经一起走过的路,想起曾经一起说过的话,大喊了一声:“弗谖,你在哪儿?!你到底在哪儿?!”
这一声喊得撕心裂肺,听得陆琪的心也跟着一颤,眼角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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