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直接惊呆了。
好家伙。
下面说着这是艺术艺术，有价无市。
就是为了在这里宰你！
笙歌心说：高！
“画廊拿你几成利啊？”笙歌悄悄问。
甄森皱眉，解释说，“画廊不同于拍卖场。画廊会维护画家的名誉与未来价值，并不会随意找买家。”
画廊老板并不会像推销员一样推销作品，而是与人评论艺术，见人有兴趣才“顺便”说自己代理的作品。
他们对自己定义为“艺术保护人”，看重画家的长期价值，维护画家名誉，所以，找买家会再三甄选，确认此人是最后的买家，不会让作品再次进入市场。
再入进入市场，此时便是二级市场。
二级市场无论价高价低，对画家声誉与价值都有影响。
艺术沦为商品，这种赤裸，会降低画家的未来价值，抹黑画廊老板的“艺术保护人”的名义。
为了维护画家，无论外面怎么打压或者捧高作品，画廊都有自己的一套定价，不会更改。
同样的，购买作品的人也会有一种荣誉感。
购买画，并不是买回一件商品，是画的赏识者，某种意义上，也参与了艺术的创作。
“……”
笙歌这才知道画廊还有这么多讲究呢。
不愧是艺术！
宰人的方式如此清高动人。
说白了，这些东西，还是一种包装。
名为艺术的包装，让你心甘情愿地投入进去。
从进入画廊的那一刻，便是精致唯美的套路。
无论甄森手指如何翻飞，说着艺术，笙歌眼里心里还是钱。
钱不少啊。
笙歌对这个男友刮目相看。
那边，画廊老板见到什么也没说，与欣赏着慢慢聊着，后面悄悄问一声，如何？
笙歌注意到，画廊老板用得是手语，估摸着是特意学得。
但最后甄森拒绝了，理由是担心自己拿得巨款，无法安心学习。过两年再**较好，覆盖大学学费开销。
笙歌默默关注着，没说什么。
到底不是她的钱，虽眼红，更相信自己也有这个能力。
回去后，甄森拉着她去学习。
他带她去画廊见这一幕，只想告诉她：他有能力支撑两个人。
以后，她去最高学府，他去艺术学校。
两人一个城市，依旧在一起。
澜澜可能也会去同一个地方。
大家都在。
甄森搂着笙歌说着以后，她看他的眉眼，能感受到他满满的幸福。
但是，他手里是她，而她手里是竞赛题。
对未来越期待，就必须对现在越有掌控。
甄森盯着笙歌刷两个月的题。
他进艺术学校没什么大问题，到高三跟着补习基础知识刷文化分，问题不大。
只有笙歌这个是独木桥的路程，总有担心。
两个月里，两人几乎全在一起。
甄森在画室里画画，笙歌在画室里刷题。
澜澜的补习班课程更是满满当当，只有晚上会视频聊天唠嗑。
视频两端，笔耕不缀。
杨勇也知道笙歌进入特殊期，工作求稳没有向上的动力，每天下班只想着：今天做些什么菜给笙歌补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