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波波云很满意自己对止水的调教，至少这家伙现在有些隐约明白自己的苦心了。
于是，宇智波云决定让面前这个家伙提前从自己这里毕业，毕竟一年的时间提升了这么多，已经是足够还清宇智波一族的人情了。
尽管自己的训练方法有些残酷，但实际上没有任何危险并且很有效果。
“老师，接下来我们要去什么地方啊？”止水一脸好奇的看着宇智波云。
就算他的小脸上挂着的是非常让人温暖的微笑，但他眼神之中深深的蛋疼感却没能很好的隐藏起来。
一年了，鬼知道这一年以来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老师常常拉过来一些让他有些难以理解的人和他战斗。
有的还好，只是一些空有查克拉质量的水货，会的忍术并不多，能够发挥的实力也有限，但更多的是其他国的现役忍者，这群家伙基本上都是有自己的忍族，基本上都有一系列的忍术，这些人里面可没有水货，一个个的战斗起来跟啥一样。
多少次他庆幸自己生在宇智波，往往可以突破极限，又后悔生在宇智波，为什么要遭受这样残酷的事实。
他很后悔当初自己为什么没有冒着被自己爷爷当场打死的危险拒绝当宇智波云的弟子。
好在，噩梦就快结束了。
宇智波云刚刚告诉他接下来只需要打败一个对手就可以从这里毕业了。
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他突然感觉好像还有些舍不得。
以前的宇智波云他是没看到过的，但他是经常从族内长辈之中听说过的。
因为宇智波云突然出现，宇智波一族的高层就一直在查资料他就从这些只言片语之中得知了宇智波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懒、喜欢赌博、喜欢吃、对于生活要求比较高。
这么一个人一直在给自己找不同的对手，一直在为自己不停的奔波。
不管怎么说，作为一个师傅，宇智波云是非常合格的，自己的实力提升的这么快就是最好的证明。
当然，宇智波云要是跑的不这么勤快，自己可能会更加的感激对方一些。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断地在心里为自己加油。
这次，或许是为了让止水获得充分的休息，宇智波云破天荒的没有带着止水在天上飞，而是慢悠悠的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止水也算是看到了宇智波云平常的状态。
却是和长辈们说的一样，这人非常的懒散、悠闲，完全是一副游戏人间的和谐模样，和自己长期以来看到的暴虐完全不同。
听到止水的提问，宇智波云神秘一笑：“已经到了，雨之国，这次只需要你干掉一个叫做长门的家伙就行了，只要杀了他你就从我这儿毕业了。”
本以为止水会和往常一样沉默着接受任务。
结果止水突然问到：“老师，我一直以来都是在和您带来的对手战斗，我想问一下，为什么非要杀死这些人呢？”
宇智波云反问道：“你不是除了那个鲨鱼脸以外一个都没有杀死吗？他们的身份你又何必在意呢。”
止水点了点头一脸认真的说到：“还是挺在意的。”
宇智波云抬起头看向天空好似在回忆：“大多都是穷凶极恶的叛忍，都是一些背叛者，要么就是使用各种残忍手段的家伙。”
莫名的，止水松了口气。
好像看出了他为什么要问这个，宇智波云嘴角微微勾起：“不过，你唯一击杀的那个家伙却是一个可怜的家伙。”
止水的脸上露出了紧张。
宇智波云心中暗笑。
果然，这家伙在意的就是这个，因为自己杀了人，内心有些不安吧。
他继续刺激止水：“他是水之国的叛忍，水之国知道吧，一个混乱无比的国家，血雾可不仅仅是一个称号，它更代表着一种残酷的现实。”
“鬼鲛啊，一直都是充当着村子暗处保卫者的身份，杀死那些有可能泄露村子秘密的同伴，他忍受不了自己一直屠杀着自己的同伴，所以才叛逃出来的。”
“说到底，这也是一个迷茫的灵魂啊。”
止水愣住了，他突然感觉对方和宇智波很像。
明明周围都是一些最亲近的人，明明都是同一个村子的人，明明大家都是伙伴，明明可以更加的值得信赖。
可现实是，周围全是敌人。
所谓伙伴、所谓村子。
不同的，或许是一个是为了家族，一个是为了自己吧。
再想到自己杀死了这样的一个人，他陷入了迷茫。
自己是不是应该坚持自己不杀的原则？
宇智波云话锋一转：“如果你杀死前面的那些人，我或许也不会让你去杀死那个家伙，毕竟那个家伙的强度才适合你嘛。”
“都是我的错吗？”
“我错了吗？”
止水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他将求助的目光放在宇智波云的身上，希望宇智波云能给他答案。
感受到止水传来的眼神，宇智波云轻轻的瞥向了止水。
看到宇智波云的眼神，止水心头狂跳。
死亡、压抑、无边的恐惧。
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止水感觉到了真正的恐怖，体会到了极强者给人的压迫感。
这种感觉，来自灵魂的颤栗，整个世界没有任何的东西，没有时间、没有空间、现实中的一切都消失了一般。
他只能听到自己心脏那剧烈的跳动声，只能看到悬在头顶巨大写轮眼。
“你好像搞错了什么！”
止水心跳突然慢了半拍，他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只能静静地听着这个比自己高不了多少的少年说话。
“说到底，是你的高傲，是你的自尊，是你的骄傲，是你的自大，这是宇智波一族的通病，不，或许说是木叶村内宇智波一族的通病。”
“享受着现在的繁华，沉浸在往日的光辉之中无法自拔，觉得自己是高傲的宇智波一族，创立了木叶村的伟大一族。”
“但你们忘了，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这个世界是由强者来制定规则的，弱者只能怪怪的顺从。”
“你为什么可以选择不杀那些杀人如麻的家伙？”
“因为你比他们强，你能够决定他们的死活。”
“你为什么要选择杀死干柿鬼鲛？”
“因为你没得选择，你只能杀死他。”
“骄傲？你只是个弱者，你有什么可骄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