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森一开始就做好了跑路的打算。
至于跑路的过程里有没有她，不是她的考虑。
可能，也不是他的考虑。
11月底，手机刷新闻，刷到政治新闻。最近要严打。
瞌睡来了送枕头。
大概因为上一次的谈心，两人关系亲密了一些。
爱爱也比平时多些。
笙歌借着“无聊”“找工作”“逛街”等乱七八糟的借口，开始频繁出去。
先在附近走。
手机地图上，定位为笙歌的点绕着附近走了一圈又一圈，一些路走过一遍，便能记得。
真聪明。
木森将手机放兜里。
户外，笙歌逐步拉开距离。
怎么快速出小区，如何躲避追捕，如何跑到开阔且人迹众多的路上求助，警察要抓捕，车停哪里，人怎么安排，等等等等问题在脑海里打转。
月底，笙歌已经摸清整个市的情况，也想好，举报木森之后自己住哪里。
木森给她的钱，她自己拜托人，帮她办理了银行户口。
借着买衣服的借口，逐步转移一些财产。
十几万，够她宅许久了。
房租、吃喝、电脑、网费，就这些，她很好养活。
1月份，她报警了。没多久，有个女警找到她。
两人定了个时间，而后回去。
夜深人静，笙歌睁着眼发呆，思想陷入虚无。
旁边是熟睡的人。
也是每个世界陪她的人。
这之后，大概要无聊许久了。
第三天，笙歌穿了外套，与木森招呼一声便出去了。
木森“哦”了一声，继续手头的工作。
笙歌停留片刻，盯着客厅，不知道看啥。推门出去。
打车到市中心，把手机扔在了购物中心前的垃圾桶。
走另外一条路，打车去目的地。
一男一女两警察坐在对面，是安静的二楼茶楼雅间。
窗外是庭院。
笙歌看着窗外，清楚，踏出这一步，后面就刺激了。
会死的。
这段时间，两人的性行为增多。
他，可能是希望有个孩子的。希望她有所顾忌。
笑了笑，笙歌提了自己的要求，“给我换个身份证。他必然知道是我报的案，身份证号他能背的下来，找我绝对不是问题。我不希望后续太麻烦。”
警察答应了。
笙歌也很痛快地把自己知道地都说了。
那个直播平台，杀猪盘所用的化名，她都知道。
这就够他们做个由头查下去。
再之后，便不该是她所做的。
连这点技术都不行，那就太不行了。
说完，她去自己租住的地方呆着。买了酒菜窝在床上，天昏地暗，等着消息。
没两天，警察回了消息，让笙歌去一趟。
他们顺着查过去，但是查到笙歌本人也有一腿。
当时，笙歌愣了一瞬，笑出了声。
她果然是他那边。
木森早就跑了。
而她，早被木森悄然生息地安排上了贼船。
她，要面临官司。
自己，把自己送进监狱。
在警局里呆了几天，做了许多笔记。
木森用她的身份证号，制造了很多痕迹。
过去的，现在的，她都与一个黑社会背景的骗婚组织有关，还是个小头目。
可怜，笙歌自己都解释不清楚，这个身体之前的主人是否存在过，空白的过去到底该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