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激烈的讨论,林伯山都『插』不上嘴,只能无奈的看着五人发挥聪明才智,听着他们的计划,心中思考着如何查漏补缺,争取不要出现意外和伤亡。
想着,右手食指和拇指轻轻的抚『摸』着腰间的一个锦囊。
离驿站十公里远的一座山林间,一伙近百人的流寇驻扎在这里。
他们的年纪在十五岁到三十岁之间,也是个个身强体壮,身上或多或少带着伤,眼含厉气,身上杀气很重。
近百人驻扎在山林里,飞鸟被惊飞走了,走兽也被惊吓跑了,使山林里一下也安静了许多。
几个人跑了进来,直奔一棵大树下躺在草丛里睡着的中年人,他们还没接近,对方就醒了,来人禀报道:“炎老大,我们回来了,前面发现了六辆马车,每辆马车一个儒生,一个马车,一个书童,是典型的书生出行的配置。这个时间点,应该是去郡城考秀才试的童生,我们,动不动手?”
来人说到童生时,声音就得尖锐,隐隐间有着仇恨!
人讲气节,儒道修士也有底线,不然有损浩然正气,不过,儒道修士的亲人,就没有那么多限制了,而且,儒学讲亲亲相隐,就算亲人犯了罪,自己知道了,出于孝悌之心,隐瞒掩护,也不会损伤浩然正气。
不过损伤家族气运。寒门考取功名的人,却没有这方面的认知,他的亲人更加没有这方面的认知了,反而是一朝得势便猖狂,尤其是这个皇朝末年时期,社会矛盾突出,各大家族和官员以自保为主,坚守县城,对那些人的管束小了许多,许多乡村山野之间,民不聊生,流民盈野。
炎老大听到对方是童生,嘿嘿一笑道:“童生?儒道修士?这些童生还在我们可以对付的范围之内。六个童生?干了!他们去郡城赶考,呵呵一定走官道,驿站前面十里有一处埋伏的好地方。走,我们快些走!先去埋伏。这次说什么也杀了这几个童生,哼!”炎老大的眼中全是仇恨,至于杀赶考书生的禁忌,呵呵,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在他们那里,这些童生所在的家族,都是地方恶霸,是恶魔,就是因为他们的存在才会让他们这些人家破人亡。不是家破人亡,不是活不下去了,谁愿意选择n?谁愿意背景离乡成为流寇?!
“是,炎老大!”
禀报情报的青年惊喜的叫道。
炎老大可不是一般人啊,曾经是镇子里的神童,十三四岁就冠绝全镇,参加科举必然可以考取童生,不过在临行前夕,被人陷害,破了气节,不知情的炎老大还是高高兴兴的去县城参加科举了,结果第一关没有过,因气节被破,被学政惩罚,关了他一个月,等他回家,已经家破人亡了。
炎老大也是狠人,知道自己这样报不了仇,连夜跑了,学武十年,成为内练高手之后,回来报仇!
那家族的童生因为官场得罪人被人除去了功名,炎老大就将当年害得他家破人亡的家族,灭了门。
后来炎老大在镇子上重新落户,成立了一个帮派。
今年收成不好,又有童生家族在作威作福,镇子上产生了大量的难民流民,虽然偶有抗议,都被镇长镇压了下来,炎老大振臂高呼,带人攻打镇长家,完成了历史『性』的一幕,破了镇长的浩然正气的压制,一箭『射』杀了镇长!
后来军队来围剿,炎老大知道不敌,就带人跑了,成为了流寇。
他们可不是普通的流寇,他们可是杀过童生的流寇,他们有炎老大这样武力强大,头脑聪明的老大,猎杀童生?根本不是问题!
一个中午过去,驿站中杨仲成一行五人,也没有讨论出一个具体的战略战术。
毕竟他们只是大家族的少爷,哪里真的上过战场,战斗过,多半是听人说的故事,还有三国演义的影响,虽然热情高涨,却连纸上谈兵都做不到。
林伯山虽然熟读三国,也得了观云先生的教导,不过观云先生可不以军事见长,所以,这方面,他也没有什么经验,就这样,热闹的讨论了一个时辰之后,几人就没了兴致,再次上路了。
不过因为林伯山的提醒,一路人众人警醒了许多。
从离开驿站走了近十里,也没有遇到敌人,众人不免有些松懈,以为林伯山感知错了,或者,敌人发现他们是童生后,吓得不敢出手了。
边林伯山自己,也以为对方发现他们是童生后,放弃了对他们的敌对行为。毕竟,这个世界的统治者,是儒道修士!
拥有超凡力量,浩然正气的儒道修士对这些普通人有着天然的统治力。
突然,林伯山感知到前面的山上,有大片的敌意。
林伯山一惊,知道敌人来了。
立刻示警。
六辆马车停在了半路上,六人下车,交流应该怎么应对。
因为浩然正气类似于精神力,林伯山又中观云先生的弟子,有些秘术,感知敏锐,远距离发现敌意,并不是不能接受。
杨仲成五人就从来没有怀疑过林伯山的话,也没有问过林伯山怎么发现的敌人,使用的秘术是什么?
他们家族虽然是官宦之家,却也各有秘术。
其中杨仲成和孙仲安两个家族核心成员,在得到童生功名后,都有修习。
其它三人,也修习有浩然正气的常规使用方法。
林伯山他分析道:“山的高度有五十多米,超过了我们童生级别儒道修士浩然正气施法范围的极限三十米。他们在山上远距离攻击我们,我们根本没有办法使用浩然正气对付他们,只像普通人一样应对,这样一来,我们太吃亏了,恐怕会栽在这里!”
孙仲安点了点头道:“这伙人应该知道我们是童生,而且很了解童生的浩然正气的施法范围的极限,才这样安排的。这伙人,不是新手,以前一定以这样的方法对付过童生,甚至还成果过,所以,我们麻烦了,我们遇到了一支围观的过童生的反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