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
笙歌不知道跑哪里野去了。
她课外活动很多,为此还会逃课。
甄深一个人回家。
家里,没有人。
甄爸爸在建筑事务所加班。
杨伯伯下班买菜做饭。
等到杨伯伯做完饭,笙歌还未回家。
杨伯伯也未多说,让甄深一个人先吃。
笙歌又要挨打了。
但她不怕被打。
打出经验了。
他的房间里藏着她两个战斗包,都是离家出走以备不时之需。
从打火机,豆腐乳,小刀到钱,种类非常丰富。
还有一个没有插卡只能报警的电话。
甄深吃着饭,沉默呆呆的模样。
杨勇打卡电视,看每天黄金档的育儿经验节目。拿着纸笔记录笔记。
甄深吃饭,踮着脚洗了碗,去房间里画画去了。
杨勇再转头,屋里已经没人。
甄深如一个影子人,没有声音与影像。
九点二十,甄深画到一半,隔壁响起了打闹声。随后是一声“砰”地门响。
再一会儿,笙歌走进屋,脱了鞋扑倒在床上。
她反锁了门,任杨勇在外面如何叫嚣。
甄深皱眉,比手语,“洗澡。”
笙歌在被子上打个滚,好一会儿才慢悠悠比个OK。
战斗包里有一套衣裤,笙歌拿出来洗澡。
走到甄深面前,叮嘱不给开门。
“我爸爸……”
“他会去杨勇家睡。”
甄深犹豫,点点头。
那天晚上,小孩睡一床。大人睡一床。
等到第二天早上,她已经早早背了书包跑了,没给杨勇机会。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着。
四年级。
杨勇开始发愁衣服问题。
是不是该买小背心了?
卫生巾教育要不要普及了?
家里没个女性。
杨勇只能提前准备着,将这些东西交给笙歌,支支吾吾说着第二特征。
当时,笙歌在这一片已经很有名了。
有个初中生追求她,她答应了。
甄深依旧与笙歌一块上学。
她身边的人依旧很多。
渐渐地,也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男朋友。
小升初。
笙歌的成绩不能直视。
语数英三门300分,她拿了200。
数学单科满分,语文英语加起来才100。
好在她参加过全国小学生奥数比赛,拿了一等奖。
以参加比赛为条件,破例进了市一中初中部。
甄深的成绩同样糟糕,他的成绩有220,但同样达不到要求。
市一中的分数:280。
甄深同样以画作多次参加比赛,占了一个艺术生的名额,进入市一中。
第一次晋升考试,以此有惊无险地渡过去。
上到初中,两人的个子都蹿高了不少。
笙歌身高蹿到一米六,在杨勇的脖子处。
甄深则相对矮一些,只有一米五几。
甄岩怕他长不高,天天订羊奶喝。
杨勇跟着学样。
初一开学,开学典礼。
两人照旧一块上下学。
因为上学,她往常的那些男友们都分了,都不需要言语,更不需要仪式说明,只单单不在一个学校,所有人便都“自动分手”。
她走得近的伙伴中,只有一个傻妞进了一中。
这个傻妞四年级还是大龅牙,门牙突出。
五年级戴了牙套,加上发育,一下子成了校花。
校花等在路口,与小学一样,等她一块上下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