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们虽然如此,但却也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再说他们能力都还不错。”
沈析从不会怀疑他没有那样的手段,甚至杀鸡儆猴,或许是让那些人闭嘴的最好方法。
但是那些人终究也没错,只是在为了江山社稷着想,如果是死了的话,未免太过可惜。
祁之将那本奏折重新扔回桌上,走到沈析身后:“析析是已经有想法了,对吧?”
沈析拉着他的手点了点头。
“我小时候过的苦,身体落下了病根,已经不能人事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祁之,脸上的愤怒消散,留下了一抹笑:“皇叔是最清楚的,不是吗?”
祁之的手微微一僵,想起那些与沈析共度的亲密时光,心中一阵酸涩。他明白沈析此举是为了彻底断了大臣们让他娶妻生子的念头。
“可是,析析……”祁之欲言又止,担忧这样的说法会让沈析遭受更多非议。
沈析握紧他的手,眼神坚定:“皇叔放心,我已想好了对策。我们两个好好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那些名声我是不在乎的。
再说了,我们俩的事情,这宫里上下也没有几个人不知道。
那些人想要的,不过也只是一个可以交给天下的借口罢了。”
祁之心疼的将人搂在怀里。
“嗯。”
第二日,朝堂之上气氛凝重。
沈析端坐龙椅,神色平静地看着下方的大臣,缓缓开口:“众爱卿,朕有一事要告知诸位。朕自幼身体孱弱,落下病根,已无法行人事,延续皇家血脉恐成奢望。”
此言一出,朝堂瞬间炸开了锅。大臣们面面相觑,满脸震惊与不可置信。
“之前百般推脱也是不想将这件事情昭告天下,但是面对各位的苦苦相逼,我也没办法,只能将此事告知大家。”
张阁老率先反应过来,扑通一声跪地:“陛下,此事非同小可,可还有转机?”
沈析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太医早已诊断,无力回天。朕意已决,此后莫要再提选秀之事。”
这时,一位年轻的大臣站出来说道:“陛下,若如此,是否该从皇室宗亲中挑选合适人选,以作储君?”
沈析目光扫过众人,沉思片刻:“此事容后再议。当下,朕希望诸位能将更多精力放在治理国家上,江南水患未平,边疆战事又起,这才是重中之重。”
退朝后,沈析回到寝宫,疲惫地瘫倒在榻上。祁之连忙上前,为他轻轻按摩着肩膀:“析析,委屈你了。”
沈析转过身,抱住祁之:“只要能和皇叔在一起,这点委屈不算什么。只是,皇室宗亲那边,恐怕还会有麻烦。”
“想必那些人,想要夺那楚君之位,定会天天带着他们的孩子来我面前刷存在感。
不过也没事儿,这些随意让人去应付应付就好了,日后的储君人选以后再说吧。”储祁之轻抚着他的背,安慰道:“不怕,有我在。若有人敢刁难你,我绝不轻饶。”
正如沈析所料,皇室宗亲得知此事后,纷纷蠢蠢欲动。一些宗亲暗中勾结朝中大臣,企图为自己的子嗣谋取储君之位。一时间,朝堂内外暗流涌动,各方势力明争暗斗。
可别忘了,这朝堂里面还有奸细呢。
吏部侍郎周崇礼当时就与李子石勾结,想要除掉祁之,然后再利用自己培养的死侍来攻下京城,为自己的母国争取胜利的希望。
但是因为当时李子石被捕入狱之后,这件事情就搁置了下来,可是现如今,各方势力都想为自己的此事夺取楚君之位,朝堂很动荡。
因此,他们的计划就变了。
想要通过直接谋杀沈析,借此陷害祁之,利用那些想要自己的子嗣当储君的人的手将祁之给弄倒台。
周崇礼安插在宫中的眼线将沈析和祁之时常出宫的消息密报给他。
得知这一情报后,周崇礼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他觉得时机已到。这些日子,他在朝堂中暗中观察各方势力的争斗,深知此刻正是搅乱局势的好时机。
他不惜花费重金,从江湖上雇来了一批顶尖杀手。这些杀手个个心狠手辣、武艺高强,周崇礼向他们详细描述了沈析和祁之的外貌特征,还承诺只要完成任务,便会给予丰厚的报酬。
这日,沈析和祁之像往常一样出宫。他们刚走到一条热闹的街道,还没来得及享受片刻的宁静,突然,四周涌出一群黑衣人,瞬间将他们围得水泄不通。
这些杀手行动迅速,祁之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包围圈就已形成。
祁之迅速将沈析护在身后,他目光冷峻地扫视着周围的杀手,心中暗自警惕。
这些杀手绝非等闲之辈,从他们的站位和气势就能看出训练有素。祁之抽出腰间的佩剑,剑身寒光闪烁,他低声对沈析说:“析析,别怕,我会保护你。”
战斗一触即发,祁之率先发难,他的剑法凌厉,每一招都直逼杀手要害。
一时间,血光飞溅,倒下了一批杀手。但杀手们源源不断地涌上来,丝毫不畏惧死亡。祁之深知此地不宜久留,他一边抵挡着杀手的进攻,一边寻找突围的机会。
好不容易杀出一条血路,祁之带着沈析朝着皇宫的方向奔去。然而,他们没跑多远,前方又出现了一名神秘杀手。
这名杀手的速度极快,如鬼魅一般,瞬间就来到了他们面前。祁之根本来不及做出更多反应,只看到寒光一闪,那杀手的利刃已刺向沈析。
千钧一发之际,祁之想都没想,直接用自己的身体挡了上去。利刃穿透了他的后背,鲜血喷涌而出。
沈析惊恐地瞪大双眼,发出一声绝望的呼喊:“皇叔!”
祁之强忍着剧痛,反手一剑逼退那杀手。他的身体摇晃了一下,但还是紧紧地抱住沈析,不让他受到一丝伤害。此时的祁之,脸色苍白如纸,汗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顺着脸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