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喜欢。”他说。他就喜欢她常烦着他。
姜岁晚也想让胤姝有点依靠，便没有多说什么，一如她和厉哥，那种羁绊的感觉很好。
无关男女之情，却是这个世界上，彼此最信任最好的人。
“皇额娘，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嗯？”
“李佳氏有喜了， 今儿一道吃鱼的时候，她吐了。”
“那是好事，你赏了没？”
姜岁晚心里也有些激动，想想胤礽都要生孩子了，当初他还是个到她大腿根的小奶包子，整天奶里奶气地喊额额。
她一边问赏了没，一边疯狂的看赏。
“将本宫那私库册子拿来，有孕是好事，得赏。”她笑吟吟道。
笑一半，又想起太子妃来，不由得叹气：“你这若是嫡孙出来了，到时候太子妃入宫，你得让着点。”
大清朝头一个储君大婚，这光是仪制都能吵两年。
胤礽抿着唇，笑得羞赧，温声道：“儿臣会的，汗阿玛如何对您的，儿臣都看在眼里。”
姜岁晚想，历史上太子妃的评价特别好，甚至在太子失势后，康熙对太子妃依旧很好，说她有大妇风范，贤良淑德至极。
“你心里有数就好。”
她略提点一句，便开始对着私库单子开始选一些寓意比较好的小东西来。
“这玉如意不错，希望你二人此番能如意。”
“这玫瑰簪也不错，富贵又衬人，最重要的是不惹眼。”
她连挑了七八样，被胤礽扣着礼单子放回去了。
“您现在赏这么多珍贵的东西，到时候子孙多了，私库不得掏空了，这头一个赏的重，往后只能更重，属实没必要。”胤礽有点替她心疼钱。
姜岁晚横了他一眼，抿着唇笑：“女子生产，一只脚踏入鬼门关，这点子银钱算什么，能叫她日子好过几分，你若不想皇额娘赏，自己且对她好些。”
胤礽点头表示应允。
她却不说了，有时候想提点着，有时候又觉得，那她岂不是也变成啰啰嗦嗦的长辈了，属实没必要。
点到为止就成。
“您再多说几句，儿臣爱听。”胤礽却主动开口。
“不说了，累嘴。”姜岁晚懒洋洋道，这孩子养的好，很是省心，现在明明是叛逆期，但乖顺地不像话，一点叛逆的影子都没有。
越是这样，姜岁晚反而越愁。
“有时候就想着，你能张狂点也好。”
历史评价，他不是挺张狂的，拳打亲王脚踢朝臣，就没有他不敢做的事。
但现在主打一个温文尔雅。
胤礽闻言便抿着唇露出个浅浅的笑，温柔道：“一想到张狂会败坏皇额娘的名声，便不愿意了。”
他越是君子端方有礼，旁人便找不到攻讦皇后的理由。
他但凡有星点出格的旁人便要说是皇后教养不当。
可分明子不教父之过，关皇额娘什么事。
他吃了几回闷亏，也学坏了，知道暗搓搓地坏，面上一派清风朗月。
姜岁晚想想，便笑眯眯道：“没事，本宫和你汗阿玛都还活着，谁要是敢欺负你，打了小的，老的就给你报仇。”
她攥着拳头，一脸本宫不讲理着呢。
胤礽便忍不住笑起来，将樱桃碟子往她跟前推了推，笑着道：“您再吃点，真的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