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杰道：“忌惮倒也未必，但正经是一旦造成太大的破坏，我在这个国家就呆不下去了。”
火把和身旁那精灵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露出一丝赏秋后细雨忆往昔情怀般的蛋碎。
他的话倒也符合我精灵空间大天朝的国情，须知在咱们这地方和北朝鲜等类似地方，混黑的都吃不开，更别说玩家了。
其实不只是精灵空间，人类空间或是其它多层空间不也是如此，拿人类空间举例：共和国卫队下属五大战线非但将外围t玩家死死排斥在外，国内盗匪也根本生不起任何波澜，像是叶云初次经历的帝豪酒店大事件，分明是本国t玩家策划，可是想想看，那不也是请了n多国际雇佣兵？而且即便如此，一件大事件也只是出动了如温妮莎这般的校级玩家。
所以说在这个国家，t其实是最没有前途最掀不起风浪也不敢掀起风浪的。而如火把这类人，如非他们的存在是为了磨练本国ct，早就轻而易举的被灭了……你以为叶云是从什么人手里得到的有关火把的情报？可即便火把诸位都是被刻意留下来磨练初中阶ct，在帝都这样的地方不也是只能抱成一团蜷缩取暖颤颤巍巍的努力活下去并尽力发挥好自己本身最大的价值以求多活些时刻？
毫不夸张的说，活在大天朝的t，没死只不过是国家不想让他们死，否则，天朝境内早就没有了匪患。
正是因为这样，火把们才会对墨杰的话深有同感……连自己这些小打小闹的都得夹着尾巴做人，如果眼前这一位真的有惊天的本事，那他做出什么大的破坏怕还真是会令本国出动强兵。到时候在中国还真混不下去了不说，就算是在外国也绝不会过的逍遥。
嘿，还真以为克格勃cia就是世界上最牛逼的情报组织了？对于在国家都几乎被打的支离破碎尚且还能建立敌后武工队的天朝来说。对于抗战刚一结束就能和老蒋搞谍报战搞的风生水起的天朝来说，一个‘隐形’的超级谍报组织的存在简直不要太正常。（虽然没有抗日神剧那么离奇。但敌后武工队是真的存在的。武工队是在抗日最艰难的时期建立起来的，其实没有真那么‘特种’，不过渗透和暗杀是真的存在。另外有个小道消息，号称只要老鼠能潜入进去的美国cia总部牛逼吧，可据说他们炸了咱们南联盟大使馆的时候，有国内特工曾经潜入进去夺取情报——不过这是作者以前在某家军事网站上看到的，当不得真，正经是一个国家不可能缺少谍报组织。尤其是像我国这么腹黑隐忍……你懂的。）
理解了墨杰的想法，火把的眼神倒是柔和了一些，颇有些同仇敌忾的意味：“你还有本事离开，像我们这样的人，想走那是比登天还难……可恶，总听说外国同行混的多么风生水起，我们也想离开啊！”
拉倒吧你，都他妈中尉了还拿着小破手枪吓唬人，去到国外也是给人添功勋的货。
墨杰暗自腹诽，嘴上却道：“所以我来找你们了。”
火把有了性质。身体前倾：“说说看。”
墨杰道：“你们帮我做一件事，我支付你们十万游戏点数和足够的军火，就这么简单。当然。我让你么做的，保证不会引来校级以上的玩家和军队，但是武警特警之类的一定会有，所以我给你们三分钟斟酌考虑的时间。”
十万游戏点数和足够的军火！
十万游戏点数这个倒是之前提及过，火把们有心理准备，但‘足够的军火’，这一点伸缩性就太大了。
精灵们顿时眼睛大亮，纷纷看向火把。
火把想了想道：“给我十分钟，我们商量一下。”
“好。”
火把带着身旁那名之前说话的精灵进里屋不知说了什么。半天回来：“能说说是什么任务吗？事情闹大的话，可能会让政府对我们下手的任务我们可干不了。”
墨杰看了眼他身旁的那精灵。想来这哥们儿大概就是火把的智囊，考虑问题倒也全面。
不过叶云早就给了墨杰一套说辞。后者直接拿来用：“你们觉得，你们对于政府来说最大的用处在什么地方？”
火把愕然，倒是旁边那精灵想了想道：“磨刀石。”
墨杰笑道：“聪明，你叫什么名字。”
那精灵道：“禀报大精灵，我代号插销。”
