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阔目光微微一凝,往云蕾身上瞟了一眼,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怪不得我总觉得蕾儿的气脉有些不对。”
听云天阔这么一说,云蕾终于确信云天阔没有起疑,提着的心总算放下去了。
一旁被绑着的云凰却已经百无聊赖,终于忍不住开口,“这明明是对我的三堂会审,怎么画风一转,就变成你们三口之家互相关心了。要扮演相亲相爱的一家人,起码也先把正事办完吧。你们这样子,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我很是无聊。作为看客的大伙儿也很无语啊。”
云凰这一番话,突然就戳中了云天幕的笑点,一不留神就笑出声来。
云天幕是云天阔的弟弟,比云天阔小了两岁,按年纪算,确实不年轻了。
可他的样貌上却没见衰老,依旧是二十几的模样。
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一口白牙,让人觉得分外晃眼。
他终于说了进祠堂以来的第一句话,还是打量着云凰说的,“数年不见,小侄儿你倒是越来越有趣了!”
有你大爷!
云凰无聊的同时,心里也很不痛快,要知道周围的人都是仪态端庄的坐在椅子上,最差的也是挺胸抬头的站着,而她却歪着身子坐在地上,双手还给反绑着,相当不舒服!
心里怒怼了一句,但她脸上却是笑眯眯的,“二叔过奖,能让二叔觉得有趣,也是我的荣幸啊!”
没有人愿意被人五花大绑拉出来示众,云凰尤其不愿意。
但她人在屋檐下,又别有目的,不能不低头示弱。
其实就昨晚的情形而言,如果是她自己的话,不是一点儿脱身的可能性都没有的。
她立刻放弃抵抗,是因为发觉被设计后的第一件事,想到的是黑三儿和秦笙的安危。
而且对她来说,有的事情,披着废柴的外衣在牢里做起来,反而比在外面要方便的多。
云天幕笑得两只眼都勾了起来,即使一把年纪了,依旧风流倜傥,迷醉人眼。
怪不得能迷倒一片女人……云凰心想。
云天幕还要再说什么,却被云天阔冷着脸打断,冷眼盯着云凰,“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云凰不再盯着云天幕,转而望着云天阔,挑眉,“我能有什么好说的,反正不管我说什么,你们都会觉得我在胡编乱造为自己开脱罪名。所以,我看我还是别说了吧。如果一定要让我说点儿什么的话,嗯……”她顿了顿,冥思苦想了半晌,道,“以我这种高不成低不就的智商来谋划这样一起暗杀的话,我肯定会选择月黑风高的晚上。而且,我杀了那两个护花使者后,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宰了云蕾,免得夜长梦多,而不是傻了吧唧的把她逼到池边再下杀手。退一步来说,我一时脑子进水,觉得让她死在水边更酸爽,也绝对不会傻BI地选择推她下水,让她有机会喊救命。我会直接跟了结那个男护花似的,一爪子掏了她丫的心肝儿喂耗子!”
“闭嘴!”云天阔怒了,“堂堂云家嫡长子,说的是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