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对着镜子笑了很久了。”
黎晏殊的声音突然自身后传来，吓得云凰腾地一下跳起来。
紧接着撞了黎晏殊下巴！
她自己也疼得眼泪直飚！
“你进来怎么不打声招呼？！还有，站这么近干什么？”
黎晏殊穿了件红紫相间的长袍，乌黑的长发柔顺地垂着，只在发尾处轻轻打了个结，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有种别样柔和的妖孽感。
很快他的手就吸引了云凰的注意，穿成这样的他，竟然带了双黑色的皮手套！
手套制作精良，戴在他手上衬托出他完美的手型，尤其是那一根根瘦削而优雅的手骨，格外引人注目。
黎晏殊揉着下巴，见她的注意力都在手套上也并不介意，淡淡道，“我敲过门，你没回应。我进来时打过招呼，你也没听见。我比较好奇你到底在想什么，会露出那么一张邪恶的表情”
“怎么可能？我哪儿邪恶了？！我一直是温柔圣洁的天使！内心充满爱和光明！”
黎晏殊挑着眼角嗤笑一声，也不跟她争辩，“好，你很圣洁，你充满爱和光明！那么圣洁而充满爱和光明的圣女大人，可不可以邀请你与我一同参加魔都的盛宴？！”
云凰吃了一惊，“你请我？确定？”
“当然”
“我去不合适吧？大厅里都是你们魔界的权贵和魔族美女，我去会不会很煞风景？”
“不会。”
“可不可以拒绝？”
“不能”
“那好吧。不过我陪你参加宴会，你是不是该报答我一下。”
“想要什么报答？”
“你最近很反常，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
“何以见得？我没有那一刻比现在更正常了。”他凑近云凰，伸手抓住云凰胸前的一缕青丝，笑得十分温柔，却让云凰觉得有些发冷。
“不说算了！”
云凰定了定神，夺回自己的发丝，“走吧。”
说着率先往外走。
“等等”
黎晏殊收回手，“既然是魔界盛宴，你就该入乡随俗。我让人为你准备了衣服，换好了再出来。”
魔族内侍托着礼服上进来一一放在桌上，最后进来的是西雅。
“西雅，伺候更衣。”
“是，陛下。”
那些内侍退出去了，可黎晏殊没有要走的意思。
这让云凰别扭，忸怩半天才开口，“您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黎晏殊嘴角一扬，转身出去了。
一段时间没见，云凰发现眼前的西雅变得沉默了很多，一脸的不苟言笑，感觉自己欠了她好多钱没还似的。
“喂，西雅，你怎么了？”
西雅眼皮子都没抬，“没”
“那你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没有。”
“还没有，嘴角都快耷拉地上去了！”
西雅不理会她，把她摁在凳子上，开始给她梳理头发。紧接着又伺候她换衣服。
一番折腾下来，云凰简直如脱胎换骨，明明是黑色的魔族女性盛装，穿在她身上却衬出一种狂野不羁的气质来！
云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又看，惊艳有，疑惑也有。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总觉得自己曾经似乎有这样打扮过！
“西雅……你跟在陛下身边很久了，问你个问题，很久以前我……或者说前圣女，是不是……来过魔宫，是不是也……参加过魔界宴会……”
“这个，我不知道。”
西雅答完，便躬身退出去，对门外的黎晏殊道，“陛下，已经梳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