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军遭到重挫,大出完颜宗弼所料。
于是他采取和平手段,派使者前往。
使者对韩世忠说:
“只要韩世忠肯放他们一条生路,完颜宗弼愿意归还所有在江南掠夺的财物,另外,他还愿意送给韩世忠名马作为谢礼”
条件听上去动人,却被韩世忠一口回绝。
双方在长江上且战且走,金军不熟悉地理,被宋军逼入黄天荡死港。
此时本是消灭金军的最好时机,可惜韩世忠和梁红玉的兵力实在太少,又没有陆军配合。
完颜宗弼趁机凿通湮塞已久的老鹳河故道30里,撤向建康。
在撤向建康的途中,完颜宗弼又遭到岳飞的阻击,不得已折回长江继续北渡。
四月十二日清晨,金水军首先发起进攻,韩世忠水军分两路迎战,陷敌人于背腹受击的境地。
南宋战船乘风扬帆,往来如飞,居高临下用大钩钩住敌船一舷,使劲一拽,敌船便随之倾覆。
就这样,宋军再一次获胜。】
『韩世忠:放敌人归家,你以为我是什么很蠢的人吗?』
『这要是答应,就成千古罪人了』
『虽然南宋文人自己没本事打也不喜欢别人打赢,但是你要是敢放,他们就敢乱喷』
『要不是重文轻武的国策,不至于连个配合的陆军都没有』
『没事,岳爷来了』
『金军:判定完毕,这货比刚刚那个更猛,还是回去的好』
这简直是给他们来放攻略来了,韩世忠叫上工匠制作如天幕上一样用铁链联结的大铁钩,又让手下的水军观察如何运用。
另一旁的梁红玉则是在观察金军在水上作战时的习性,找寻他们的弱点。
【接连的获胜让韩世忠非常骄傲,认为金军不习水战,遂大意起来。
可金军之中亦有能人,他向宗弼建议利用海船无风难以开动这一点,选一个无风的天,向宋军攻击定能取胜。
为了胜利,金军设坛祈求无风,结果第二天真的没有风了。
天时地利人和,完颜宗弼立即率领舰队向宋军发动总攻。
金军以小舟纵火,用火箭射击宋军的船帆。
宋军的海船无法开动,全都成了金军火箭的靶子,不一时全部都被烧毁。
宋军大将孙世询、严允战死,韩世忠败回镇江,金军突围而去。
从战术上来说,韩世忠此战败的很惨。
但是从事实上来说,韩世忠以绝对弱势的兵力能阻击金兵高达四十八日,而且金兵北去后不敢南顾,已经达到了击退金兵的战略目的。
金兵败北之后,梁红玉不但不居功请赏,反而因金兵突破江防,上疏弹劾丈夫韩世忠“失机纵敌”,请朝廷“加罪”。
这一义举,使举国上下,人人感佩,传为美谈,朝廷为此再加封她为“杨国夫人”。】
『骄兵必败啊,韩世忠你糊涂』
『在设计和设想之中,完颜宗弼选择了设坛』
『咋回事还真让他求成功了,那片土地管事的是哪个神仙,出来跟我好好说道说道』
『这让我想起了赤壁之战,那个时候是借东风来着』
『东风,什么东风,我们要给脚盆鸡送东风快递了吗!』
『冷静冷静,这里抗金呢不是抗倭』
『哦吼,红玉姐这是拿丈夫祭天吗?』
『她明显是为了堵住那群文人的嘴,要不然弹劾韩世忠的奏折都能把他淹死』
『这一波操作绝了,三下五除二直接挽回名声,还让人下意识将重点放到了她的义举上』
『我的建议是不要阴谋论,因为很可能她真的觉得自己夫君飘了要好好打击一番』
看着天幕上洋洋自得的自己,韩世忠自己都想冲过去抽自己两巴掌。
有些心虚地瞟了一眼妻子,他确定了妻子是想要正面提醒他,当然也有不想让他被文官骂得太惨的意思在。
【绍兴六年,韩世忠被任命为武宁安化军区司令,驻扎楚州。
梁红玉随韩世忠率领将士以淮水为界,旧城之外又筑新城,以抗击金兵。
经过战乱的洗礼,楚州当时已遍地荆榛。
军民食无粮,居无屋,梁红玉亲自用芦苇“织蒲为屋”。
由于韩世忠、梁红玉与百姓同劳役,共甘苦,百姓都乐于效命。
经过夫妻二人的苦心经营,楚州恢复了生机,又成为一方重镇。
之后夫妻二人驻守楚州十多年,“兵仅三万,而金人不敢犯”。
绍兴十年,南宋投降派向金国求和,解除了岳飞、韩世忠、张俊三大将的兵权。
绍兴十一年四月,韩世忠被召至临安封枢密使,岳飞被以“莫须有”罪名诬陷人狱,惨遭杀害。
韩世忠夫妇力争不得,愤然辞官,归隐于临安西部马螣梅园。
韩世忠自号清凉居士,养花种瓜,“淡然自如”以终晚年。
绍兴二十一年,韩世忠与世长辞,不到两年梁红玉也抑郁而终。】
『那个时候要不是韩世忠夫妻,楚地不知要多久才能恢复生机』
『用芦苇做房子原来是真实存在的,不会漏雨吗?』
『暂居,又不是一直住』
『那个时候好像都住茅草房吧』
『赵构这傻der我真的都不想骂了,脑子有病,手下这么多大将不用偏偏要投降』
『比起岳飞,韩世忠夫妻至少活了下来』
『归隐山林也好,不用受完颜构的气』
『为什么郁郁而终,我以为梁红玉妥妥大女主来着,也会因为爱人死亡郁郁而终吗』
『人家夫妻两感情好,管这么多干什么』
『丈夫死了,又不能带兵打仗,还要看着大好山河被nc皇帝祸害,换谁谁不忧郁』
『主要我觉得,他们夫妻两其实宁愿死在战场上,也不想就这样过下半生』
弹幕说的没错,韩世忠夫妻两人确实不愿。
在生命的尽头,他们都看到了未来自己眼里的不甘和遗憾。
无论是他们还是岳飞,最好的结局都是死在战场上。
除非抗金成功,他们才能真正安享晚年。
在那场“莫须有”的风波中,活下来的并不是赢家,而是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