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五辆马车赶行。
小蝶与人贩子扯皮了好一阵子,最终与二十两的白银成交了笙歌这只肉鸡。附加条件是小蝶必须跟着出城,以免刘府追杀。
第一辆马车内,笙歌与小蝶以及七个孩子挤在一块。
笙歌沉默地蹲在里面,小蝶则坐在旁边,对笙歌絮絮叨叨:“你不要怪我,我也是无奈。”
“我不卖你,我爹要把我妹都卖光。”
“小姐,我以往对你好不好?”
“这一次啊,我也给你找了个好去处。这家伢行人不错,他们答应我会将你往富裕人家卖,或者去那东南妓院卖,绝对饿不死你。”
“你看,我为你着想吧。”
“所以,你不能怪我。”
“要怪,只怪命。”
“……”
笙歌始终沉默。
城外三十里地。
东篱山人与刘慎拦住马车。
车上立马下来十个壮汉,手里拿着大刀。
刘慎“啊”的一声拎着剑冲入阵营,后面东篱山人慢悠悠跟着。
车内,有小孩听到动静逃跑。但是脚上带着脚链跑不远。
小蝶听到刘慎的声音,下意识要遭,抱紧笙歌,说一声,“大小姐,求你一定救我。来世我给你做牛做马。”说着,给笙歌解脚链,解不开就砸,砸不开干脆抱出去,看伢行的人快要被制服了才喊,“少爷,少爷我们在这!”
刘慎交代了手里的人,跑过来,一剑劈了过去。
脚链应声而断。
鲜血凌厉。
小蝶倒地,肚子被划了一个口子,“少爷……”
刘慎接过笙歌,反手要刺死人。心脏“嘣噔”一声,要刺脖子的手平移一下,划了一个口子。
“啊——”小蝶惨叫,疼得在地上打滚,“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刘慎单手抱人,单手踩着最后一个没死的人,“知道错哪儿了吗?”
“知道,知道。”
“知道不磕头?”刘慎将剑扎进对方手背。
那人吃痛,却头也不抬,气也不多喘,磕在地上说,“小姐,对不起;小姐饶命。小姐饶命……”
刘慎踢了一脚,拿脚拨动脑袋,“她打算怎么卖我妹啊?”
“二,二十两银子。”
“卖哪儿?”
“东南妓院。”
“东南?呵,还能想?以为卖去南方就找不着了?”刘慎瞥一眼已经不敢多叫声的小蝶,“把她卖去东南最低等的妓院。”
小蝶吓一跳,叫道,“小姐救我!小姐救我!”
刘慎呵了一声,忽转身去小蝶那人,对着胸口踢了一脚,果见一个包裹,颠颠,是二十两。
对那伢行小头目说,“她是我家买的奴才,卖给你,这就是卖的银子。”
伢行小头目不敢吱声。
“这次她胆敢卖主,以后也敢逃跑。你们可一定看紧点。”说着,刘慎将银子塞到笙歌手里,抱着人离开。
回刘府后,刘慎只说带着人出去玩了,只字不提贩卖一事。
却在晚饭后跑到笙歌房里,遣退下人,笑道,“小丫头心挺狠的。”
笙歌充耳不闻,摸着被子要睡觉。
刘慎压着不让,耳语道,“可是你说刺瞎她的。原来我们还可以心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