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澈回到天空之城时，天色微亮。
一晚上的高强度战斗和千里奔袭，让陈澈十分疲惫。
回来后，倒头便先睡了一觉。
醒来时，已是傍晚。
朱婕全程守在旁边，寸步不离。
见陈澈醒来后，立马端来了热腾腾的饭菜，只求能讨得陈澈欢心。
“带栀子出去溜两圈吧。”
陈澈吃饭的时候，让朱婕把俞栀子带出去遛遛。
他要确保周围环境没人能偷窥，这样才方便自己融合人工智能。
毕竟完整意识的尼卡，说不定会吐露一些不为世人所知的秘密。
朱婕看着暗室里趴在地上的俞栀子，心疼道：“栀子已经十八天没吃饭了，大概没力气出去逛了。”
陈澈不悦：“她没力气，你也没力气吗？”
眼看陈澈生气，朱婕立马慌了，忙不迭给俞栀子装上了绳子，生拉硬拽的把俞栀子拽出去了。
“让吴雅芙半小时后来找我。”
陈澈又交待了一句，朱婕把房门关上，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
陈澈利用自己的权限，确定周遭没人后，拿出小粉给自己的U盘，又看了看手腕上的金属手环。
“也没个接口，怎么读取数据？”
他的手环里，有从尼卡那复制来的人工智能，龙眼。
也就相当于尼卡的分身。
按照小粉所说，把U盘里的数据输入给尼卡后，就会让尼卡修复数据，恢复完整意识。
陈澈试探性的把U盘靠近手环，金属手环立马发出一阵淡淡的光芒。
仅片刻之后，光芒便彻底消失。
看起来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龙眼？尼卡？”
陈澈试探性的呼唤了一声。
手环并没有反应。
这并不正常。
之前作为陈澈的服务型人工智能，陈澈呼唤龙眼时，后者总会作答。
现在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陈澈又试探性的呼唤了几声。
过去了几分钟后，陈澈的大脑里，忽然出现了久违的机械电子音。
【发现系统数据缺口，数据融合中……】
陈澈：“？？？”
陈澈表情一愣，有些反应不及。
自己的系统，从来没有产生过主动意识行为，现在却突然提示，发现了数据缺口，还要融合数据。
什么缺口？
尼卡？
陈澈感觉自己的大脑有点不够用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系统，可能是更高文明的产物。
毕竟脚下这座悬浮天际的天空之城，是地底文明都造不出的伟大存在。
这一点，陈澈早就跟黑洞文明送来的那十位科学家询问过，所以非常确定。
可现在，系统却表示，尼卡是它的数据缺口。
那系统的来历，岂不是跟尼卡有着扯不清的关系？
可尼卡的发展程度，明显是低于系统的。
陈澈越想越感觉不合理。
但他脑子里的系统，此时却仍在进行数据融合，甚至有些脱离陈澈的控制。
陈澈只能眼睁睁看着系统融合数据。
直到三分钟后，脑子里再次传来提示。
【数据融合完毕】
陈澈没有吭声，眯着眼，仔细感受大脑里的系统存在。
但在他的感知中，系统仿佛并不存在于自己的大脑，系统的机械电子音，也像是凭空出现在自己的脑海。
之前陈澈怀疑过系统就是人工智能，甚至怀疑自己的大脑里，就有人工智能芯片。
所以专程在天空之城找黑洞文明要来了仪器，对自己的大脑进行过全方位的扫描。
但结果很意外。
自己大脑一切正常，并不存在一切不符合常理的东西。
现在的情况也一样。
陈澈都七变了，对身体早有了足够的掌控能力，却依旧发现不了脑子里有任何异常存在。
甚至他都不确定，系统还在不在脑子里。
“龙眼？尼卡？系统？”
陈澈狐疑的呼唤了几声。
手腕上的手环突然有了反应。
一阵光芒从手环里映射而出，在三米之外，投射出一个栩栩如生的3d人影。
人影是一个成熟的女性角色，看起来风情万种，充满了高邑族女人的特点。
出现后，女人还挽了挽自己并不存在的头发，给陈澈看的一阵怪异。
“抱歉，我的意识刚刚苏醒，了解这三百年的过往，花费了一些时间。”
女人温柔的冲陈澈笑了笑，解释了一句。
陈澈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
她现在不确定眼前这个虚拟投影的女人，到底是尼卡，还是龙眼，又或者是自己那个神秘的系统。
“我知道你心中现在有很多疑问，我会慢慢为你解答。”
女人走到床边，缓缓坐下。
“先做个自我介绍。”
“我是你的系统，同时，也是尼卡。”
“当然，你可能会疑惑，尼卡明明没有那么高的智能化程度，为什么我又会是尼卡。”
女人笑了笑，解释道：“对此，我只能说，我诞生于地底文明，但现在的我，因为一些机缘巧合，处在更高的文明层次，而黑洞文明如今所控制的那个尼卡，只能算作我的复制体。”
有点绕。
陈澈皱眉思索片刻，总结道：“所以系统是你的本体，黑洞文明的尼卡，和我复制的龙眼，都是你的复制体。”
“嗯。”
“那你现在的本体在哪？”
“一个远高于黑洞文明或者莫斯拉文明的观察者文明。”
观察者文明？
第一次听说这个文明，对陈澈来说不无新奇，也毫无概念。
但他知道，每个文明都是有发展等级的。
按照黑洞文明的推测，文明从低到高，共有七级。
末日前的人类，堪堪达到0.72级。
地底两大文明，目前处在1.5级。
“观察者文明处在第几级文明？”
投影出的女人缓缓伸出五根手指，吐出一个数字。
“五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