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凰仰着头,腰部发力,想站起来,可是黎晏殊却保持着压制她的同时又保护着她的姿势不动,居高临下的面容呈现出一种前所未见的邪魅,那双惯常黑暗深幽的眸子里,此时紫焰灼灼,热烈而危险。
那一刻,周围的尖叫呼哨在她耳中远去,唯独他的面容、压抑的呼吸,还有弊端越发凛冽而浓郁的香气越发清晰地迷惑着她刺激着她,令她局促不安却又隐隐兴奋。
那是种很难形容的感觉,像走到了悬崖边上,却因为悬崖的那边,有潜意识中一直渴望而不可及的东西而变得心情激荡,但离着义无反顾地扑过去又差了那么一股推动的力量。
“陛下……小女子……快坚持不住了!”
云凰忽然苦着脸,哀怨地表示。
然后挣扎了一下,紧接着立刻僵住!
这个舞姿太火辣,她轻轻一动就触及黎晏殊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引得黎晏殊喉头一紧,眸底才要压制住的紫焰猛地一盛!
“正好,我也快把持不住了!”
黎晏殊突然一笑,手里猛地一发力,竟然把她拦腰抱起!
呼哨声顿时排山倒海,吵得云凰脑子发蒙!大厅里那些闪亮的晶石更是给她的双眼蒙上了一层迷离的色彩……
寝宫,帷帐上的图腾张牙舞爪,好像下一秒就会游离而出!
暗黑色的被褥宛如黑色海浪起起伏伏,将所有一切淹没在暗沉的深处。
满屋的冷香是致幻的迷迭,令人迷失令人疯狂!
魔都上空,绚丽的烟花再次绽放,七彩的光晕透过寝宫的窗口,射入这方癫狂而压抑的空间。
然而,没有人欣赏它们,从绽开到消失,盛大而寂寞。
密密层层的床帏里,一场又一场狂风暴雨席卷着云凰,从最初的抗拒到最后的声嘶力竭,困倦沉睡。
在她的脑海深处遗留的除了初经人事的痛楚之外,还有黎晏殊那张癫狂而凌厉的脸以及无论如何也挥不掉的香气。
时间的滴漏从未停歇过,但床帏内有人从未睁眼,有人从未入眠。
“陛下”
寝宫外,内侍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黎晏殊坐起身,贴身的紫袍,呈现出乱乱的褶皱,但他神色淡然气质从容,仿佛那场颠鸾倒凤真的只是一场了悟痕迹的梦。
然后他起身跳开重重帷幕走了出去。
云凰缩了缩身子,再没有动作。
“陛下,众位护法已经在外等候。”
“嗯”
黎晏殊声音冷淡,然后传来衣服摩擦的声音,紧接着寝宫的门被打开。
云凰以为黎晏殊会就这么走掉,哪知他却转过身隔着重重帷幕看向云凰,轻声道,“我知道你马上就会离开,秦笙和黑三在外面等你。枕头下面是遗落在魔界的灵戒之一。”
说完他转身向外走,云凰却紧紧裹着被子猛地坐了起来,看向黎晏殊,大声道,“哟喂,陛下这算是老子陪舞陪睡的报酬么?!”
黎晏殊眉毛一跳,半晌笑了一下,“如果你要这么认为,那就是吧!”
云凰气的磨牙,“你怎么知道我要走?!睡了老子,难道不该负责么?!”
黎晏殊一怔,紧接着又笑,“如果睡了就要负责,那我这魔宫恐怕不够住的。”
说完转身走了。
这是几个意思?承认他丫的曾经谁倒无数?!
饶是云凰一再的劝解自己千万别认真别生气,认真就输了,生气就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