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好书房里的透明柜子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奖杯。
这是顾今川第一次看到那么多的奖杯,此时此刻就摆在眼前,而且都是来自同一个人的。
顾今川不由自主地走上前来观赏,望着令人眼前一亮的奖杯,惊叹道:“这是人干出来的事?”
他心想着,这时好的成绩是得多优秀,才能把那么多的奖杯都抱回家?
柜子里面有奖杯,还有各种火箭模型,很多都是顾今川不曾了解到的东西。
——
周零一早起来做了她与时运的早餐,还赶早做了曲奇饼干,用盒子把一半的饼干装了起来。
她想着一会儿去接时好,然后把这些饼干带上,给她尝尝。
“时运,我们该出发了。”
时运刚收拾完餐桌,还没来得及尝一口她做的饼干,就要被催着出门。
他从洗手台那边下来,慵懒的道:“晚一点也没关系,我桌子还没擦呢。”
周零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满地开口:“晚一点?那怎么行啊?她一会儿就下飞机了。”
时运:“那就让她等着。”
周零:“……”
不过在周零的催促下,时运的速度明显加快了很多,擦完桌子,然后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就出门。
时运的车刚驶出车库没有多久,周零就收到了时好发来的语音:“我落地了,你们在哪呢?”
周零听完语音后,然后将这个消息告诉时运:“她到了。”
他轻应了一声:“我听到了。”
只是他们这会儿刚出门,距离机场还有一段路程要走,一时半会儿也到不了。
时运偏头看了眼周零,轻声道:“你让她找个地方待着吧,我们大概半小时到。”
周零哦了一声,然后跟时好说了一下他们这边的情况。
秋末的天气稍微有些冷,而时好刚下飞机,穿的也单薄,身子不禁有些发颤。
知道他们没有那么快来,时好就想着到附近的咖啡厅坐坐。
她拉上行李箱就离开了机场,同时也跟周零汇报自己的去向。
时好去了之前出差回来常去的那家咖啡馆,环境还挺不错的,而且位置也比较容易找。
她坐下来后,点了杯热拿铁。
没过多久,时好收到了顾今川发来的微信。
顾今川拍了几张打扫后的照片,然后给她发了过来。
时好逐一点开来看,没想到家里的东西如焕然一新那般。
看完他发来的图后,时好直接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顾今川刚把洗衣机的被单拿出来,准备拿去晾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
他只好停下手里头的工作,空出手去拿手机。
当他看到这通电话是时好打来的那一刻,眼底闪过一丝震惊。
顾今川毫不犹豫接了电话,开口就问:“你下飞机了?”
她的唇角勾起,嗓音里含着浅淡的笑意:“下了。”
“需要我去接你吗?”
时好:“不用,一会儿时运他们会来接我。”
顾今川闻言,眉间隐约藏匿着几分落寞。
他轻哦了一声,声音顿了顿,然后又问:“家里的东西,我都帮你收拾好了。”
时好:“谢谢啊。”
其实让一个男人给她收拾房子,时好多少会觉得不好意思,因为本来这也不是顾今川该干的事。
顾今川尬笑了一声:“都是朋友,这么客气干什么。”
“……”好一个都是朋友。
时好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跟她说过“朋友”二字。
在她这里,“朋友”二字的确很陌生。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不知道怎么回复顾今川的话。
听着电话里头的人许久没有出声,顾今川感觉尴尬癌都快犯了。
“那个……”顾今川委婉的道:“被单还没晾,我先挂了。”
“顾……”没等她把话说完,电话就被挂断。
时好看着手机屏幕回到了主页,错愕的眨了下眼。
她本来想和顾今川说剩下的事情等自己回去后再处理的。
时好叹息了一声,只好放下手机,端起热腾的拿铁喝了一口。
由于咖啡太烫,时好没有留意,直接烫了舌头,惊得她手抖了一下,不小心把杯子里的咖啡给都出来,弄脏了外套。
时好立马放下手中的杯中,转身从自己的包包里找出纸巾,将外套上残留的咖啡渍给擦掉。
弄完之后,时好的手有些黏黏腻腻的,那种感觉很不舒服。
她坐在那犹豫了很久,要不要去洗个手,可是又担心自己要是在这时候离开的话,万一周零他们刚好过来找不到她怎么办。
时好纠结了大概一分钟,最后还是决定去洗手间洗一下手。
等她从洗手间里出来,即将要坐下来时,竟然意外的碰见了邢子召。
两人碰上面,率先开口的人是邢子召。
邢子召手里捧着一杯刚做好的黑咖啡,满脸惊讶地望着她,“时好?”
时好抬眸扫了他一眼,一副不待见他的模样,不悦的皱着眉,“怎么又是你?”
同一机场附近,时好已经在这碰见邢子召两次了。
邢子召淡淡地回了她的问题:“我就住在附近。”
时好没有打算与他长谈下去,她从邢子召身边走过,然后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邢子召回头,看到她就坐在自己身后那一桌,旁边还放着一个黄色的行李箱。
下一秒,他转过身直接在时好的对面坐了下来。
“你干什么?”时好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了一跳。
邢子召皱紧了眉头,疑惑地问:“所以你真的出国了?”
时好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满脸写着不耐烦。
“我出不出国跟你有什么关系?”
邢子召反应有些过激,脸上的表情异常丰富。
他问时好:“史蒂文让你去的?”
时好偏了下头,不去看他,更不想跟他说话。
“时好。”
时好望着他,满腔怒火道:“我说你还要缠我到什么时候,是不是想逼死我,你才高兴啊?”
邢子召:“我只是想求你再帮我一次。”
时好两手抱臂,两眼阴冷的盯着他,嫌弃的道:“我很好奇,你还有什么脸面来求我?我又凭什么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