“插销，”墨杰嘿然：“你说的没错，你们是政府拿来培养ct的磨刀石，轻易不会围剿甚至击杀你们，因为你们始终在他们的控制，就算你们再强大，对于国家来说，也不过是可以轻轻碾死的蝼蚁。”
插销苦笑了一下，看了眼面色难看的火把道：“没错，刚才大精灵您似乎也用了这个词。”
墨杰道：“你们要明白，国家ct存在的意义可不只是用来对付国内t玩家……或者说别的国家或许如此，但中国一定不是。中国的国家ct，基本都是用来对付外国的同行或者敌人，而国内的t玩家，国家ct有把握让他们永远都成不了气候。插销，那你说，对于政府来说，你们能否存活下去最重要的指标是什么？”
插销想了想：“听话？”
墨杰嘿然：“倒是符合常理，但是不对。”
插销恭敬道：“那大精灵的意思是？”
墨杰道：“你们其实很聪明，把自己小团伙的玩家和他们的家人都接到一座楼里，给政府一种随时都能一网打尽的感觉让他们有把你们牢牢掌控在手中的感觉，这应该就是一种变相的暗示……暗示你们很听话很温驯。但对于政府来说，你们的这种行为其实毫无意义，因为匪徒对警察示好是没有用的。你们的价值从来都只是用来磨练ct，如果你们变得畏首畏尾连对方的虎须都不敢碰，又何来‘磨练’一说？至于‘听话’。那就更加可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你们的存在或者说你们的位置，从始至终都只存在于国家ct中如我这般实力的玩家手上。你们明白那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火把忍不住道。
墨杰道：“意味着基本不会有人来刻意对付你们，意味着会在任务外对你们动手的家伙根本不会对你们动手。意味着你们从始至终都在自欺欺人。”
“……”
这话说的给了众精灵太大的震撼，即便是插销，也是半天才反应过来：“根本不会……对我们动手？”
墨杰笑道：“如果真是蚂蚁，无聊也就踩死了。但现在的情况是，如果这个国家是一个农家小院，国家ct中我这个实力的玩家是小院的主人，那么国家ct中的中低阶玩家就是家里养的猫，而你们就是老鼠。正常情况下。家猫抓不住老鼠的话，主人或许会买点儿耗子药什么的。可现在院子的主人是个猎手，他在把家猫当老虎养的，需要培养出它的野性和身手，所以老鼠存在的意义就很大了……尽管这老鼠会时不时在家里造成点破坏偷点油吃点儿米什么的，可那和把猫变成老虎能得到的利益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插销听得两眼大亮：“大精灵是说，老鼠的作用是用来训练猫，就算破坏搞的再大，只要不上升到一定的等级比如把家都毁了什么的。主人就不会对付老鼠？”
墨杰道：“你这有点儿说大了，别说毁掉家，哪怕把家具啃坏了。主人也会对老鼠起杀心。但我给你们的任务，顶多也就相当于米缸里的几斤米。”
插销连连点头，反而是火把问道：“你们说的这个我听懂了，可是……猫把老鼠吃了的话不会引起主人的杀意吗？”
墨杰嘿然：“连老鼠都打不过的猫，注定成不了老虎，哪怕它是幼崽儿而老鼠是吃猫鼠。更何况你们，嘿，远远达不到吃猫鼠的等级。”
他并不隐瞒话里的轻蔑，这令火把忍不住道：“那么说大精灵你就是吃猫鼠了？”
“我？”墨杰摇摇头：“我不是老鼠。我这个等级的玩家，有一部分是曾经的老鼠成了精。也有一部分是猫被养成了老虎，但不论哪一种。都是已经足以和主人抗衡甚至杀死主人的存在。”
火把不以为然：“所以能杀死主人的存在现在反而求到老鼠身上了？”
他的语气实在令墨杰恼火，事实上若不是顾及到想要好好完成叶云的认为，墨杰就算再好的脾气，此刻也把火把灭了一百次了。
不敬上位者，不是找死是什么？
即便如此，墨杰也是皱眉道：“蝼蚁，我的耐心有限，不要在挑战我的容忍度。”
他深吸一口气道：“最后解释一次，我是这‘院子’里的恶客，虽不想杀死主人，却也对院子里的一些宝物有兴趣。只不过恶客一旦动手，注定会被主人们赶出院子，所以我要隐忍，明白吗？”
