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无妄宗的日子又恢复了原先那般无趣。
云华一头又钻进了密室之中。
一是巩固一下修为,二是继续钻研该死的万剑自在录。
不过她还抽空研究了下席水丹的丹方,看了半天,除了看懂了白纸黑字之外,就什么也没看懂了。
她实在不懂在铜炉炼制和玉炉炼制有什么区别,也不懂为什么三分火和三分半火的差别可以让一炉丹『药』爆炸。
反正丹方还是蛮详细的,甚至将种种误『操』作带来的后果都列了出来。
“看来研究出这个丹方的炼丹师,没少失败啊,说不定都倾家『荡』产了。”云华摇摇头,有些同情这些搞科研的,不容易啊,多少次的失败才能换来一次成功,没有绝对的热情和热爱,一般人早就心态崩溃了。
她将丹方收起来,重新开始修炼起了万剑自在录。
比照着第一层看了半天,她还是有点感悟的。
实践出真知,还是得用双剑试一下才知道。
她出了密室,正打算跟南讲一声,却发现南并不在府上。
原地思考了一瞬,转身飞去了神罚阁。
门口那两个侍卫又是一脸面无表情地拦住了她。
云华无语:“我说我都来几次了,你们看我不眼熟吗?我进去看看又不能咋地。”
侍卫:“……”
一脸面无表情。
果然是叶寒带出来的,表情都同步。
“你果然来了。”叶寒走了出来,一脸的寒气。
云华本打算离开了,闻言哎了声:“你怎知道我要来?”
叶寒一脸嫌弃地看着她:“南来了,你怎么可能不跟来?”
虽然这话说得挺有道理的,但是听起来想打人是怎么回事?
“南真在里面啊?”云华有些纠结,叹了口气,上次那个雷罚看起来已经很吓人了。
“进来吧。”叶寒淡声道。
“哦,好。”云华看了金甲侍卫一眼,哼了声才走进去。
叶寒没去施行雷法的铜门那边,反而去了另一处。
和黎媛媛上次带她去的一个地方。
“原来是这里。”她倒是放了心,修炼室的雷电都是在可控范围内的,不像铜门后那般狂暴。
“你来过?”叶寒语气扬了扬。
“来过啊。”云华也没过多解释,“跟着灵玉山主来的。”
“那你自己下去吧。”叶寒说了句,转身就走。
“你不去啊?”
叶寒没应,人影已经消失无形了。
云华沉『吟』了下,笑了笑,感觉叶寒是个面冷心热之人。
走下长长的阶梯和甬道,又是那十个修炼室。
只有第三间和第六间的石门是紧闭着的。
她在第三间门口停住,忽然觉得自己来了没用,反正什么也看不见,她也不想刻意去打扰南。
正想着,第六间石门已经打开了。
云华立刻跑到石门前看过去,南果然在里面。
见到云华他也是愣了下:“你怎么来了?”
南的样子倒不能算得上狼狈,只是气息也没原先那般平稳,嘴角还有残留的血迹,背上的衣裳略有破损烧焦的痕迹。
云华忙走进去,看他的伤:“你还好吗?”
南笑了笑:“别担心,这等程度的雷电对我来说完全可以接受。”
云华轻轻拂去他嘴角的血迹,又要去查看他背上的伤口。
南阻止她,作出一副羞态:“男女授受不亲,你怎又忘了?”
“亲个『毛』钱。”云华态度强硬了起来,哗啦一声撕开了他的衣裳。
光洁的背上竟然遍布了伤痕,道道触目惊心。
云华当即红了眼眶。
按道理来说,以修仙者的身体素质,皮肉伤往往好的很快,自然也不会留下伤疤的。
南吓了一跳,忙将衣裳拽好:“非礼啊你!”
云华眸子里氤氲了水汽。
一见她如此,南却慌了手脚地安慰:“这有什么可伤心的,不过是伤口中藏了雷电之力,一时间难以愈合罢了,早晚都会消失的。”
云华一把抱住他,低声道:“很疼吧。”
南笑得温和:“本来只有一点疼,如今你来了,那一点也没有了。”
“真的?”
“真的。”
“那你结束了吗?我们回去吧。”
南无奈道:“好不容易答应了叶寒跟他打架才换来的机会,怎么能轻易浪费呢?”
“那你这打开石门是?”
“六级雷电之力仍是弱了点,我打算去七级。”
云华:“……”
她表情纠结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道:“那你……注意安全……”
南哈哈笑了:“嗯,好。”
“那我走了,不打扰你了。”云华三步一回头地走出去。
南也走了出来,手里还按着被云华撕烂的衣服,委屈道:“你可得赔我一件。”
“行,赔你十件。”云华笑道。
南满意地点了点头,推开了第七道石门,走了进去。
看着石门缓缓关闭,云华长长地叹了口气。
修仙一途,走得还真是艰难啊。
她之前跟着黎媛媛过来,用雷电淬炼神识时,也是痛到怀疑人生,但是放在她自己身上如何都成,让她亲眼看见南受苦,她却是心疼地不行。
摇了摇头,她离开了神罚阁,来到了无妄宗一处无人的山脉盆地。
钰和灼荧瞬间飞了出来,在空中划出两道优美的弧线。
因为她突破了境界,平衡了金火之力,所以如今对于两把剑的『操』纵是差不多的流畅感。
灼荧钰飞快在空中按照特定轨迹缠绕着,速度越来越快,最终在空中布置出了一个充满剑气的灵力场。
金红两『色』的剑气如丝线一般飞快地游走着,整个场中充满了锐利之感。
仿佛任何人进入都会被无数剑气碎尸万段一般。
这就是仿照出来的剑“域”了。
便是仿照出来的,威力也是如此强大,她难以想象真正的剑域还有多强,一般只有对剑道感悟极其具有天赋的剑修,才能有这个本事。
说到剑修,云华的脑海里还真浮现了一个人影,很早很早之前,在南思门的那位司空亦。
原先不懂,现在想来,此人绝非池中之物,一个小小的下等门派是不可能装得下他这尊大佛的。
也许有一天她能再次听到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