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我与他不像普通情侣那么简单。我们之间有些微妙的感触。”笙歌舔舔嘴，努力想词，“就是用文艺青年的话说，心与心的碰撞——这么肉麻？”笙歌暗恼。
“差不多就是这种。”
“我们都清楚我们最适合彼此，最了解彼此，离开会很难受。不过是——”
“我是他想成为的最后一个女人，而他目前是我第一个男人。我还想在定下来之前浪一下，总感觉不浪一下吃亏似的。”
李警官总结，“所以你们关系很好，也认为都离不开彼此，只是你想作一下，所以拍照片又用假身份离开。”
笙歌点头。
至于假身份证她不担心，她没盗用别人的钱，假的完全是假的，世界根本没这个人，或者说有这个人的名字，但不是这个身份证号，有这个头像，但身份证号还是不一样。
没拿来诈骗，没少交税，她也不是潜逃犯案人员，也不卖假证，撑死了拘留十五天。
“行了。你可以离开了。”李警官说。
不容易啊。让一个神经大条又神经质的女人说到正点上。
笙歌很满意。
不容易啊。不动身色帮忙坑boss一把还不把自己搭进去，也不坏名声，真不容易啊。
笙歌起身，走过李警官身边时，忽然多出一只脚，她整个人磕在桌角处，磕得肋骨疼。
笙歌别开头，看着李警官，嘛的，你还需要什么，倒是说啊，老子配合的！
刚出医院，又被抬进了医院。
为了承担自己的责任，李警官表示会全权负责医药费、精神损失费加营养费。
笙歌气得吐血，老子缺钱吗？她缺命！
诶，老子的肋骨。
只能坐在床上心里叹气。
目前警察找不到作案方式，但是慕笙最有作案动机。
估计也是怕他们二人离开，出个境旅个游，这件案子拖到后面便彻底没下文了。
只是笙歌怀疑，没有作案方式，怎么确定这是自杀呢？
慕笙怎么说也有钱有手段。即使真是他做得，也未必会漏出手段。
她得推一把。
笙歌眼珠子乱转：李警官，老子不还你一手，绝对对不起自己。
“怎么了？又想什么鬼主意？”慕笙在一边发消息订外卖。
他是私家厨房的会员，可以以外卖的形式送餐。
笙歌抬眼看了一眼慕笙，又伸头去看菜单，有鸡，没什么不满意。
“好了？”慕笙顺手揉了一把头，淡然问道。
笙歌疑惑，“我只是撞到骨头，又不是撞到胃。”
不影响食欲的！
慕笙悠悠看了一眼，不说话，兀自照顾笙歌。
病房里李警官一直在。
等到午饭吃完鸡的时候，笙歌才发现：房间里，慕笙与警察都不在。
天台。
李警官与慕笙在阳台处随意站着。
“慕先生，你与笙歌女士的感情一直都很好吗？”李警官闲聊。
“还不错。”慕笙说。
“你不觉得她作吗？”李警官说。
“不觉得。她偶尔脾气上来，会比较闹。大多时候，都很安静。”慕笙说。淡然的模样，似乎不以为然。
李警官看着慕笙，忽然笑了笑，“你一定很爱她。”
慕笙回视，不置可否。
依旧宠辱不惊的模样。
“那她要与你分手，你会如何？”李警官状似继续话题。
“追。”
李警官笑，“那不跌份吗？”又笑深了一分力度，“而且按照女生的思维，都不喜欢你了，还来追，那就是变态了。”
慕笙目光悠悠转到李警官身上，“你觉得我像变态吗？”
不等李警官说，慕笙定论，“如果我这样的都是变态了，那不如我的人又该是什么？不说了，她该吃点心了。”说着就要走。
“那如果她劈腿呢？”李警官在后面喊。
慕笙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