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突然屋门被打开来,男人见到迅速的跑到屋门口,一脸的焦急又期待的表情。
“溜子,溜子,你家媳妇生了,是个男娃,母子平安,母子平安啊”一个中年妇女一打开屋门就兴冲冲的跑出屋子大声喊道。
“太好了,太好了…”男人兴奋连连说道。
“还不快去告诉你爹,你们家又添一个壮丁了”中年妇女嗤笑着说道。
“呃,哦,好的,我这就去告诉我爹”男人转头跑向不远处的一个木屋。
男人连跑带跳的样子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爹,爹,喜儿…喜儿生了,是个男娃”男人推开屋门兴奋的大喊道。
“听到了,你二嫂子那大嗓门村口都能听到,看你那傻样,没出息的东西,一点也不随我”屋内的一名老汉缓缓吸了一口烟袋,语气平静的说道,但是脸上布满的笑意却掩盖不住他的内心喜悦。
老汉缓缓站起身,拿出柜子里的弓箭背在身上。
“爹,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去干嘛?”男人问道。
“我去山里打只野鸡回来,给喜儿补补身子”老汉说完走出木屋。
老汉刚走出来,男人慌慌张张的快步追了出去,叫住了老汉。
“爹,娃子还没起名字呢,您给想一个呗”男人挠着头说道。
“名字嘛…这…”老汉皱起了眉头。
村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始有了这个习俗,每个刚出生的孩子都要由家中年龄最大的长辈来取名字,据说这样能让孩子长命百岁。
老人叫做金顺,是村里的猎户,鼓捣半辈子的弓箭,没有什么文化,山村里的人也都是没有读过书的庄稼汉,斗大的字都不识一筐,起名这种事情可就难为他们了。
村子里的人都是姓金,姓氏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但是名字就起的千奇百怪了,什么金狗、金鸡、金蛋子。就连金顺的儿子也是随意取的叫…金溜子。
金顺老汉挤眉弄眼了半天也挤不出一个字来,突然一只癞蛤蟆从屋檐下爬过,金顺老汉眼前一亮。
“那就叫金蛤蟆吧”金顺老汉说道。
“爹,您这起的啥破名啊,蛤蟆?多难听,我这名字小时候都被村里人笑话了不知道多少次,娃子可不能取的那么随意了”金溜子说道。
“你懂个屁,名字下贱好养活,你看人家村东头的金狗蛋长的多壮实”金顺老汉说道。
“哎呀,爹啊,您再想想呗,再想个响亮点的名字吧”金溜子说道。
“再想想…嗯…前些日子村子里来了一个大夫,我听他管蛤蟆叫做什么…哦,对了,蟾,对!以后就叫他金蟾”金顺老汉说道。
“那还是蛤蟆啊,这不成啊,爹啊,要不您再想想?”金溜子为难的说道。
“想什么想,就这个了,你不说谁知道蟾就是蛤蟆,你以为村里人都像你爹这么有文化吗。一个名字而已,叫什么不行?你现在怎么变得比你那个死鬼老娘还磨叽”金顺老汉吹胡子瞪眼的说道。
“呃……”金溜子无语。
爷俩的谈话清晰的传到了不远处屋内的金蟾耳朵里,此时的金蟾浑浑噩噩,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有记忆,没有复杂的思维,但是那爷俩的话就像印在白纸上的浓墨一般印在金蟾的脑海里。
金蟾睁开懵懂的水汪大眼观看着这个陌生的地方,眼神中透露着迷茫与好奇,他没有复杂的情绪,没有复杂的思想,只有最原始的欲望,那就是饥饿,感觉到饿的金蟾就不由自主的哇哇大叫起来,发出婴儿本就应有的啼哭声。
声音洪亮,响彻整个小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