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回来了!”妈妈叫着,给了笙歌一个大大的拥抱。
笙歌也热情地回应。
原主的家只是小康之家,普通的工薪家庭。并没有钱支付着原主的留学费用,全是原主自己考取奖学金和打工支付自己。可以说,原主自上大学起就是自己养自己,并没有让家里出一分。
很励志。
但是……她死了呀!
就算想励志也一定要认清自己的能力。那么一个地方原主到底想不开要学的?
笙歌对此深为怨念。不然她就不用借原主的身子和家人亲热。而是原主自己和家人团圆了。
她能理解原主好胜强大的事业心,但是不能原谅。
相较而言,Assen家应该是不错的了。也是大别墅。看起来挺有钱的。
那么Assen到底是成长的哪个环节出问题了?还是天生的犯罪者者呢?
笙歌一边想着问题,一边和老弟聊天打闹。吃完饭洗完澡,聊了半小时,笙歌就困得不行了。
半夜3点20分。菱家。
Assen睁眼醒过来,发现自己在舅舅家,笙歌不在。
又做梦了。
不安涌上心头。
Assen摸了电话打给笙歌。
手里那边过了好久才接通,开篇就骂,“吃屎呢你?大半夜不睡觉,是想让老子干死你吗?”然后挂断了,只有一片“嘟嘟~”声。
Assen放心了,躺下去继续睡。
A国因为ChristmasDay放寒假,C国却根本不放,还在上课,要等到1月底才放寒假。
所以第二天,笙歌爸妈还要上班,老弟还要上初中,就笙歌一个人在家。Assen家里也是一样要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
Assen疯狂打电话找笙歌出来,笙歌完全不理,就睡大觉。中午饿了就点外卖。等到外卖上门,笙歌去开门,“来了来了。”开门,看见是Assen。
“怎么是你?”
“主人,你的Pizza。”
笙歌夺过pizza,关门,Assen抬脚挡住了,两步进门,双手一抱挂在笙歌身上,“Garfiled,Imissyou.(加菲,我很想你)。”
笙歌面无表情。
被你想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Assen抱着笙歌要亲亲,笙歌关了门抱着人接吻。
身上的人情绪不对,要进行安抚。
唇舌轻尝慢碾,双手缓慢抚摸,时不时来个啾咪,笙歌引导着节奏让Assen的浓烈的情绪慢慢疏导成细流,在两人亲密中疏导出去。
笙歌看着Assen的眼,Assen也看着她。
似乎,全世界只剩下了彼此,和两人灼热的气息,暧昧的心跳。
“怎么了?”笙歌退出来,一手抱着人,一手轻轻拍着背。
Assen抱着笙歌,头枕在笙歌肩上,蹭着人,“不能见到你,我不开心。”
笙歌眼神暗下来。
Assen的问题出在这边。
他不喜欢这里。这里可能有他犯罪的源头或催化剂。
而她遏制住Assen的犯罪行为,他有情绪发不出,只能找她。
或者说这种情况,她这个主人不在,Assen这头恶犬会跑出去犯罪。
笙歌拍着人,安抚人,“好了。多大点事?以前也没见你这么黏我啊。”
“Garfiled,我难受。”Assen气息不稳,双目有些红。
他在烦躁。
笙歌垂眉。
说不上是因为什么,明明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肆意妄为的性子,懒散的模样。
但笙歌就是轻而易举地察觉到他情绪的不对。
刚回家的第二天,他就出现了明显的暴躁。
不好的迹象。
“安静点。”笙歌取了自己的耳机,给Assen戴耳机。
手机里放着“大悲咒”。
梵音入耳,Assen只觉得更躁动。
笙歌眼睛眯起,威胁人。转身去沙发上坐着看电视。
Assen戴着耳机跟在后面,然后枕在笙歌腿上,靠在她的怀里。没得到笙歌的反对,他的胆子更大了,抱着人不撒手。
笙歌拍拍人,不说话。
Assen抱着人也不乱动,安静地听着“南无喝罗恒那多罗夜耶”的“大悲咒”。
也许是累了,也许是被神曲洗耳绕晕了。腿上的人睡过来了。
笙歌关了电视,放空思绪。
“嗯!”
笙歌吃痛,大腿被狠狠砸了一下。
“嗯啊!”Assen挥着拳头砸过来。
笙歌拉着手阻止暴行。麻的,太疼了。
做个梦你都能打我?
笙歌一手束缚着Assen双手,一手覆在额头上给他揉捏双颧。
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这么暴戾。
还好他身上没枪,不然她妥妥被枪毙了。
等着人的情绪慢慢软下来,抓着的手也没有再反抗后。笙歌放开手,双手给他按压头上的穴道。
在国外还能好好的睡觉,在这儿却连觉会不好。
这叫回家吗?
睡不好便来找她?
是察觉到自己的心脏了吗?
笙歌安静地按摩。
阳光下尘埃可见的时光里,两人安静地靠在沙发上闭目。
Assen醒来时看见的就是一张垂下的脸。正对着他。眉目温和。
一点都不像平日里不耐烦而棱角分明的模样。
任何魔鬼在睡觉时都是可爱的天使。
Garfiled在她睡着的时候总算像只猫了。
回想之前的情境,难以想象自己竟然如此柔弱,到了主动求人安抚的地步。
越活越回去。
Garfiled做得最对的一件事大概就是适当地听话吧。
没有嘲笑他,没有推开他,安静地做着猫的工作。在主人需要的时候亮出自己柔软的肚皮。
Allen睁着眼睛继续躺着。
很安静。
时间意外地安静。
却不恼人,不焦躁,不担心未来。
Allen去抓那只垂落的手,放在自己眼前观摩。
明明骨密质不高,手掌不宽,却能爆发出比男人还强悍的力道。
看着是只容易炸毛的小猫,靠近了发现是只凶悍的小虎。
神奇的一个人。
贴在额头上感受,很轻。有些糙。
原本柔顺的手渐渐有了枪茧子,在他没注意的时候悄悄练枪。
抬眸,注意到上方笙歌的眼睛动了动。
人要醒了。
笙歌睁眼,看见微笑的Allen。
又是糟糕的一天。
“醒了?”
笙歌不做理会,把人推开,去洗手。
“Garfiled~”Assen起身,跑去抱住笙歌,腻腻歪歪蹭着笙歌,“我还要。”
“没有。”笙歌冷静地回。
Assen要哭了,“Garfiled~”
笙歌扭头,“你多大?”
“17.”
“很好,这就是答案。”笙歌擦干净手,扭头走人。
“Garfiled~”Assen装作难受。难得猫咪给他伺候,他要多加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