卤肉很香,小崽崽都快馋哭了。
小手扒着灶台,“娘,什么时候才能吃?”
温浅给她切了一点猪耳朵,这才让人消停了。
舍不得浪费卤水,又加了几个土豆进去。
被香味勾着,江亭舟没办法集中精力干活,干脆进厨房陪媳妇儿做饭。
糖糖坐在她的专属座椅上,小碗里放着几块切好的猪耳朵,看到父亲进来,举着小手给他送吃的。
“爹,真的好香啊,你快吃。”
江亭舟俯身,吃了崽崽喂的猪耳朵,确实很香,是他从来没吃过的味道。
看了眼卤水,乌漆嘛黑的,居然能做出这种美食,江亭舟觉得很神奇。
“媳妇儿,很好吃。”
江亭舟离温浅太近,手还自然而然地搂着她的腰,以至于他的话显得没那么正经。
用手肘撞了下他的小腹,“离我远点。”
江亭舟委屈,他什么也没做,为什么媳妇儿不让他靠近?
糖糖人小鬼大,“娘,你给爹一点吃的,他就不会打扰你了。”
江亭舟回头瞪着小崽崽,“把你爹当小孩子哄呢!”
“爹还不如小孩子呢,睡觉都要我娘陪着,我就没见爹自己睡过一天。”
江亭舟:“……”
温浅笑得肚子都疼了。
江亭舟扶着她的腰,语气无奈,“媳妇儿,你管管她,总是欺负人。”
“我觉得糖糖说得挺对的,要不你学一下自己睡觉?”
这段时间地里农活少,江亭舟在家的时间一多,夜里温浅就有些吃不消了。
男人眼神幽幽,“没有你我睡不着。”
“爹,羞羞脸!”
江亭舟:“……”
怕他会说出更露骨的话,温浅使唤江亭舟干活。
“去弄个蘸水。”
糖糖现在和他们两口子吃一样的饭菜,盐什么的温浅没有多放,几乎每顿饭,都要单独弄个蘸水。
等饭菜弄好,给糖糖夹了猪耳朵和几块土豆,小家伙乖乖吃饭,都没空说话了。
猪头肉很多,一顿吃不完。
温浅装了一碗,让江亭舟送给江月他们尝尝味。
回来的时候手里又提了一条活蹦乱跳的鱼,养在盆里,过两天再吃。
做卤肉很费时间,但成果所有人都满意。
温浅吃了很多,糖糖和江亭舟也是,父女俩都没空拌嘴了。
“媳妇儿,卤水会不会坏?不然明天咱们吃卤鸡。”
糖糖举双手赞成,“我也想吃卤鸡。”
一点吃的而已,温浅自然会满足他们。
开春的时候家里孵了小鸡,去年养的老母鸡还剩两只,吃一只也不是大事。
反正再过几月,小鸡就长大了。
“吃了饭你就去宰鸡,卤一晚上会更入味。”
“行。”
江亭舟胃口大,想着第二天可以吃卤鸡,就没收敛饭量。
等温浅和糖糖吃饱,剩下的就让他解决了。
温浅做了饭,洗碗的事江亭舟就不让她沾手了。
这正合温浅的心意。
她喜欢做饭,但是不喜欢洗碗。
糖糖凑过去帮她父亲干活,拿着块洗碗布,笨拙地洗着她自己的饭碗。
“爹,等我长大就不用你们干活了。”
江亭舟每天都要被孩子哄,看着蹲在身边的小肉包,眼里闪过笑意。
“你还是先学自己睡觉吧,明年你就要搬出去,自己住一屋了。”
“我不要。”
糖糖摇头,“我要和爹娘住一屋。”
“长大了就要自己住一屋。”
“那爹你怎么不自己睡?”
江亭舟:“……”
糖糖傲娇地抬了抬下巴,“等爹学会了,我再学也来得及。”
说不过女儿,江亭舟只能一声不吭继续洗碗。
糖糖有样学样,还真把自己的碗洗干净了。
江亭舟笑道:“真厉害,以后咱们家的碗都可以交给你洗了。”
糖糖点头,“娘不喜欢洗碗,我洗!”
温浅听得一脸汗颜,这话说的,好像她在欺负小孩子似的。
洗完碗,江亭舟又忙着宰鸡。
正好江月过来,询问怎么做的卤肉,温浅便把卤水给了她一半。
“可以用来卤素菜和鸡蛋。”
只是闻着卤水,江月就快被香迷糊了。
难怪炖出来的肉那么香!
当即表示,她要回去卤鸡蛋。
温浅见她兴致冲冲,也就没有留人,等江月一走家里又只剩他们一家三口了。
“媳妇儿,你先去帮糖糖洗澡,她衣服好脏,换下来我去洗洗。”
早上起床,糖糖还是粉粉嫩嫩的小糯米团子,身上的衣服也很干净。
到了现在,整个人和小叫花子没什么区别了。
也不知道她怎么做到的,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只有脸蛋和手是干净的,因为吃饭前温浅帮她擦过。
糖糖看了眼自己的衣服,不好意思地挠头,“好像是有点脏。”
温浅笑话她,“都变成小花猫了。”
“娘,我要洗澡。”
“等着,让你爹打水。”
江亭舟麻溜地兑了温水,顺便把崽崽提溜回屋,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温浅了。
糖糖虽然只有两岁多,但温浅已经开始教她保护隐私了。
除了婴儿时期,后来崽崽洗澡的事都是温浅在负责,江亭舟则负责洗衣服。
在父母的引导下,糖糖已经有了男女有别的概念,只是这个概念还很模糊。
“娘,爹是男的,为什么还能和娘一起睡觉啊?”
又一次被崽崽的问题噎住,温浅说:“你爹虽然是男的,但我们是夫妻,夫妻就可以睡在一起。”
糖糖似懂非懂。
“难怪我不能和娘睡觉,是因为我们不是夫妻吗?”
小孩子的问题,有时候真的让人哭笑不得。
温浅只能给她解释,什么是夫妻关系,什么又是亲子关系,把糖糖的脑袋瓜子都绕晕了。
“娘,我不听了。”
温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