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要的东西”
云歌弓着身子,托着一方黑色的盒子,送到黎晏殊跟前。
黎晏殊从书上移开目光,看了一眼,“放下”
“是”
云歌正要躬身出去,黎晏殊又把她叫住,“等等,现在神族有什么动向,人族情况如何?”
“神族还在暗中劫持灵族孩子,用以培养战场治愈师。人族疫情扔在扩张,已经出现了十几座空城。”
黎晏殊嘴角微微一扬,“为了激起人族对魔界的恨意,他们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云歌垂头不语。
神族刻意让疫情扩散,把这桩罪责推到魔界已经不是头一次了。他们似乎已经等不及要对魔界再次动武。
“白照歌人在哪里?”
“他一直留在北渊,为灵族保护灵族孩子而头疼。”
“去吧。”
“是”
云歌一走,黎晏殊便起身,走向窗口。
他所居住的寝宫,地势很高,站在窗口正可以居高临下俯瞰魔都。
这个暗沉的地方虽然压抑,却比不得那些明明生在阳光下,自诩救世主的神界来得肮脏。
“明明是这么不堪的世界,明明每个人都活得这么绝望,何必还要做那个被无谓的规则之线牵引的木偶呢?没有彻底毁灭,又怎么会有新的世界诞生?可惜,你总是不明白。小凰凰,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这样矛盾么?我希望你觉醒而强大,却又知道当你觉醒之后,势必再次维护神族。就像千年前你下手时那般狠辣无情……”
他伸手抚摸着窗口悬挂的黑色风铃轻轻一笑,“可是……人生一世,除了爱情之外,还有终生无法放弃的信仰。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我始终相信,失去爱情之后,你依然能活得很好。”
他忽然手指一紧,把那只黑色的风铃扯了下来,紧紧握在手里,当他再张开手的时候,风铃已碎成齑粉,灰扑扑的粘在他的黑色手套上,风一过,便连齑粉也卷得丝毫不剩……
我们一直是这样,在最初的相识之后,在惨烈的爱过之后,终究还是要彼此站成两极,从此相知相望不相亲……
云凰来找黎晏殊的时候,他正把玩着一只水晶球,那只水晶球乍一看并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但很快,她就发现水晶球里藏了一样东西,那是一只指环,水一般的颜色,如果不是光线的角度变幻引起视觉反应的话,很难发现它的存在。
只一眼,云凰就被那只指环吸引住了!
仿佛冥冥中有种特别的力量牵引着她,让她不由自主地朝着那只水晶球伸出手去。
然而,就在她要摸到水晶球的时候,黎晏殊却先她一步把水晶球拿走了。
“这么堂而皇之地从我手里拿东西?”
黎晏殊靠在椅子里,慵懒的挑着眼尾看向她。
云凰尴尬地笑了笑,“这不是没见过么,好像很好玩儿的样子,借我玩玩?”
“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随便拿来把玩的。”
黎晏殊手腕一转,那只水晶球就不见了。
“你伪装成这样跑来找我有事?”
“有!很重要的事情!”云凰扶了扶头盔,生怕黎晏殊把她赶出去!
为了见黎晏殊,她已经把能用的办法都用过了,这次是抱着孤注一掷的心情,砸晕了他寝殿的一个近卫才混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