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底,笙歌被叫去参加学校的奥赛培训班,准备12月中旬的竞赛。
每天下午第三节自习课加放学后一个小时,老师出题讲题,还有作业。
笙歌的放学时光没了,周一到周五泡在顶楼的教室里。
顶楼一层楼只有这一个班在用,十分安静,不受打扰。
与之同时,初二的学神吴展飞与笙歌越走越近。
那个教室,澜澜与甄森也跟过去。
甄森一直跟着笙歌。
他五天有两天不在学校,又是哑巴,人际关系不佳。跟着笙歌情有可原。
澜澜却是即使晚上有课外补习班,也坚持呆在奥赛补习班中,与妈妈打声招呼。
妈妈很乐意她如此上进,允许她晚饭在外面吃饭,直接去课外补习班。
老师等人知道甄森的特殊,也知道澜澜是一班的,更知道她妈妈是教育局的,没说什么。
课上,张行健时不时与笙歌讨论问题。也会拿钱比试。
澜澜就盯着。
甄森一般自己干自己的,该画,画,也会拿出《中外艺术史》、《文艺复兴时期艺术鉴赏》之类的书看。
甄森不在,澜澜也盯着。
等到下课后,澜澜直接抱着笙歌手臂走,挡在两人之间,明目张胆地当电灯泡。
张行健明着暗着都赶不走这个小尾巴。
所有人都知道两人有些暧昧,但有着“学习”的口号,谁也不知道真假。
澜澜的行为就像防止闺蜜出轨似的。
张行健哭笑不得。
笙歌偶尔倒是会支开澜澜,让她离开,妨碍她学习了。
澜澜不清楚:到底是学习数学了,还是学习口与嘴的情感交流。
毕竟笙歌学习数学还是比较严肃的。
她只是尔康手,“你忘了大明湖畔的紫薇吗?你的哑巴竹马啊。”
笙歌眯着眼睛盯着她。
澜澜还是怵她的,低头细语,“那我不说话嘛。”
但是若是若是甄森在的话,澜澜则直接开溜。放学路上,只有他们三个。
她的心思太明显,张行健也只是笑笑。
只要谈论数学,他们便是一个独立的小空间,外人融不进去——智商是硬伤。
反观甄森,依旧是安安静静地跟着。
12月份,两人更是时常碰面,手里哪怕没有纸与笔,也能不小心碰上的时候立马比试真题。
纵使澜澜有心,对这种情况也无能为力。
笙歌的第三号男友,也分了。
新的男友安静地多。
甄森更是一个哑巴,几乎没有存在感。
真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笙歌比赛当天,没有陪着。都觉着十拿九稳。
很快成绩下来,进入省赛,时间在6月份。
寒假里,学校要给进入省赛的人接着补课。
原本30人的补习班瞬间只有10人。
张行健更是明目张胆地挨着笙歌坐。
气得澜澜恶补奥赛知识,预备参加明年的奥数比赛。
她的那些男友们因为放假全都暂时见不到了。
甄森更是直接飞去与老师学画画去。年前三天与年后三天,才空闲。
那段时间,两人正式确立了男女关系。
澜澜盯着两人吻戏,感觉自己这个电灯泡当得太过挫败,自己都嫌。
尤其在张行健投过一枚戏谑的目光,澜澜只觉堵着一口气,喘不上来,又吞不下去,咯得难受,悉数化为了怒火。
霹雳啪啪地给甄森发消息。
对面只轻描淡写地回,“知道了。”
任凭她在如何感叹号,如何省略号,对方都是“嗯”或者“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