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一个人一个人走到人面前，盯着人看。要说有没有格外照顾的，有。
她格外照顾梁妙妙。
“哟，班长，我好穷啊。”笙歌抖着募捐箱，“多给点嘛。”
“笙歌！”主任喝止。
梁妙妙怕笙歌，摸出书包里剩下的大钞，全放箱子里了。
她还针对一个人。
笙歌把募捐箱推到张深面前，“全部，快。”
“笙歌！”年级主任头疼。
“有。老师我只针对他。他是我仇人。”笙歌大大咧咧喊。
“……”主任和年级主任都尴尬。
没人要你喊出来。
张深也尴尬，小声问，“我到底是怎么成你仇人的？”
“长太帅，嫌弃。”
“……”你上次还说长太丑。
张深摸遍全身和书包，把值钱的东西都塞了进去。
笙歌取出钱包里的卡，把机械表啊链坠子啊什么的都掏出来，只要了现金，“再给我打1000过来。知道吗？”
“好。”张深戴上自己的手表，感觉自己好似懂一点笙歌，又好似不懂。
这次募捐得了1万3。笙歌又在班里搞了一场募捐，凑了10万过去，没办法，插班大户，有钱人多一些，哈哈。
加一块11万3，也就够大半年的学校用费。
笙歌也没想帮一生，就是让刘敏杰家里有个修养的时间。
人生的路还得自己走。
需要别人一直帮着走的，只是乞丐。
主任找到学校，表达了笙歌的意思。学校也决定尝试，建立学生的责任意识。
周一升旗，被学校做了思想工作的高三一班大声喊了一声，“我们是猪。初三一班是人。”
“猪娃儿。你爷爷在这儿。”班里有人喊，被笙歌一脚给踹了。
“狗娃子，你喊个鬼哦。”
笙歌声音大，大家都听到了。大家笑着高三一班的同时，也笑初三一班。
高三一班没有得到预想的谩骂嘲讽，心理好受了些。
但是学校里流言四起，说着高三一班成绩牛逼，人格垃圾。
笙歌听见了，让自己班里人注意点。
“我们的事自己想做就做了。警察要做的也做了，没仇没怨的，一些乱七八糟的话就不要讲了。看到了，也阻止一下。至少他们这次主动站出来接受赌约，也算是条汉子，还是可以当人看的。”
笙歌从来认为高三一班是猪狗，现在忽然说人家是人，大家都笑出声。
“班长，就你这逼装得够大。”
笙歌嘿嘿笑。
当老大，也是种装逼。
笙歌忙完，又抱着睡枕趴着睡觉。
现在全班人看笙歌就像看猫科动物一般。
睡觉的时候，笙歌是招财猫，乖巧安静。
生气的时候，笙歌是镇山虎，霸气威风。
平时没她事，打人就是她的事。
张深却来到了初三一班，拿出了一封信。
大家围观着传说中“班长的仇人”“班长情人的爱人”，等着看戏。
张深忽视着围观，把戏放到笙歌脸上。
“哟，这是情书还是战书啊？”张静怡调侃。
“战书。”张深开口。
被打扰的笙歌抓住那只爪子，不耐烦，“不知道师傅睡觉呢？做鸡去！”
“做鸡”一词出口，全场爆笑。
张深脸色难看，另一只手把人摁进枕头里，“做你的春秋大梦去。”
笙歌懵懂醒来，看到木森，“啧啧，你个不要脸的，觊觎为师。”
“你是谁师傅啊？醒没醒？要不要给你一巴掌？”张深不客气地拍着人脸。
笙歌醒来，看到张深，砸吧嘴，“我想吃鸡。”
“自己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