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摄政王VS太子殿下3
这个儿子就是个摆设，懦弱无能，一点都不像是他的种。
天启帝嫌弃他不是一天两天，要不是他一副老是扶起的阿斗的样子，他也不至于生出了废太子的念头。
他这样问他也不是存了什么好心思，想让太子出丑看笑话倒是真的。
“儿臣认为不妥。”沈言迈步走到正前方，躬身道：“北戎狼子野心，求娶公主是假，探我朝虚实为真。若这时对他们屈膝卑躬，只怕会有滔天祸事。”
沈言的话不可谓不严重，他的话直接引起群臣之间轩然大波，二皇子一派官员多为文官集团，二皇子的母妃为当朝宰相嫡女，本可以入主中宫成为皇后，最后却败在武官之首护国大将军的妹妹之手。
高坐在龙椅之上的皇帝眉头紧皱，神情阴沉：“太子，说话要有证据，你如何证明北戎有不臣之心。”
“北戎王二子耶律齐好战弑杀，北戎王早已成为二王子手中傀儡，耶律齐觊觎天启，待时机一到，立刻挥军南下。孤有一物可以证明。”沈言说完，拿出怀里准备好的耶律齐军中密件。
这份密件是他仿照耶律齐亲笔信一比一仿制出来，任何人都看不出这是个假的。
密件被总管太监拿到天启帝手中。
天启帝看了几眼，他不认得耶律齐的字，但却认得信下那个印章，赫然就是北戎王印。
而且，信里面提到的人竟然是天启正四品官员，卫尉少卿。
天启帝勃然大怒，重击龙椅：“卫尉少卿何在。”
“臣在。”卫尉少卿见天启帝拿起书信之后，怒不可遏的样子，心虚之下吓得伏趴在地。
天启帝怒极攻心叫人把书信给他，卫尉少卿巍巍颤颤接过书信，脸色大变，他惊愕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大声喊冤：“臣冤枉，冤枉，这绝对有人要陷害于臣。”
他的表情太过凄厉，天启帝不由动摇，又问：“太子可有话要说。”
沈言冷笑：“卫尉少卿不承认也没关系，只要父皇派人去他府上搜一搜就知道了。”
卫尉少卿心里有了个底，他存放东西的地方，侍卫绝不会找到。
“是不是觉得就算父皇派人去，也找不到你存放东西的地方？”沈言走到跪趴在地上的人面前，低下头轻轻道：“那个地方是不太好找，但孤却知道在哪里，否则你以为这信是哪里来的，嗯～”
卫尉少卿目眦欲裂，怨毒望着太子，那眼神像是要把他吃了一般：“太子要是找不到，就别怪臣要参你一参。”
天启帝早就不耐烦，北戎一事他如鲠在喉，没有工夫听他们在这里浪费时间。
“太子，速速说来。”
“卫尉少卿府上有一处深井，水下井底被沙石覆盖，下面就有父皇你想要的东西了。”沈言微笑说完，眼见卫尉少卿的脸刷地一下变白，瘫软在地，痛哭流涕的样子，天启帝又怎么会不知道太子说的是真的。
天启帝倒宁愿太子说的全是假的，如今北戎虎视眈眈，有一举进攻之势，天启国内又有谁才能为之一战。
“把人给朕拉下去砍了。”怒急之下，天启帝下令处死卖国贼人。
“慢着，父皇，此事事关重大，贼人死有余辜，儿臣怕他有同伙，他现在还不能死。”沈言出言阻止，可不能让他就这么轻易死了，后面还能牵扯出一堆人，他要等着一一收拾呢。
天启帝总算冷静下来，他审视着如脱胎换骨一般的太子便道：“那就由太子主理此事，众卿家可以异议。”
“臣等并无异议。”大臣们集体躬身。
沈言意味深长看着里面的大臣，嘴角似笑非笑，扫视着众人的目光犹如实质，那眼神如尖锐刀锋一般刮在众臣身上，让人不寒而栗。
太子似乎完全不一样了，武官那边早就高兴极了，文官那边以宰相为首的官员脸色都不太好。
但这样都还是未能解决北戎竟将到来的事实。
“如今北戎有不臣之心已属事实，众爱卿可有对策？”天启帝抱着希望看着众臣，众臣此时却没有一个开口。
北戎野蛮成性，如若他们真的要对天启开战，又有谁能抵御得了。
天启帝见众臣没有开口，又把希望的目光挪到太子身上。
“启禀父皇，儿臣认为二皇子文韬武略，一定会有办法。”沈言把顺着天启帝的眼神下开口，但他把问题抛给了二皇子。
二皇子沈昊见太子如此回答，恨恨回瞪他一眼。
眼见父皇把目光投向他，他只能难堪道：“儿臣并无办法。”
沈昊难堪到想撕了沈言。
天启帝失望闭上眼，心中焦虑愰愰，露出疲惫不堪之色。
早朝不欢而散，朝会之后，天启帝乘坐舆驾回到后宫，大臣沿着直道出了宫墙。
沈言本想回东宫，怎知走在路却被一人拦住。
“太子殿下，陛下有请。”此人是天帝身边的总管太监。
“父皇找孤有事？”沈言停在那里，并不直接跟他走。
总管太监似乎很着急，往日见到太子总是一副看不起人、高高在上的模样，如今倒变得屈膝卑躬，不敢再有不敬之色。
“老奴只是传达陛下旨意，并不知道陛下有何要事。”总管太监哎哟了一声：“太子殿下还是快点跟老奴走吧，要是晚了，陛下该生气了。”
“孤还有事，既然父皇不急，孤下次来找父皇吧。”说完，他完全不理目瞪口呆的总管太监，直接离去。
天启帝在徐贵妃住处等着太子到来，但他只等到了哭丧着脸的总管太监。
“老奴万死，太子殿下说陛下未有要事，就先走了。”总管太监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不怕死的人。
天子之命也敢违抗，他违抗了圣意，还说了大逆不道的话，总管太监真怕天启帝一怒之下，连他也砍了。
天启帝刚开始时，确实非常愤怒，但后来又想到太子态度如此强硬，且胸有成竹，是否意味着，他有办法。
一想到这里，天启帝的怒火就瞬间消失，反而还略带笑意道：“太子有朕当年风范。”
总管太监简直都听傻了，他不敢抬头看天启帝，瞬间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诚惶诚恐，心里对沈言的敬畏又往上抬了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