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几乎眨眼临近,在触碰到血祖身体外的血色符文之时,发出一串噼里啪啦的声音,符文一点点消散,数息之后被强行破开,其身上的血衣顿时化作飞灰消散。
血祖一改往昔威严之态,面如土色。在方才血衣符文阻挡的数息时间,再次化作一道血雾瞬移而走,只不过刚刚逃出数百丈距离,光束再次临近。
血祖一拍乾坤袋,顿时其内飞出一把大剑,此剑通体血红,在它出现之际散出阵阵古朴气息。他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顿时萎靡下来,但这大剑却是蓦然一闪,剑尖指向光束,血光闪烁间轰然挥去。
但在这乙尊发丝一击之下阻挡片刻后再次化作一片血雾消散!
眼看光束就要击中血祖之时,其身上蓦然红光闪烁,一块血色鳞片赫然显现,这块鳞片在当年,林森尚在筑基期与血祖对战之时,曾经出现,,若非这块鳞甲,当年的血祖或许在封魂铃主魂自爆下会重伤。
它出现的刹那光束轰然间击去,鳞甲瞬间黯淡下来,发出咔咔之声,在抵挡片刻之后依然碎裂!
与此同时,血祖整个人寸寸消失,直至他整个身体完全崩溃,一代枭雄,就此身亡!
在这一刻,所有人一脸震惊地望着林森,目露惧色。广济子神色难看,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血神子与鲁南子死在丹圣宗,广济子说什么也逃不了干系。
林森右手一挥,血祖的祭血旗顿时被其收入囊中。
此时,在东临宗祖灵排位上,血神子排位咔嚓一声碎裂。其看守祖灵拍位的弟子神色蓦然大变,跌跌撞撞地跑出了灵堂。
不久,在丹圣宗上空,一道巨大空间裂缝出现,其内一个身影蓦然出虚无中走出。紧接着一个身穿华服,体态略胖的中年人,出现在广济子身前,朝广济子说道:“血神子死于丹圣宗,此事还望广道友给我东临宗一个说法。”
广济子神色平静,他望着此人,淡淡道:“丹圣宗立宗数万年,鲜与人结怨,此事皆因炼尸宗鲁南子而起,他妄图挑起我丹圣宗与各大仙宗的恩怨,故趁我等不备,以秘法与血神子同归于尽,在此之前,其余三大仙宗之人均在场,高道友可以去查证!”
高姓男子眉头一皱,他望着广济子,忽然看向林森,忽然在目光一怔,顿时面露狂喜,说道:“原来是你!你整是我东临宗通缉之人,这短短几年,达到如此修为,很好,乖乖跟老夫回去,我保你不死!”男子盯着林森,缓缓说道。
林森面色如常,他此时全身鲜血流出,整个人完全成为了一个血人,但就在刚才,他心神一动,萎靡的神色顿时有了神采,因为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正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恢复着。
经过他神识的查探之下发现在他血液之中隐隐有金芒闪烁,这金芒正是从蚊兽身上提取的金色液体,在炼制孕神丹之时曾经滴入炼制,服下之后这才发挥了效果。
但即便如此,面对化神期修士,林森依然没有任何胜算。
“要杀就杀,哪来这么多废话!”林森目露杀机,他右手一挥,顿时飞出一个玉盒朝高姓男子飞去。
高姓男子没想到对方说打就打,一愣间立刻露出一丝戏谑之色。面对玉盒的来临,他目光一闪,玉盒轰然崩溃,但就在其崩溃的瞬间,高姓男子面色顿时一变,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让他身子急急后退,双手迅速掐诀朝前一点。
高姓男子痛哼一声,面色苍白,他迅速爆退,与此同时左手撕开乾坤袋,拿出一枚玉简,毫不犹豫捏碎,一道白光在碎裂的玉简中出现,包裹着男子,瞬间消失在原地。
在此人逃走的瞬间,一道细小的黑影再次出现在林森的掌心,此物正是那蚊兽。
原来,就在林森施展乙尊发丝神通之时,蚊兽意外苏醒过来,这或许是受到外界强大力量的影响将其唤醒。总之蚊兽的出现,将成为对抗化神期修士的唯一王牌!
一旁的广济子倒吸一口冷气,他看向林森的目光瞬间不同,踌躇片刻,他缓缓朝林森说道:“武木,今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丹圣宗恐怕很难再容你了。”
林森神色如常,他深知广济子的顾虑,若林森不走,丹圣宗将陷入危险境地,甚至极有可能挑起修真界的一场浩劫。
“武木明白,丹圣宗有恩于我,他日若武某不死,必有所报!”林森微微朝广济子一拜,紧接着,他朝丹圣宗后山的方向一拜,这是对广松子的告别。
临走之时,林森回望丹圣宗所有弟子一眼,目光在宋方、魔盗子以及宜嬛身上停留片刻,最终林森单手一挥,顿时在宋方与魔盗子身上飞出一道神识烙印,被林森收回。
魔盗子与宋方朝林森微微一拜。林森望着这两人,身子一晃,转眼消失在丹圣宗上空。
十日之后,一个相貌英俊的男子,突然出现在界海山境内的天空之上,在他的面前是一座奇异的阵法。他盯着此阵,二话不说一脚迈进。
远在仙山境内数十万里之外的一处平原之上,出现林森孤独的身影。一路上,他极其谨慎,毕竟再一次脱离了宗门,面对越来越强大的敌人,林森可谓步步为营。
但,这种漫无目的的游荡,始终不是办法,所以在数日前,他在一处城池中打探了一下方位,得知在偏北之地有一处广阔无边的平原,平原深处气象诡异,人迹罕至,所以被称之为四象平原。
他之所以要来到这个平原,主要还是要避开东临宗以及逃禅等人的追杀,寻找一处清静之地闭关,炼化乙尊道念之晶。
此时,林森在这平原之中飞行了两天两夜,这一路上神识横扫,别说是人了,就连动物都没有。而且越往深处飞行,越是诡异,原本还是风和日丽的天气,说变就变,转眼就是倾盆大雨,而且这雨下的诡异,这已然不能称之为雨,而是水柱,密密麻麻形成一道道水幕,遮天蔽日,根本看不清前方道路,更重要的是雨水打在身上,犹如一块块巨石从天而降砸下,令人苦不堪言。林森在这两天的雨中行程大有感受,若非他修为到了元婴期,他几乎很难坚持下来。
两天之后,他终于走出了雨幕,眼前再一次出现了风和日丽的气象。
就在这时,忽然远处一片黑云蓦然而来,那黑云疾驰中慢慢化成一个英俊男子,此人目光炯炯,他盯着林森嘴角露出一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