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娶的那可是县主,你就算想打也不敢动手呀。”有男人睨着云洛川小声哔哔道。
“就是。”
“我要娶个县主,我也不敢动手。”其他不满云洛川那个说法的男人,也跟着附和道。
他们要是能娶个县主,还是这么有钱,又怎么能挣钱的县主,那他们也是会把人供着的呀。
“你们这么说就更不对了。”云洛川道,“夫妻之间本就是应该互敬互爱,而不是高娶就供着,门当户对或者低娶,稍有不顺便拳脚相加。”
“我祖父和祖母,父亲和母亲,皆不存在高娶,成亲数十载也有红脸争嘴的时候,但却从不曾动手。”
他话一落,就有人道:“这事儿我听说过,这云家可是大户人家,但是这云老爷和老太爷对夫人都是敬爱有加,饶是子嗣不丰,也不曾纳妾室。”
“这大户人家的男人,能做到不纳妾的可不多。”
“云家就是家风好,所以这云家的男人品性也好。”
“其实我家夫君也不打人的,他虽然会和我拌嘴,但若是说不过我,也不会动手,而是一个人走到一边生闷气。”说话的妇人脸上带着甜蜜的笑。
“那你这可是遇到个好男人了。”周围的人羡慕地道。
妇人道:“主要也是我公婆教得好吧,我们拌嘴的时候,公婆瞧见了也是说,拌嘴可以,但不能动手。我也没听谁说过,我公公打过婆婆。”
“你公婆也好,不像我公婆,还会站在我男人那一边说我。最开始的时候,是因为我上山打猪草,回家煮饭晚了些,他回来看饭还没好,就一巴掌打我头上,说我懒。”
“我气得要回娘家,我婆婆还说我活该,家里这点儿事儿都做不好,让自家男人饿着了,就是该打。”
“我一气之下回了娘家,屁股还没坐热,我娘就劝我回去,也是那句,那个男人不打媳妇?忍一忍就过去了。”说话的小媳妇儿越说越委屈直接红了眼眶。
“娘家不留我,我只得回了家,回家后我婆婆又是好一阵讽刺。然后我就发现,我家男人的脾气越来越大了,动手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我看他是见我娘家人不给我撑腰,动起手来才更随意了。”
周围的人都同情地看着小媳妇,有那性子泼辣的直接高声道:“那里是什么:那个男人不打媳妇?分明就是打媳妇的男人脾气不好,品性好。本事不大脾气大,有火不敢冲外头发,只敢冲媳妇身上发。”
“这种就不是什么能嫁的好男人。”
那些还未嫁的小姑娘,皆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她们要嫁人了,可得把眼睛擦亮了,这本事不大脾气大的,是万万不能嫁的。
不少大老爷们听见这话红了脸,在心里怪云洛川。
他们平时里打个老婆本是没啥的,他们也不觉得有自己什么问题,可他今日这么一说,他们这些打老婆的男人,就成脾气不好,性子不好,不是好男人了。
“我不管什么打人对不对。”朱老太摆着手道,“总之赵春芳是我蒲家的媳妇,是我蒲家花彩礼娶回来的,你们今日就得让她跟我们回去。”
家里已经乱得不成样子了,鸡鸭猪都饿瘦了,得她回去操持。
蒲家的老族长,也点着头道:“是这个道理,我们蒲家的媳妇,你们是得让人回家的。”
他是被蒲建南母子,用一只不下蛋的老母鸡请来的。
这老族长也晓得蒲建南打媳妇的事,但是在他看来,赵氏不能生孩子,蒲建南还没休了她,已经是很仁慈了。
她自己还闹离家出走,还想跟蒲建南和离,简直是不像话。
沈婉道:“回不回去,这要看赵春芳的个人意愿。”
“于管事,你让赵春芳出来来。”沈婉看着于管事道。
不管赵春芳愿不愿意回去,想不想和离,躲着是不行的,还需她自己站出来面对。
于管事皱眉,“可……”
沈婉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她才进去把哭得眼睛红肿地赵春芳带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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