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零知道拍一部电视戏要花上几个月甚至半年的时间,这中间基本是没有休息可言的,她觉得这样的高强度工作并不太适合自己。
所以现在的剧本她都是随缘接,另外周零也在慢慢尝试做一些别的事情。
周零在这一年里,她只接了一档音乐综艺。
她慧眼识人,往往在导师点评的时候给出有用的建议,并且投出最关键的一票,因此获得网友一致好评。
在《时光悄然零碎》热播的那段时间,那是周零与时运第一次光明正在微博互动,更是他们彼此互动最频繁的时候。
虽然是为了宣传剧,但也是真的在发糖。
不管是剧里还是剧外,大家都希望他们在一起,可现实里连狗仔都捕捉不到他们同框的画面。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没有复合的可能,周零和时运再次合作的消息传出,防不胜防上了热搜。
自从时好双腿痊愈后,她就一直在寻找机会,将自己第一部悬疑大作拍成电视剧。
沉淀了快一年,时好终于有了这个机会。
得到了圈内好友与父母的支持,时好首次担任导演,想将一个全新的故事介绍给大家。
不过周零和时运都是来客串的,刚好他们的戏会在后天开拍。
开拍前一天晚上,周零和时运先后入住剧组安排的酒店,好巧不巧就被狗仔拍到,然后放到了网上。
视频只有四十多秒,最先是周零从车里下来,然后还带了一个银色的行李箱。
她转身正要往酒店去,突然发现自己的鞋带开了,于是便停了下来。
就在这时,周零身后停了一辆车,紧接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下了车,戴着黑色的口罩。
周零系好鞋带,站了起来,闻声转过头去,看了时运一眼。
两人站在原地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很快就一同进了酒店,期间时运还主动帮周零拿了行李。
【要不是《刺探》的剧组就在附近,我差点就信了他俩光明正大去开房\/笑哭\/笑哭】
【我的妈呀,时隔一年多,我居然还能看到周零和时运同框!!】
【要不是提前知道了时运的行程,还真要被博主这文案给骗了\/狗头】
【难道大家忘了吗?之前周零说时运那方面不行\/噤声,我感觉他俩现在处成“闺蜜了】
【他俩应该没在一起吧?我觉得刚好碰到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
晚上,周零看到这个视频的时候,差点没把头给笑掉。
刚好时运站在她的身旁,贴心地替她催着头发,见周零突然笑了起来,他疑惑的皱了下眉:“你笑什么?”
周零偏头看了他一眼,竟然笑得更放肆了。
时运:“……”
见她动来动去的,时运只好先把手里的吹风筒给关掉。
他低下头来,拧着眉,好奇的问:“你这是怎么了?”
片刻后,周零把手机举了起来,给他看一下网友的评论。
周零笑着道:“有网友说,我跟你处成“闺蜜”了。”
原本时运没想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可当他看到评论上出现周零当初说自己不行的字眼,他的眸光沉了下来。
他的眼神略显阴冷,甚至有些不高兴。
过了一会儿,他只能将视线放在周零身上,好声没好气道:“还不是你惹的祸。”
周零闻言,立马认怂:“我错了,我错了。”
时运见她脸上没有嘻皮笑脸后,他举起风筒,正准备继续给她吹头发。
可还没等时运把吹风筒打开,突然就看到周零低下头去,摸了摸她那平坦的小肚子说:“咱们是不是该让它有点动静了?”
话音刚落,周零就抬起头看了时运一眼。
时运对上她的视线后,恍然一怔。
之前周零那样的身子的确不适合怀孕,可现在她的身体已经养了那么久,周零觉得生小孩对她来说问题不大。
见他许久不开口,周零便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袖子,不满的道:“你倒是给点反应啊?”
时运温柔地望着她,轻声道:“你觉得没问题的话,我们就生。”
周零微笑着道:“我当然没问题了。”
她现在时间挺充裕的,没有什么工作安排,而且状态也很好。
时运闻言,唇角微微勾起,“我一定尽全力配合你。”
周零:“……”
——
第二天,周零和时运正式进入拍摄。
时运这次在剧中饰演的是一名小网吧的老板,按照剧本角色的人设,化妆师给他改了很大的造型。
因为拍这一场戏,时运真的当场就把头发给剃了,留了一个寸头,还给染成了黄色。
他身上穿着一件花衬衫,搭配一条白色的中短裤,左耳垂上还戴着黑色的耳夹,这一看就是出来混的角色。
然而周零却是这家小酒吧楼下麻将馆的老板娘。
周零在剧中饰演的也是一个狠角色,凡是在她这里输了钱,一到还款期限没有给她的话,直接就是带人上门要债去。
剧本里面交代,网吧的老板与麻将馆的老板娘,在生意上有很大的竞争。
因为麻将馆开在楼下,进门的客人有一半都是被女老板拉去开台,导致网吧客人流失。
他们都是在偏僻的县城里,这里的租铺一般来说很抢手,所以才导致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
这天,周零饰演的洪姐穿着小雏菊碎花裙,一双黑色的人字拖,两腿交叠,坐在门口上。
她的长发被卷起,用发夹子加起来,看起来零零散散的,有一种凌乱的美。
她手里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一脸疲倦的靠在椅背上。
就在她想要放松下来的时候,椅子腿突然被人用力踢了一下。
这一脚直接把她手里的烟灰给抖断了。
洪姐不悦地皱了下眉,很生气的转过头来。
下一秒,她就看到身穿红色花衬衫的寸头黄毛,两手撑在腰侧,一副大佬的站姿,正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她愣了一会儿,接着很快就直起了腰,赔着笑脸道:“哟,原来是飞哥啊,是什么风把您给吹下来了?”
她站了起来,顺便弯腰用手擦了擦刚才坐的那把椅子,然后看向飞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