插销道：“这么说大精灵是想让我们引开主人的注意力？”
墨杰气笑了，刚夸完你就自以为是：“你们不配，明白吗？如果非要打个比方：主人有一面照妖镜能照出客人的真面目，所以客人必须要保证主人不要想到用照妖镜。而能引起主人使用照妖镜的东西是一件他只有用照妖镜时才会穿的衣服，这衣服锁在一面柜子里，柜子的钥匙在一个匣子里，匣子的钥匙在主人的钥匙链上，钥匙链拴在裤子上，裤子放在被子里。而你们要做的，就是钻进被子偷走钥匙链，让主人就算穿上裤子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钥匙掉到哪了，然后四下去找……我需要的，就是这个他四处去找钥匙链的时间，明白吗？”
一群精灵张大了嘴。
插销半晌才接受了这个设定：“也就是说，如果大精灵您想要做的事是十个等级的难度，我们去做的只不过是第一个等级的难度，只不过层层因果引导之下，才会对大精灵你想做的事有一定的帮助？而且……而且就算主人找到了钥匙链也未必一定去拿钥匙开匣子，开了匣子也未必会取出钥匙开柜子，开了柜子也未必会找那件衣服，看到那件衣服也未必穿上并使用照妖镜……也就是说我们能做的事，对您的正事甚至都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墨杰松了口气：“总算明白了吗？”
他淡然道：“你们要做的会影响到我的正事，虽然影响不大，但蚊子肉再小也是肉。一件事情的成功并不只依靠努力、天赋以及运气，更需要无数个细节的完善，而你们，只是我需要完善的其中一个细节。”
插销肃然起敬，但旋即疑惑的躬身道：“请大精灵谅解，我只有最后一个问题，还请大精灵宽恕我的不敬。”
“没事你说吧。”
“大精灵，在我们玩家的世界里，付出和收获永远成正比，如果这件事需要无数个细节，那您岂非要走遍无数个类似我们这样的小团体？这些都是您独自在跑？”
墨杰有些沉默了。
其实后面这几番话并不都是叶云告诉他的，只是他自己顺着叶云的话延伸出来的而已。然而越是延伸，越是连自己听起来都狠有番道理……就好像写了篇作文把自己都感动了一样。联想着刚才的那番话，墨杰不由扪心自问：那个炎云，给我们的这个任务真的只是一个试探和投名状而已吗？自己所要处理的，莫非也只是炎云想要做的事情的无数个细节之一？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叶云怕是真的已经找到完美完成任务的方法并正在实践了。
想到这，他有感而发的道：“你该明白，恶客不一定就是独闯门的小偷，也可能是……一群山贼中的开道探子。”
“嘶……”插销倒抽一口凉气。
眼前这位爷看起来的确有不俗的实力并且说话语气也是习以为常般的狂妄，他的话听起来也真是各个方向面面俱到很有道理，给插销的感觉是，对方恐怕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有可以毁灭一座城市的战斗力。
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事情才更加可怕——这位爷本身就已不凡，却只是别人的探子，那么是否说明幕后的那个人和组织的实力更加恐怖？
见插销和墨杰同时陷入沉默，火把忍不住道：“插销，你觉得怎么样？”
插销思绪混杂，很难判断贸然卷入这么大的事情是好事还是坏事，但仔细想想刚才的猫鼠定论，他又觉得很有道理。
所以，此刻他咬了咬牙道：“可以接下来这任务。”
“好！”火把一拍大腿，对墨杰道：“这活儿我们应下了，签订契约吧，老规矩，事前一半事后一半，至于军火嘛……先来几件精灵形重装机甲。”
墨杰险些一口老血喷出：“你他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