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寮民只当随便听听,视线再次落在舞台的那一抹倩影。
“我刚进来的时候听别人说,这柳小姐三天来一次,实属难得,咱们可真幸运,刚从外地回来就能听到这美妙的歌声。”
宋寮民端起桌上的酒,猛喝了一口。
见他们都在盯着柳小姐看,他顿时就生了一团火气:“别看了,吃饭。”
宋寮民还重点加了一句:“谁最后谁买单。”
这话一出,果然很管用。
大伙都开始专注吃饭,毕竟宋寮民难得请客一次,他们才有幸吃上如此好的美食,看着美人唱小曲儿。
饭后,宋寮民与弟兄们在门口散伙。
大抵是今晚高兴多喝了几杯,他们几个出来的时候都踉踉跄跄的。
“副将,那咱们就先回去了。”
宋寮民大手一挥,示意他们解散:“回去吧。”
宋寮民作为副将,上级给他配了一辆车,还有一位专门给他开车的小伙。
他们出来没有多久,柳小雅也收工了。
柳小雅家境贫寒,一个人打好几份工,天没亮就随着父亲出摊卖鱼,收摊回来就在小面馆的院子里洗碗,晚上就到饭店唱歌。
好在店里的老板体谅她,允许她三天来一次,而且报酬给的也多。
柳小雅从里面走出来,正准备走路回家的时候,突然被一群流氓挡了去路。
他们在这块欺负弱小惯了,柳小雅刚来可能不知道,今天算是第一次与他们碰面。
柳小雅拿着手上的包包,防备性的护着上身。
看着他们上前,她小心翼翼地后退。
“你们……想干什么?”
走在前头的小伙有些驼背,嘴上叼着一根牙签,没个正形的站在那打量着她:“你就是柳小姐?”
柳小雅怯怯地点头:“找我有事?”
而后,只见他们几个笑出了声。
“咱哥几个想听你唱歌,柳小姐可否给咱们来一首?”
柳小雅冷漠的看着他们,稍有委婉的拒绝:“抱歉,今天我的演出结束了,各位想听的话下次早些来。”
自从柳小雅来店里唱歌之后,几乎满汉全席,想要吃饭还得提前预定位置,否则连店里的门都进不去。
柳小雅交代完后,放下自己的双手,准备离开。
突然有人伸出一只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宋寮民的车早早就停在门口,充当司机的那位同事,下来给宋寮民开车门。
“副将,请上车。”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道惊呼声:“你干什么?放开我……来人呐,救命啊。”
宋寮民偏头看去,正好看到柳小雅被一帮人拖着走。
瞥见这一幕,宋寮民生气的挥了挥袖子,转身大步流星地走过去。
大概是喝了些酒的缘故,导致他上去就把那些人给狠揍了一顿。
最后,宋寮民猛踢了那人的屁股一脚,怒喊着:“滚。”
柳小雅站在一侧,似乎还有些没有反义过来发生了什么。
导演:“好,卡。”
时运穿上这一套军服简直绝了,感觉把这个角色给演活了。
导演也是没有想到,原本只是想让他和周零串一场戏,结果这精湛的演技和巅峰的颜值,简直碾压了他这部剧的主角人选。
这段要是播出去的话,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是时运和周零的主场。
导演:“大家都休息会吧。”
时好刚好在这时候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给导演放在桌上,与他一起看着刚才拍的那一段。
时好偏头问着:“怎么样?”
导演频频点头:“好啊,太完美了,你弟弟的颜值绝了,还有周零,穿上旗袍简直就是古典美人,像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我觉得也不错。”
时运脱下身上厚重的军大衣,抬脚向周零走来。
周零第一次穿旗袍,领子贴在她脖子那一块,不是那么的舒服,她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准备把扣子解一下透透气。
她低下头,很快就解开了几颗扣子。
突然就在这时候,身后突然出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周零僵在原地没敢动弹,她也不敢回头去看来的人是谁。
片刻后,时运疑惑地问:“你在干什么?”
周零猛地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手死死地捂着自己的领口。
她不悦地皱眉,盯着他看,“你跟着我干什么?”
这天气本来就热,周零被旗袍的领口贴在肌肤上,多少有点不舒服,而且领口处的线头似乎没有处理好,有些扎人。
她就想趁着休息的时间,找找领口的问题,却没想到时运忽然出现在自己身后。
时运视线轻扫,眸光忽然落在她捂着胸口的那只手,隐约间他还能看到衣服敞开了一条缝。
他微微蹙眉,眼神闪过一丝疑惑:“你怎么了?”
见她没说话,时运直言不讳地问:“衣服撑坏了?”
周零顿时瞪了他一眼,“撑你妹,我有那么胖么?”
时运的视线淡淡的扫了过去,轻描淡写地点头:“嗯,你那挺胖的。”
周零:“……”
见他那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神盯着自己,她窘迫地转身,只留了一个背。
周零默默的低下头,重新把旗袍的扣子扣好。
时运好奇的问:“是不是衣服不合身?若是不合身的话,我让他们给你换一套。”
周零背对着他摇了下头:“没有。”
不是不合身,只是有一点点小瑕疵。
里面的线头抵在她的脖子上,有些磨人。
时运见她刚才急急忙忙地离开,到这边来解衣扣,这一举动就挺反常的。
时运微微皱眉,耐心地又问了一遍:“真不用换么?”
“不换。”
周零把最后一颗扣子扣上,而后转过身看了时运一眼,坚决地说:“换了刚才那一条就白拍了。”
她好不容易在刚才那一条中找到了那种年代感,然后才把个歌唱下来的,她可不想因为没录好而后期配音。
这若是播出来被观众看到,没准要怀疑她现实存在假唱行为了。
有些黑粉为了黑而黑,真的很难解释清楚。
时运盯着她看了一眼,而后朝她靠近。
他低眸,唇瓣近乎贴在她的耳畔上。
周零两手无措的紧握着,小心翼翼地吞了一口唾沫。
“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