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又简单了。
笙歌日常还是看书,偶尔去网吧。
慕笙会坐在她身边,抱着她一块看医生开的书单。而后尝试着表达、沟通。
无论是他的肢体表达与口头表达,笙歌全部拒绝。
甚至日常的厮磨时间也表达了拒绝。
在一个房间除了躺在一块,便没了多余的接触。
夜间盖着被子纯睡觉的时候,笙歌也将距离逐步拉大。
慕笙表现得越来越沉默。
他找了蔡医生。
蔡医生询问慕笙是否能放下笙歌。
即使他有更好的条件去寻找下一个,去组建他想要的家庭。
慕笙摇头。表达了执念。
蔡医生叹气,“你拒绝我的治疗,她也抗拒我的接触。你们二人都排斥我的介入,那我能建议你的,真是就是多沟通,多哄哄她。”
看慕笙低垂的眸子,蔡医生多说一句,“作为你的医生,劝诫你一句:如果她下次再有伤害你的行为,拍下罪证。至少,当你后悔的时候,你有问罪的能力。”
慕笙没反应。
日子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他们二人刚交往的时候。
笙歌懒洋洋,拒绝雄性生物靠近的时候。
慕笙沉默讨好,等待笙歌心软放行。
沉默的日子像老房子咿呀的木门,缓缓前行,不觉时光。
即使是明媚的春日,也不觉温暖。
冷暴力的日子持续到五月份某天,笙歌半夜醒来,去厨房摸了把刀,拿着去了二楼,往床上人砍去。
慕笙躲开,暴起瞬间钳制着笙歌,压着怒气问,“你到底想干嘛?”
笙歌扬起笑脸。
黑夜里,她的笑眼特别亮。
“别问,跟着我排成排,往前跳啊。”
“往坟里跳吗?”慕笙问。
“对啊。”笙歌咯咯笑起来,“不过,只有你,没有我。”
慕笙皱着眉,把刀子扔了。钳制着人往床上丢,手脚稍用力将人镇压,不让人再作妖。
黑夜里,慕笙又失眠了。
之后的日子,笙歌又恢复了安静。
慕笙变得更加沉默寡言。
黎春燃来过几次,看见慕笙每回都劝他分手,每回都不欢而散。
笙歌默默看着,不言不语。
慕笙已经很少说话,每日只剩下“你想吃什么”“你要去哪里”。
黎春燃找过笙歌威胁,被笙歌不客气放言,“我要出事,第一个死的绝对是慕笙。”
黎春燃又找到蔡医生。
蔡医生劝他,“你不能去说笙歌的坏话。她在慕先生心中,被定义为一个特殊的位置。越是贬低她,慕先生越是无地自容。”
“那难道要看着他被那女人玩弄吗?”黎春燃气愤。
蔡医生冷淡,“只有他自己想开,或者笙歌愿意成全。”
别墅内。
笙歌看着慕笙学着织毛衣,笑道,“看不出来你还会国粹嘛。”
慕笙淡淡地说,“是个很不错的减压方式,要试试吗?”
笙歌笑,“诶,你不学这个也很会织了。不知道吗?作茧自缚啊。”
慕笙抬头看着笙歌,“我一直很好奇,你哪来对我的敌意?”
“天生的。”
“之前不是说你对我很抱歉,对你的无动于衷感到愧疚吗?”
“骗你的。”
慕笙点点头。
“我们是有几段孽缘咯。”
“是孽缘。”
慕笙抬头,很肯定道,“所以,我们有前生今世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