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查探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全身狼狈不堪,一身元婴人皮皮开肉绽,林森忽然感到庆幸,若非身穿这身元婴人皮,此次恐怕有死无生。
至于这身元婴人皮,如今破烂不堪,已然不能再用,就算再次以阎殍毒祭炼,防御能力也将大大削弱,林森轻叹,脱下人皮,收入四足方鼎之中。
他望着远处巨大的掌印深坑,目光闪烁,此时他的心情既有种劫后余生之感,又有种莫名的兴奋。此刻,他吐出一物,此物正是在他体内以丹气包裹着仙婴果,待到结婴之日,服下此果,将大大提升结婴的几率,这对于任何一名结丹修士来说,都是梦寐以求的事情。
林森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期待,收起仙婴果,取出几粒丹药服下之后,调息片刻,迅疾而走。
行出一日之后,林森在一处荒凉之地停下脚步,他四下看了看,唤出宋方,确认了丹圣宗的方位之后,林森直接朝西方飞行。
西极,此地数万里乃一片荒凉之地,但却在这片荒凉之地内,有一处山脉,这座山脉绵延千里的山脉,远远望去形似丹炉,山脉中葱葱绿树,成荫碧浪,此地正是天炉山脉,丹圣宗宗门所在。
在天炉山脉最顶端,有这一排排雕栏玉砌,充满仙气的殿阁。此时的丹圣宗上空,以一种神通术法操控,形成一个巨大的丹炉,丹炉之中不时冒出轻烟飘散在空中。
每十五年一次为期三个月的收徒之礼开始之际,天空就会出现巨大丹炉。当日期过后,那么这巨大丹炉就会消失。
如此一来,仙山境内的散修、各大宗派家族就都知晓,只要丹圣宗丹炉出现,就表示收徒之礼开始,他们就会纷纷赶来,前往接受入宗考核。
这一日清晨。
天空一望无云,晴空万里。一道道破空之声随处可闻,一道道刺目剑光抬头可见。这些飞行之修从四面八方疾驰而来,向着丹圣宗飞去。他们在距离丹圣宗百里之外时,纷纷落地,一个个俊朗亮丽的男男女女走出,这些人年纪不大,有点是独自前来,有的则是由长辈护送而来。
他们之所以在距离丹圣宗百里之外降落,是为了对丹圣宗的尊敬。百里路程,他们只能徒步前进。
在丹圣宗山门外,站着十名年轻修士,负责安排这些前来拜师之人。
此时在丹圣宗八十里外,一男两女三个修士,正向前行走,这三人中,男子二十八九,他气定神闲,目光平静,衣着打扮颇为讲究,其衣襟上绣着翠竹图案,有种文人墨客的儒雅之感。
在他的两边,分别跟着两名双十年华的妙龄少女,左边一女身穿粉色衣裙,一条同样颜色的丝带披肩,倒也有种仙女下凡的意味。右边女子,同样是一袭粉色衣裙,身姿凹凸有致,倒也有股秀色可餐的韵味。
这也仅仅只是两女的衣着身姿而已,再往上看,左边女子相貌极美,颇为动人,以清丽脱俗形容倒也极为恰当。
右边女子粉装艳抹,特别是那一双勾人心魂的双眸,无时无刻透出一股魅惑之感。
此时,右边女子樱口微翘,揉了揉双腿,娇嗔道:“哥哥,这丹圣宗有什么好的啊,为什么大家都为了入宗,不辞辛苦徒步前行呢。要是我,我才不喜欢炼丹。”
左边清丽女子同样眨着大眼睛,望着中间的男子,似乎有着同样的疑惑。
男子神色如常,看了一眼右边女子,在他的鼻子点了一下,笑道:“丹圣宗可是界海山丹药主要来源之一,即便是界海山遭遇大难,也不会丝毫波及此宗,若你们能拜入丹圣宗,为兄也彻底安心了。”
二人听到兄长的良苦用心,神情不由一暗,沉默少许之后,左边女子乖乖点头,望着男子,声如百灵道:“哥哥,如果小妹能拜入丹圣宗,一定为你一人炼丹,到时候,你的修为高了,咱们就回宗好好让那些老家伙们看看,哥哥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男子听到此话,双目露出一丝寒芒。因为名额有限,宗门各大长老谁都想要派出自己的得意弟子前往丹圣宗,为此引发了一场争斗,男子虽说是宗门骄子,实力与各长老相当,可以说在宗门之内最有潜力之人。但却引得各大长老的排挤,特别是这次名额之争,此人与几大长老争执无果之下,大打出手,最终不敌重伤,无奈之下,他为了自己的两个妹妹不受人欺负,不惜退出宗门,带着两位妹妹前往丹圣宗。
对于这些事,其长期闭关不出的宗主并不知情,若非如此,男子也不会落到如此下场,因为,整个宗门,对他最为器重的,正是其宗主。
“哥哥,你看那个人 ,他好脏哦。”右边女子望着前方一名青年,掩口道。
打断了思绪,男子抬头一望,只见前方百丈外,一个身穿破烂长袍的青年,满身伤痕,正缓缓前行。要知道,能来这丹圣宗拜师之人,往往都是一些散修,修真家族,各大宗派的骄子,不管如何,至少在衣着上,大都干净整洁,绝不会如前方青年这般,衣衫破烂,蓬头垢面。
似听到少女的声音,那青年回头看了三人一眼,没有丝毫停留,便收回目光,继续前行。
男子双目闪烁间,神色一动,他知道自己的两个妹妹虽说不是国色天香,但也算美艳动人,这一路上所遇之修无不纷纷侧目,尤其是徒步前行之时,一路凡是看到两位妹妹之人,均都会多看几眼,可惟独此人,其目光平静如水,看到两位妹妹之后,并无任何波动。
男子神识一扫,这青年的修为,他看不透。出于不想引出一些事端,男子看了一眼之后,收回神识。
右边女子望着青年,虽说感觉此人有些邋遢,但却露出感兴趣之色,快步走了过去,喊道:“喂,你也是来拜师的?”
青年眉头微皱,没有理会女子,而是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