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狩猎可以说除了李子石和祁之之外,其他人都挺开心的。
虽然沈析脚受了伤,但开了痛感免疫,所以一点也不疼。
但是祁之却不这么觉得,就连后面坐上回宫的马车的时候,祁之也是将他抱上了马车,不舍得让他自己走路。
沈析被祁之抱上马车后,安稳地坐在柔软的垫子上。
他靠在车厢壁上,思绪飘飞,突然想起了什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笑声清脆悦耳,打破了车厢内短暂的宁静。
祁之听到笑声,微微转头,脸上带着一丝疑惑,轻声问道:“笑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沈析嘴角依旧挂着笑意,眼神中闪烁着回忆的光芒,缓缓说道:“突然想起了当年,皇叔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我的脚被冻伤了,你也是这样把我抱回来的。”
听到这话,祁之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神色里闪过一丝尴尬。
毕竟当年的事情,他一直耿耿于怀。若不是自己的疏忽,沈析的脚和身上的冻伤也不会愈发严重。
他微微低下头,脸上闪过一丝愧疚。
沈析察觉到了祁之的异样,他可不想让气氛变得沉重。
于是,他轻松地打着哈哈,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巧妙地将这段略显沉重的回忆略过。
不知不觉,马车缓缓驶入京城。
此时,天边的夕阳已经西斜,洒下一片金黄的余晖,将整个京城染成了暖色调。时间已经不早了,大概是下午六七点的样子。
时间确实不早了,所以祁之就干脆直接不进宫了。
他刚把这个想法说出口,原本靠在车厢壁上的沈析瞬间来了精神,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他坐直身子,一脸期待地看着祁之,问道:“皇叔,我能不能也去你府里坐坐啊?”
沈析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求,那模样就像一个渴望得到糖果的孩子。
祁之心里明白,按照常理来说,他是不能同意的。一来时间确实不早了,二来未达弱冠的皇帝一般不能随意在宫外居住,这是祖宗定下的规矩。
可是,当他对上沈析那满含期待的眼神时,所有的规矩和顾虑都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想让沈析失望。
“好。”祁之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里带着一丝宠溺。
沈析听到这个回答,激动得差点跳起来。他连忙朝祁之坐的地方靠近了几分,亲昵地挽住祁之的胳膊,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开心地说道:“谢谢皇叔,我就知道皇叔最疼我了。”
祁之没有将沈析的手甩开,而是轻轻转过头,将脸撇向另一边。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扬起了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那笑容里,藏着他对沈析深深的宠爱与纵容。
“陛下开心就好。”祁之轻声说道,声音里满是温柔与宠溺。在他心里,只要沈析能开心,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 。
马车缓缓驶向府邸,在夕阳的余晖中,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影子。
马车缓缓抵达祁之的府邸,刚停稳,早有等候的管家匆匆上前,恭敬地拉开了车门。
祁之率先下车,随后转身,再次稳稳地将沈析抱下马车。
府邸门前,一众侍从和下人早已等候多时。他们瞧见祁之抱着沈析走来,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那些人从未见过沈析,自然也不知晓他竟是当今圣上。
只瞧沈析容貌俊美,气质不凡,与自家大人举止又如此亲昵,心里不禁暗自揣测,还以为是祁之不知从何处包养的男宠呢。
众人满是惊讶,倒并非惊讶于祁之有男宠,而是他们在这府里工作多年,还从未见过自家大人对哪个人这般上心。
别说这般亲密地抱在怀里,哪怕是那温柔的神情,平日里也是难得一见。
沈析敏锐地察觉到众人探究的目光,不过他心里清楚,这些人从未见过自己,没行参拜之礼也情有可原,便默不作声,没有出口点破自己的身份。
祁之稳稳地抱着他,大步迈进府门。一踏入府邸,沈析就像被注入了新的活力,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而来的庄严肃穆之感,取而代之的是雅致清幽的氛围。蜿蜒曲折的回廊,像一条沉睡的巨龙,静静地卧在庭院之中;繁茂的花草肆意生长,五颜六色的花朵争奇斗艳,散发出阵阵迷人的芬芳;微风拂过,还能隐隐约约听到远处传来的潺潺流水声。
“皇叔,你这院子可真有意思,比皇宫有趣多了!”
沈析兴奋得声音都不自觉提高了几分,一边说着,一边迫不及待地想要挣脱祁之的怀抱。
然而,他刚一落地,受伤的腿便不听使唤,一个踉跄,整个人再次重重地跌入了祁之的怀里。
祁之脸上瞬间浮现出责备的神情,眉头微微皱起,嘴巴也微微嘟起,那模样像极了在教训调皮孩子的家长。
“我都让你这几天少走路了,这地方我抱着你看不行吗?”
祁之的话语虽然带着几分嗔怒,可那语气却极尽温柔,仿佛春日里的微风,轻轻拂过沈析的心间。
“从来没有来过嘛,觉得新奇就想下来看看。”沈析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无辜与期待,像个犯错的孩子般小声解释着。
祁之看着他这副模样,满心的责备瞬间烟消云散。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摸了摸沈析的头,最终还是将剩下的责骂话语都咽了回去。
“陛下这几日腿有伤,还是乖一点,要是留下了什么后遗症可就不好了。
这些地方陛下以后还有大把的机会看,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祁之语重心长地说道,眼神里满是关切与担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