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天空低垂的云层在路面垂下雨水的帷幕,使得早晨原本应该被阳光照得明亮的街道笼上一片『迷』朦。
看着这片雨幕,秦人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造物——雨之魔神“天帷”。
但是
到了现在,他已经明白了。
在成为魔神之前的雨水之神,那个被设置为天真单纯『性』格的天帷,的的确确是他的造物,但,雨之魔神不是。
雨之魔神,是在那位被封印在黄沙世界中的魔神尸骸干涉下形成的。
甚至秦人在怀疑,32就是那个魔神,他本体的本体的分身。
尽管他三番五次地查看过32的记忆,完全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但是到了现在,他已经明白,她的诞生本来就很奇怪。
活动了一下手腕,由存在之力形成的镜之砂在他指尖流转,形成了一个小沙人。
“笑死人的‘沙兵现身’。”
撑着伞,看着手中的小沙兵,秦人不由得嘀咕了一句。
下一瞬,小沙兵的身躯溃散,变成了一只青蛙。
记录、映『射』。
秦人的视线定格在被他踩在脚下的一只青蛙身上,手中的沙蛙气息逐渐向着那只青蛙靠拢。
随后,他将手中的沙蛙甩了出去,右脚也抬了起来。
在蛙鸣声中,两只青蛙向着不同的方向蛙跳离去。
然后,秦人向着学校走去。
几分钟之后,他在一处街道上停了下来。
街头一隅,写着“坂井”的门牌映入了秦人的眼帘中。
一座相当普通的独栋住宅屋檐下,坂井悠二正撑着一把黑『色』大伞,站在自家屋檐下,对着二楼小声喊道:
“夏娜!该走了!”
“无路赛无路赛无路赛!不要用那个名字叫我!”
和本体不一样,现在的秦人没有了黄沙世界,没有了原本的系统,也没有自带简体中文的翻译功能。
夏娜那烦躁喊出的三声“吵死了”,在他的耳中,是确确实实的无路赛三连。
下一瞬,一个披着黑『色』披风斗篷的少女从二楼跃下,落在了院子之外,落在了秦人的前方。
“哼!”看了秦人一眼,夏娜从夜笠中抽出一把伞,然后提着包转身离开,丝毫没有顾忌亚拉斯托尔发出“哟,自在师少年”的招呼,向着学校走去。
???
秦人歪了歪头,然后向着从院子中走出的坂井悠二,疑『惑』地问道
“我有惹到夏娜吗?”
“啊”坂井悠二尴尬地笑了笑,“大概是因为亚拉斯托尔的话吧?”
坂井悠二注视着秦人,注视着“高桥”。
从游戏厅那天结束,平井缘最后的存在之力消散,而被他从“贽殿遮那”从取了后两个字的读音取名为夏娜的少女,为了保护他,就住在他家里。
而这些天,“高桥”会经常来找他,或者说来找夏娜,向她学习自在法。
但是,教“高桥”自在法的,不是夏娜,而是亚拉斯托尔。
而就在昨天,在夏娜和他的围观下,成功地使出封绝的“高桥”,被亚拉斯托尔以“嗯,比夏娜学得快上不少”的话作为评价。
然后
就在这个时候,少女的声音响起。
“你们!还站在那里做什么!”
两人同时扭过头,夏娜正站在街头,瞪着眼睛看着两人。
“法利亚格尼的目标是这两个火炬,只要保护这两个火炬,对方就一定会找过来。”
夏娜成功地使用这句话催眠了自己。
而亚拉斯托尔也相当耿直地回应了一句
“嗯,这两样东西需要好好地保护,无论是坂井悠二这个零时『迷』子的密斯提斯还是那个想要成为自在师的密斯提斯。”
“虽然之前只是当成是拉米的工具来看待,但是天赋也很不错,如果没有成为火炬的话,作为容器的容量应该会很不错。”
而亚拉斯托尔的这句话,再次让夏娜挑起眉头,脸上浮现出生气的表情。
但是,虽然是生气,但实际上还是对自己生气。
因为亚拉斯托尔的对那个火炬的评价比自己更好就生气,说到底不过是迁怒罢了。
夏娜虽然很情绪化,但这并不代表她不明事理。
深吸了一口气,夏娜出声询问道
“亚拉斯托尔,坂井悠那个零时『迷』子的火炬和那个自在师火炬的行动有用吗?”
尽管很不服,但是夏娜也不得不承认那个火炬学习自在法的速度,勉强地在“火炬”这个称呼前加了一个前缀。
自在师火炬。
“应该是有用的。”
“那个自在师少年前几天说过,御崎市的火炬分布状况很不正常,应该是在布置某种强大的自在法。”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自在法,但是只要对那些火炬动手,肯定会影响这个自在法。”
“自在师少年的意见很不错,虽然找不到法利亚格尼的位置,但是只要我们继续对火炬动手,那么法利亚格尼肯定会忍不住跑出来对我们动手的。”
亚拉斯托尔的声音从坠子中传出,进入到夏娜的耳中。
“就没有可能是那个自在师火炬为了实现替拉米搜集存在之力而撒的谎吗?虽然火炬的出现位置的确很不正常,分布在整个城市,但是”
“并不是没有可能,但是目前来说,这个说法也没有错误。”
亚拉斯托尔沧桑而稳重的声音再次响起。
两人交谈之时,一只青蛙正静静地匍匐在路旁的水沟中,匍匐在那低矮的水线中。
向着她走来的两人中,秦人的嘴角也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在三人结伴同行到了学校的时候,御崎市的某处高楼中,猎人法利亚格尼,这位穿着纯白西装的、优雅的红世魔王,皱起了眉头。
视线之中,玻璃坛之上,他花了很长一段时间布置的、自在法的基盘,出了问题。
火炬,消失了很多。
如果再这样下去,别说完成了,吞食城市连最低的实行都要做不到了。
“天壤劫火真是令人讨厌呢。”
以怜爱的动作抚『摸』着怀中的布娃娃,法利亚格尼的脸上『露』出的神情却是厌恶。
他并没有觉得这件事是一个密斯提斯的主意,自然而然地把锅盖在了天壤劫火亚拉斯托尔和他的契约者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