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东方刚泛白,太阳还没出来,天空蔚蓝一片。
丁艳醒了,静静的躺在床上,紧接着听到客厅的门,打开的声音,母亲已起床,开始做早餐。
张亮肯定一夜没睡好,孩子没了,会成为他永久的痛,而无法弥补和抹去。
此时此刻,丁艳的心里也在痛苦着,对于这件事,她越想越无法原谅自己的行为,心里只剩下谴责和沮丧。
过去,自己是区长的千金,娇生惯养,集宠爱于一身,什么事,都凭着自己的性子,久而久之,养成了一种任性习惯。
一场变故后,优越的家庭地位,迅速 土崩瓦解, 父亲不再是区长,普普通通的办事员,也把她打回到,普通的老百姓中去。
丁艳躺在床上,想了一会,便开始起床了,今天好像比昨天舒服多了,创口没有昨天那么疼。
上午10点多钟,于洋去看丁艳,她正在电脑上,聚精会神做数据统计报表。其实,这个应该是白玫做的东西。
“哎呀,于总来了,你坐嘛“?丁艳笑着说,把最后一个数字填上去。
“好吧”。于洋应声道,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在美国怎么待了,那么长时间啊?去看周丽了吗?还是一直就和周丽在一起”?
卧槽,这叫什么话?这仿佛是想好了的问题,让于洋回答哪一个好?
哼!于洋也不傻,不像你,就是个莽妹一枚。
“主要是跟老同学,老同事聚一聚,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技术,探讨一下“。
这明明就是一个问题都没答,让丁艳有一丈二尺高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家伙,只字不提周丽的事,纯粹说的全是鬼话,把人当成三岁小孩耍,没精神和他说话。
其实。于洋在丁艳的眼里,只是一个正人君子,不是一个有趣的男人,甚至是个冷酷无情的坏家伙。
“不要说哄骗人的话。就没去看周丽?别人也许信,我才不信呢”。
丁艳说着,拿目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随后又笑了起来,露出两个迷人的小酒窝。
“你哪里知道芯片,正在面临着创新和换代的问题,一根头发丝上,就承载着N个数据”。于洋开始说大话,丁艳更没有兴趣去听。
“你就告诉我,去了,还是没去见周丽就行了。其他都不是我关心的事”。
周丽的事,需要你关心什么呢?过去,周丽跟你的关系,也是普普通通。说到底就是上下级关系之分。何况现在什么都不是了,关你个屁事。
“没有”。于洋只说了两个字。
一味地纠缠不清,问同一个问题,咱就是不说。你肚子里放不了一句话,不说出害怕烂掉,马上满世界的人都知道。
“哎呀,好了,打住,请打住。咱不说这个话题”。显然丁艳没有得到她想要的回答,她开始不舒服起来。
“哎呦,丁总,你今年年假休了没有?如果需要的话,你可以休几天”。于洋说完这话,目光一味地盯着她看。
瞬间,丁艳的脸上,掠过一丝不快。
这话什么意思啊?不好,张亮肯定把自己流产的事,告诉了于洋,他才过来劝我回去休假,在他手下工作几年,也没有说过这种话,问我年假啥时候休?自己高兴啥时候休,就啥时候休,与你有毛线关系。
“休假的事,我会自己考虑,用不着于总为咱操心”。丁艳脑门上青筋直跳,拒绝了他的关怀。
好心当驴肝味,还不领情呢?这哪里像自己的弟媳妇?还不把做哥哥的放在眼里?
丁艳就是个嘴上不饶人的人,大部分剩女就是坏在一张嘴上。否则,早已嫁为人夫,生儿育女,相夫教子。
“那我先走了”。于洋站在那儿尴尬了半天,好不容易,才从牙缝里挤出来5个字,回他的办公室去了。
于洋心里明白,丁艳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怀孕流产的事,更不需要别人的关怀。
他感到,这个弟媳妇,有点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