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曾经有一个机会摆在眼前我却没有珍惜，现在……
“一力降十会？”
大蛇丸呢喃着这个略显陌生的词汇，眼中渐渐绽放出炽热的光芒。
与那个白痴队友不一样，大蛇丸当了这么多年忍者，却很少有热血上头的时候，一直以来都是以冷静甚至冷漠的姿态现于人前。
但这次参与火影竞争这档子事，是真的让他憋屈。
明明三代火影是自己的老师，自来也是自己最亲密的好基友，与他们相识也好，相处也罢，都是自己先来的，甚至为木叶立功也是一样。
但为什么，这些本该与自己关系更紧密，应该支持自己的人，却都背弃了自己呢？
那个以前口口声声说最看好自己的老师，现在处处给自己使绊子。甚至回想当初，派自己去根部给团藏当助手，明面上的理由是监视团藏，但又何尝不是在将自己引入黑暗呢？
你和团藏是什么关系，还用得着我来监视？
知徒莫若师，猿飞怎么可能不知道大蛇丸一旦接触到团藏、接触到根部那些违禁的实验，会发生什么？
这究竟是考验，还是陷阱？
大蛇丸已经分不清楚了。
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很憋屈，很不畅快。
大蛇丸有足够的智慧，他如果愿意的话，也能将政治玩得很好，所以他能从那些不起眼的细节里看出那几位表面公正的高层内心深处的肮脏。
但他有更高更伟大的追求，他不愿意将时间浪费在这些尔虞我诈和勾心斗角上，有这功夫，多去做两台实验不好么？
可如今，未来更优越的实验条件，与当下浪费时间搞政斗形成了矛盾，偏偏还诸事不顺，人人都要跟自己为难。
大蛇丸心中的烦闷越积越多。
他也是人，负面情绪积累多了，自然需要宣泄。这段时间也不是没想过干脆破罐子破摔，找机会干掉波风水门算了！没了竞争对手，看他们还有什么花招。
可惜，即便是大蛇丸也不得不承认，就算波风水门的人气是炒出来的，媲美自己的功绩也是吹嘘的，但他身上至少有一点真实不虚——那就是实力！
第三次忍界大战，木叶先后面对岩隐、云隐、雾隐等村子的攻击，大蛇丸和自来也都是坐镇一方的总指挥，而波风水门则凭借飞雷神之术的超强机动性优势，来回辗转于多处战场。
木叶云隐战场上，他单挑Ab兄弟，虽是浅尝辄止，却丝毫不落下风。木叶岩隐战场上更是大发神威，先有瞬杀五十名岩忍的恐怖战绩，让岩隐忍者闻风色变，后又主导炸断了神无毗桥，彻底终结了岩隐对木叶的攻势。
虽然没有面对面交过手，但从这些战绩来判断，波风水门的实力并不弱于自己。
想到这里，大蛇丸的心情更加烦闷了。
自己已经四十岁了，对方却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黄毛小子，结果双方的实力竟然差不多？那自己这多出来的二十年，究竟活到哪里去了？难道说，这就是自己的极限了吗？
他不愿意承认，心底甚至隐隐有些后悔。要是当年不那么谨慎，愿意让白蛇仙人咬上一口，自己是不是也能像自来也一样打破瓶颈，不断提升实力？
自来也的天赋毫无疑问是不如自己的，但就因为仙术，这些年来他的实力一直稳中有升，现在也不比自己弱了，甚至在那种特殊的仙人模式下还会让自己感受到致命的威胁。
总而言之，因为波风水门，大蛇丸的心态发生了少许变化。
当年在龙地洞，面对白蛇仙人的提议，大蛇丸出于自身谨慎的习惯没有答应。他不喜欢将自己的生命交付给未知的、不可预测的事物。
但是现在，看看年龄只有自己一半，实力却已经不弱于自己的波风水门；还有一直都是吊车尾，却能让自己感受到致命威胁的自来也。
大蛇丸不得不承认，自己当年的选择或许真的错了。因为一贯的小心谨慎，他错过了一个提升力量的绝佳机会，使得自己一把年纪了，却连个黄毛小子都压不住。
而现在，又有一个类似的机会重新摆在自己面前。这一次，自己还能放弃吗？
面对海希的提议，大蛇丸犹豫了。
别看大蛇丸好像与很多人合作过人体实验，但那都是给别人做的。真正用到他自己身上的，都是由他亲自操刀，因为他信不过别人。
“……让我看看详细资料。”
“喏！”
海希也不藏私，直接将刚刚记录下实验操作和数据抛给大蛇丸。
因为他知道，看到这些只会加深对大蛇丸的诱惑，却不能让对方学会自己的实验方式。因为由【性命炼金】衍生出来的本土化技能【忍法·双全手】大蛇丸不可能学得会。
到头来实验还是得拜托自己操作。
至于要不要趁这个机会改造一下大蛇丸的灵魂，海希也曾经考虑过，但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
毕竟大蛇丸与马基不同，马基的价值在于他精英上忍级别的实力，而大蛇丸最值钱的却是他的脑子。万一搞坏了，得到一个影级实力的打手有什么用？
想要影级打手，自己不会去找千代和海老蔵吗？
忍界的科研人员本就稀有，大蛇丸这样的更是独一份，万一弄坏了，下一个就只能等药师兜。那小子现在才几岁，四岁还是五岁吧？哪怕是作为实验助手，想要派上用场都至少要再等五到十年，更别说代替大蛇丸了。
海希的脑子里一边转着这些念头，一边观察着大蛇丸那边的动静。
果不其然，对方快速翻阅着试验资料，脸上从平淡到惊喜，最后又眉头紧锁。
海希明白，大蛇丸这百分之百是被【忍法·双全手】给难住了。这很正常，整个忍界除了自己没人能学得会这个术，因为它压根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即便是立志要学会世间所有忍术的大蛇丸也不例外。
不出所料，大蛇丸尝试了一番之后，没有半点头绪，只好抬头：“你有多少把握？”
“如果只是达到这种状态的话，百分之百。”
海希随手指了指躺在试验台上的马基，自信一笑。
“这种状态看似强大，仙术查克拉源源不绝……”
大蛇丸眯了眯眼睛，“但却无时无刻不在疯狂抽取生命力，他还能支撑多久？”
“嘛，不愧是你，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关键。”
海希鼓了鼓掌，“但……补充生命力的办法也并不是没有，对吧？而且如果能有仙人细胞做更进一步研究的话，问题也未必不能彻底解决。”
大蛇丸眸光闪烁。
补充生命力的办法，初代千手柱间的细胞无疑是最优解。而且海希提出了条件对自己来说也不算多么困难。
再回想当年，因为谨慎错过了上一次学习仙术的机会，以至于竟被一个小辈逼得如此窘迫……
大蛇丸终于下定了决心：“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