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皇陛下,我何德何能可以让你痛心?我又有什么义务一定要让你满意?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到底是真是假,那么对云天阔又有什么目的,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无论如何,我不会回神族再做你们控制的木偶,被你们支配。即使你们用云天阔作为要挟也不行。”
“是么?”
玥玄忽然抬眼盯住云凰,眼底有黑沉沉的光芒闪动,阴郁而充满令人惊悚的暴戾。
就在云凰以为玥玄会本性毕露的时候,他眼底的黑沉却又风吹云散,他仍旧笑如春风,轻声道,“可惜,你多虑了。我从来没想过用云天阔来要挟你什么……因为,他从来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对于你来说,重要的东西从来不是某个人。凰儿,我比你想象的,更了解你。”
他向云凰靠近一步,执意拉起云凰的手,继续向前走。任云凰如何挣扎,他的手抖像钢筋铁骨一样紧紧扣在她手腕上。
实在挣扎不开,云凰索性不再挣扎,既来之则安之,有的时候,表现得识时务一点更好。
两个人的姿态,远远看去,就像携手漫步,悠闲而又惬意。
白睿从地牢里出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玥玄牵着云凰的样子。
他站在卧室门口,看着他幽幽地一笑,忽而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你看,他们在一起比想象的,更加般配,对不对?”
“呸!”
卧房的隔间里,发出不屑的一声。
白睿也不在意,悠然返回卧房,顺手带上门。
然后不紧不慢地朝隔间走去。
隔间空间狭小,却足以放下两个人,里面堆放着满满的书籍。
书籍摞了很高,而那些书籍掩映之中,站着一个人,被结界桎梏着,不能自由行动。
他所站的位置十分巧妙,正好可以透过书籍的缝隙看到隔间外面的情况,又绝对不会被人发觉。
此人,正是白照歌。
“你还是这么……”白睿微微蹙眉,似乎在思考用什么样的言辞来形容他更合适,但想了片刻,他终究没说出来。
这么多年以来,他最牵挂不舍的,不正是这样的白照歌么?有的时候,他痛恨白照歌的天真和顽固,可也正是这份天真这份顽固,才让他觉得白照歌从没有变过。
没有变过就意味着白照歌还是他心底最最不可言说的那道光。
“我还是怎么了?”白照眼底是满满的讥诮,“白睿,别摆出那副你好像很了解我的姿态。这一生,我从来没后悔过什么,独独后悔认识了你!”
白照歌说这话的时候,白睿正好收掉桎梏他的结界。
听了这话,白睿一贯云淡风轻的脸突然一沉,猛地抬眼盯住白照歌,那样的眼神,让心头白照歌没来由的一憷。
“独独后悔认识我?”
白睿磨牙冷笑着反问。
白照歌故作淡定的舒活一下筋骨,回以同样的冷笑,“没错!”
“呵!那你不后悔认识谁?黎晏殊?云凰?还是那个此刻正在北渊王宫中辗转承欢的神族走狗春柳?!哦,不,她真正的名字叫舒乐。当初你们在西黄寨相处似乎十分愉快,对吧?”
白照歌被白睿这番咬牙切齿的话给问的一愣,完全搞不清后悔认识白睿和这帮子人有什么关系!
对于春柳……他始终划分的很清楚,因为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春柳的身份不简单,而且从她身上观察到了神族的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