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女人的嫉妒心莫名其妙就起来了。
他身上的味道居然比自己好闻。
周零鼻尖抵在他的喉结上,温热的呼吸萦绕在他的脖颈处,痒痒的。
“……”
时运没敢动,他担心周零的气没有消,他要是不配合的话,一会儿她又该生气了。
周零踮了踮脚,非要去凑他的喉结,在她的身上,时运似乎看到了一股倔强。
衣领处时不时传来一阵清香,周零愣了好一会儿,最后没忍住,张口咬住了他的脖子。
下一秒,温热的湿感从他的喉结处传来,时运惊愕的睁大了眼眸。
时运:“……”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街上的车一辆又一辆的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周零才松口。
她慢慢地放开了时运,露出几分嫌弃的眼神:“不管饱。”
“……”被咬还要被嫌弃?
周零从他的身上退开,双手缓慢地松开了他,与他拉开了些距离。
时运轻蹙着眉头,他眼神温柔的看向周零:“咱们可以回去了么?”
周零一愣一愣的,显然吹了那么久的风也不见得有半分清醒。
她不满的道:“你刚刚赶我下来的,我才不要跟你回去。”
这样她多没有面子。
时运无奈的叹了一声,耐心的给她解释:“我没有要赶你下去,我只是怕你吐在自己身上,弄脏了我可管不了你。”
周零委屈的低下了头,无助的口吻中带着几分伤感:“你直接说不想管我就好了……”
“……”那不是怕她自己嫌弃,然后耍小脾气又哄不好了。
得。
他说什么都是错的。
时运见她不为所动,直接上前把她抱了起来,快步回到车身旁,打开车门将她塞进去。
他倾身替她把安全带系好,软声细语的和她说:“不闹了,咱们回家。”
时运靠过来的那一刻,周零顿时不说话了,她乖乖的坐在那,任由他把自己“绑起来”。
黑沉的夜,一辆黑色低调的大众在道路上穿梭着。
周零大抵是刚才闹了一会感觉到累了,后面她直接睡了过去。
第二天
一缕阳光透过窗户,逐渐给室内增加光线,大床上熟睡的女人,闭着眼睛隐隐都能感觉到阳光刺眼。
周零睡眼惺忪的起来,一手遮挡着自己的眼睛,等慢慢适应之后,她才把手放下。
入眼,熟悉的环境让她浑身一怔。
“这……”
这不是时运当年收留她,给她腾的房间么?
没想到她离开了三年,这个房间一点变化都没有。
不过……
她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她明明记得自己在潇潇那,怎么睡醒就跑到时运家里来了?
周零以为自己酒还没醒,出现了幻觉,她伸手毫不留情的掐了下自己的胳膊。
“啊……”周零疼得惨叫了一声。
她刚才以为自己在梦里,所以没有控制力度。
没想到这么疼。
时运听闻房间内传来声响,他立马赶了过来。
房门一开,只见周零坐在床上,一手揉搓着自己的另一只胳膊。
时运疑惑的走过来看着她:“怎么了?”
周零看着他,惊愕的眨了眨眼。
时运走过来,不紧不慢地坐在床边,面不改色的盯着她看:“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周零:“……”
周零暗暗的低眸,余光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换了之后,整个人都傻眼了。
她猛地抬起头,怒瞪着时运:“你扒我衣服?”
时运略微挑眉:“不然怎么给你换身干净的?”
昨晚把她扛回来,他在浴室放了一缸洗澡水,让她自己去洗。
结果她倒好,直接在里面睡着了。
还好他发现的及时,不然她就该感冒了。
时运把她从浴缸里捞起来,拿着干净的浴巾把她裹起来,抱回到床上。
然后他还给周零找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胡乱的给她换上。
“……”
周零下意识拉了拉被子,遮住自己的身子,眼神略带几分怨气的看着他。
时运见她此时此刻的动作有些多此一举,他直言不讳道:“我就简单帮你换了下衣服,至于么?而且又不是没看过……”
“你还说……”周零恼羞成怒,直接抄起床头的枕头朝他扔了过去。
时运伸手把枕头接住,放在一旁。
本来她还想问时运,自己为什么会在他这里,突然脑海浮现了一些零零碎碎的画面,她好像想起了些什么。
在停车场的时候,她揉搓了时运的脸。
当时以为那是梦,所以她肆无忌惮的上手了,还说他欠揍……
周零:“……”
周零看了他一眼,有些慌神的说:“我手机呢?”
想到昨晚自己做的事,真是太尴尬了。
她现在只想快点逃离现场。
时运闻言,指了指床头柜:“在那充电呢。”
周零偏头,慌乱的拿起手机。
等开机看到锁屏时间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都清醒过来了。
“完了完了,今天还有戏要拍呢……”
时运在一旁冷静的提醒着她:“我跟导演说了,我今天有事去不了,所以你也不用去了。”
因为最近的戏份都是他和周零的,只要他有事去不了,周零一个人也拍不了。
周零错愕的抬头看了他一眼。
就算不用去片场拍戏,她也不要在这里。
他看着周零的那双眼睛一点也不避讳:“既然你酒已经醒了,那我们来算算昨晚的账。”
周零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什么账?”
“为什么喝酒?”
“你管我。”
“当然。”时运似乎提前猜到她会狡辩,索性他继续说道:“你耍酒疯,冒犯我了。”
周零:“……”
见她不说话,时运哑然失笑了一声:“这是借酒壮胆?做一些不敢做的事?”
周零反驳:“你胡说!我才没有。”
她喝醉了也没想过醒来就能看到他,谁知道他会突然出现,还看到自己耍酒疯的样子。
时运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是么?”
周零僵了僵身子。
良久,她轻咳了一声,理不直气也壮:“你在怀疑什么?”
她也就只记得那个画面。
毕竟她当时下手挺重的,直接把时运的脸给整变形了,所以那个画面她尤为深刻。
时运盯着她,突然倾身凑了过来。
他扬起下颌,指了指喉结处的鲜红印记:“那你说,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