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森忽然兴冲冲地一路乱吼,一路收小弟,笙歌拉都拉不动,被他带着乱走一通。
“你别收了。我们哪能收这么多人?没货箱了!”笙歌吼。
木森不理。依旧“吼吼”收小弟。等到收完之后,后面跟着的小弟都够站满一条街了。
木森很开心,“吼吼吼”拉着笙歌乱走。
笙歌很无语。
看着那一车的丧尸,再看那一条街的的丧尸。
“怎么走?啊?你告诉我怎么走?”她只有一车啊。
“吼吼吼。”木森很开心地坐上车,完全不管。
笙歌看着新来的丧尸爬上车箱,转眼就和以前的丧尸打起来了。
车箱又“砰砰”乱撞,不久就看见车箱撞出人影子。又打了一阵子,很快分出胜负。笙歌看了看,哟,还真是分了门派。
车里的还是老一派,被赶下车的是新来的人。
笙歌好奇,“木森,为什么是输赢如此明显啊?”
“吼吼吼!”
“……忘了你不会说话。”笙歌顿时失了兴趣。
“吼吼吼。”木森还在一阵乱吼。
笙歌嫌烦,一脚把人踢了下去,关门的时候,木森又利落地从车窗爬进来,嘴里还一阵“吼吼”乱叫。
笙歌开车离开,又吼了一声,“别给我晃车子!”明白吼后面的人没用,又用脚踢了木森一声。这次木森只是小声吼吼。
笙歌找了一个土培房子,蹲地坐着睡觉。
“吼吼吼吼吼!”木森和一群丧尸还在外面玩得开心,也不知道这群野猴子开心个什么鬼。
新来的丧尸被旧的丧尸玩得很惨,热得昏死过去的罗天也被抛来抛去得玩。
笙歌闭眼休息,睡得半死,忽觉威胁,一巴掌扇过去,睁眼,“你个狗日的,想干嘛?”还想咬老子的心,做梦!
“吼吼吼!”木森乱吼。
“吼什么鬼?滚出去!”笙歌抡起把人关门外去。天天防备着,就怕自己的小心脏被挖了去。
门关上后,就一直响起“咚咚”敲门声和“吼吼”的吼叫声。
笙歌不理,闭眼睡去。
谁知木森敲了一整晚!一整晚啊!
笙歌憋屈死了,“你给老子滚远点!”
但是回应的还是那“咚咚”闷声和“吼吼”怒吼声。
笙歌深呼吸,告诉自己要想办法带着大个子跑远点。远离蛇精病。
因为无法睡,笙歌干脆出去。刚开门就被逮着咬。
笙歌烦闷,看着木森张大的嘴,泛黄的牙齿,伸出左手,“你咬啊咬啊,看老子不把你的腿给打断,看你怎么跑出来?”
木森张嘴就咬,牙齿正要用力。
笙歌摸出大刀架在他脖子上。
木森松了牙齿,改为勾。他的舌头有着细细的倒刺,如野兽一般。笙歌受到刺激,大刀就这么下去了。卡脖子了。
“吼吼吼吼吼!”木森被吓到了,抱着自己的脑袋乱叫。更不敢觊觎笙歌的肉了。
这货……笙歌绝对趁势打狗,拿着大刀逼问,“还想吃我吗?”
“吼吼。”
“摇头不,点头是。”
木森不敢动脖子。
笙歌也反应过来了,改说,“吼一声是,吼两声不。”
“吼吼。”
笙歌把刀收了,去找罗天,发现还是昏睡,身上衣服破破烂烂。旁边大个子,他俩都躺在车子底下。
嗯……
笙歌看别的丧尸,他们都喜欢睡在露天的地方。现在太阳出来了,他们全都十分欢喜地睡在车箱上或地上,只有这两个家伙蹲在车底下。
她要是没找,就这么开车走人的话,会不会……
笙歌转身去看木森,他正忙着固定自己的脑袋。
笙歌勾勾手,木森跑过来,伸手,“歌儿。”
一叫歌儿就是要吃的。
笙歌把鞋子甩在他手上,“吃土吧你。再敢动我的人,我让你吃屎。”
笙歌又开着车去外城。
好在城市设置是又规划的。所以笙歌没有图,转了几圈,也知道规律了,知道该怎么走了。
很快笙歌又找到另一个城市高架桥,但是遗憾的是,开到一半也断了,只能回去了。
晚上,木森又悄悄走到笙歌身边。
笙歌不耐烦,“你想怎样啊?来,吃啊!”笙歌伸出左手,堵在木森口中,同时右手匕首抵着他的脑袋——意思是,你咬多深,我就刺多深。
木森呐呐地张口一直含着,始终没咬下去。
两人就这么对抗了一夜。
第三天,笙歌又去找出城入口,这次更夸张,被水淹没了。这边是江河,出口是修剪的水下通道。但是不知什么原因,水下通道被淹没了。可能,被变异的水生动物撞坏了吧。
笙歌又只能回去。
折了一圈后,笙歌继续走回破土培房睡觉。木森还是跑过来含着手肉趴在笙歌腿上睡。
如果忽略木森的食肉性和丧尸的身份,木森倒可能像个一直要糖吃的小孩。
但是他不是。
第四天,罗天还是没醒,笙歌继续找。这次的通山的高速公路,整座山塌了,毁了路。
笙歌下车,咬着灵果。心情莫名地烦躁。
罗天说还有几天就要来真正的“完美太阳风暴”,但是现在已经过了几天了。他们还没有找到护身的地方。反倒是木森收的小弟越来越多了,有两千了。
笙歌头疼。
倒是丧尸还是活得很滋润。
笙歌很是怀疑:这末世到底是自然演化还是真的末世?反倒是丧尸们活得逍遥自在。在太阳底下要多舒服有多舒服。白天不怕晒,晚上不怕黑。
反倒是她这个人活得受苦。
山前是泥地,这群丧尸们在地里疯狂地滚来滚去,时不时拿地里的水稻啃食。
末世开始的时候可能是秋天吧,这水稻倒长得硕大,有两米高了。笙歌想。
笙歌啃着灵果,意识晃晃悠悠。忽一念闪过:不对!这不是四月吗?
四月份开始的末世,现在也就是五月,正是抽芽的时候,不可能成熟了啊!
变异。
“歌儿!”
“干嘛?”
木森伸过一只手,笙歌看过去,净白净白的大米,一粒有手掌那么大,又白又胖,像水晶一样。
笙歌好奇,接过瞧了瞧。
谁知木森张嘴就来咬。笙歌一巴掌拍开。
卧槽,牛逼了啊。都知道先拿东西交易再来咬了。
笙歌把大米扔过去,“不准咬我。任何形式都不准!”
木森追着大米跑过去,扑上去,张嘴把地上的米吃到嘴里。
笙歌看着地上胡乱的丧尸,猜想着这米对丧尸应该有好处。跑到大个子身边不断硬喂他不少米。又自己收了好多,以防自己饿了还可以吃几粒大米。
晚上笙歌回去,又睡在土培房里。木森又屁颠屁颠跑过来,喊一声,“歌儿。”然后把笙歌的手指塞自己嘴里,自己脑袋躺在笙歌腿上——这业务他已经熟悉了。
笙歌没多说什么,右手依旧拿刀,尖端抵着他的天灵盖——对手业务,她也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