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槿心想她还是单纯得什么都不知道比较好,傻里傻气,无忧无虑,过好每一天就够了!
云槿翻了一会儿,实在是没翻到什么好东西,便带着花蕊去找云墨。
云墨在书房里看账本呢,见她过来,便放了手里的账本,笑道:“真是稀奇,你很少过来我这边的,这么晚过来,有事儿吗?”
云槿的确是第一次进云墨的书房,布置得颇为雅致,充满了书香气,一点都不符合他这个满身铜臭的商人的身份。
“三哥,我有事儿要找你帮忙!”云槿好声好气地说。
云墨往后靠着椅背,挑挑眉,“你先说说是什么事儿,我再考虑要不要帮你。”
云槿气笑了,“难道不应该是有求必应?”
云墨果断道:“不是,当然是有条件的。”
云槿心想这条件怕是同燕筠清有关系,索性她这次要的简单,“后天是大皇子的生辰,我不知道该准备什么礼物给他,就想过来问问三哥,你觉得应该送什么好。”
云墨没想到是这事儿,他笑笑,“大皇子才貌双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其中,最擅长的是音律,你若是送他一把古琴,他肯定会很高兴的。”
云槿对燕筠藤知之甚少,只知道他是废太子,她好奇地问,“三哥,你对大皇子的事了解得多吗?”
云墨道:“不算多!往日里见过几次,但是没什么来往!”
云槿嘴角轻抽,“你所谓的来往是要坐在一起喝酒吃肉?”
云墨失笑,“那倒不是,以前大皇子风光,贵为太子,我们哪有见面的机会,后来太子之位被废,自此隐居云霞山,更没有见面的机会,所以要说交情,肯定是谈不上的。”
云槿自然是相信他所说的,她又问,“大皇子为人谦逊温和,我对他印象还是很好的!三哥,他这太子之位是怎么被废的?”
闹得满城风雨的事儿,云墨自然是知道的,“六年前,岭南一带有一个县城闹了瘟疫,这事儿是由大皇子办的,事情没办好,整个县城的人全都因为瘟疫而死了,今上震怒,便撤了他的太子之位。”
足有百万人口死于这场瘟疫,而被派去治理瘟疫之人正是燕筠藤,燕筠藤对此要付重责,景元帝不仅废了他的太子之位,还没给他封王的机会。
云槿震惊,“怎么会这样?”
她见过燕筠藤,他是个很温柔睿智的人,怎么会造成这么重大的失误。
云墨目光深深,笑了一笑,“谁知道呢!或许这场瘟疫真的很难控制,又或者是有人故意捣乱,死多少人无所谓,只要能达到将他拉下来的目的就成。”
云槿心惊不已,既然是燕筠藤亲自出面的,当时发生了什么,怕是他自己才知道的。
云墨默了一瞬,又说:“二殿下既然回来了,大殿下这事儿,迟早会查清楚。”
云槿从没听燕筠清说起过这事儿,或许是近来一连串的事情太忙,压根没机会去查当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