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儿,你好了?”
和硕在国子监看到燕南汐问道,“你好些天没来,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燕南汐笑了笑,把自己的书袋放在一旁,“当女子真麻烦。”
昨日月事就没有了,燕南汐高兴的欢呼起来,她也可以舒舒服服泡个澡了。
今日的她神清气爽,“九歌,你来啦!”
“南汐。”阮九歌浅浅一笑,目光不经意瞥到一个空书案上,又转了回来,“南汐,我问你,翎王殿下有说他什么时候……”
“快了,大致也就这个月末,没多久了。”燕南汐轻声说道,“怎么了吗?”
“没,没什么。”阮九歌摇摇头。
“哎,还不是那个傻子。”和硕努努嘴,“他那日回去之后应该就和谢尚书说了,结果好几日没来这里了,应该是被关起来了。”
谢尚书不是普通老百姓,他每日在朝堂之上,自然也清楚知道边关战事吃紧,他怎么可能会允许自己的嫡子去那种危险的地方呢?
“他不去也是好的。”燕南汐说道,“上课吧,先生来了。”
翎王与皇帝还有几位信得过的大臣商讨完,就匆匆来到国子监外。
太傅拿着一壶酒悠悠到来,“告诉南汐那孩子了吗?她向来粘着你,你要是突然离开,她会哭的。”
“已经跟她说过了。”翎王低声说道,“师傅,我不在京城中的这些日子,若是有什么事,还要麻烦您多多照顾她。”
“你放心吧,我把南汐当成自己的亲孙女看待,她就是想去我那住上一年半载也行。”太傅抬起手拍了拍翎王的肩膀。
“淮聿,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心里有牵挂了。”
“是个人都会变得。”翎王眼里流露着柔情,光是想到他心中牵挂的人儿,就满心甜蜜。
“师傅,我不知道我多久能回来,但回来后,我俩也许就会成婚。”
“我知道,你小子的心思我还是能看出来的。”虽然这么说,但太傅还是瞪了一眼翎王,“我告诉你啊,没到礼成那日,你不得胡来。”
“王爷!”燕南汐看到翎王在门口飞扑过去,“王爷,你来多久了?”
“没有,也刚到。”翎王一手揽着她的腰肢,“太傅在呢,跟太傅问好。”
“爷爷。”燕南汐扭头软软糯糯一叫,“爷爷怎么又喝酒?”
“嘿,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叫我爷爷。”太傅脸上流淌着得意之情,这乖孙女多好,“嘘,别告诉你奶奶,我就喝这一壶。”
“王爷,你刚才在和太傅爷爷讲什么啊?”燕南汐坐上马车问道。
“没什么,就随便说了两句。”翎王的大手依旧搂着燕南汐,“今日在学堂怎么样?几天没上学了,还能适应吗?”
“挺好的,就那样嘛。”燕南汐环住翎王壮硕有力的腰身,脸蛋靠在他的胸膛,听着沉稳动听的心跳声。
“王爷,谢尧好像被谢尚书关起来了,你知道这事吗?”
“被关就被关呗,和咱家有什么关系。”翎王想起前几日那个臭小子的宣战,“不提他不好吗?”
“也没有啊,就是想起来问一下嘛。”燕南汐自然也是抓紧这最后的机会和翎王在一起。
她自从来到王府,还从来没有和翎王分开这么长时间呢。
“汐儿,我不喜欢你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
翎王语气里浓浓的醋味,只不过燕南汐并不懂,她没有想的太多。
“谢尧又不是男人。”燕南汐嘟囔一句,“他还没有行冠礼呢,怎么能算呢?”
“那也不行。”翎王掐了一下小家伙柔软的脸颊。
是不是男人又不是按行不行冠礼区分。
“好吧,那汐儿不说他了。”燕南汐小脸在翎王掌心中蹭了蹭,“王爷,疼。”
“我又没用劲,别给我装。”
翎王又不是第一次动手,这手上的劲儿自然有数,可还是揉了揉。
“小矫情包。”
“那也是王爷的矫情包。”燕南汐咯咯一笑,她爬到翎王怀中,像小时候一样趴着,“王爷最好啦!”
“怎么这么喜欢撒娇?嗯?”翎王低声一笑,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肚子不是不难受了吗?下去自己坐着。”
“不嘛,不嘛!”燕南汐搂紧翎王的脖颈,“就要这么抱着,王爷多抱抱汐儿嘛,下一次还不一定什么时候呢。”
“我会很快就回来的,我会回到你的身边。”
翎王直接让马车从王府后门驶入,身上的小粘人包根本没办法放下。
燕南汐一听,更不愿意从翎王身上下来,就挂在他的怀里,晃悠着自己的小腿。
府里的下人看到,也不会说什么,已经习以为常。
再说了,也不敢有人说什么,整不好容易丢了性命。
风毅端上茶水糕点,他已经知道,姑娘以后就是翎王府的女主人,这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这还是因为自打姑娘这大了之后,他在门外拦了几次,主子告诉他的。
他还记得那日主子叫住了他。
“风毅,留下,跟你说几句话。”翎王坐在案牍之后,“若是汐儿去本王寝殿,你就直接放行就行。”
“殿下,姑娘如今也大了,再有几年就是及第,这是不是于礼不合?”
风毅也是看着姑娘长大的,他自然相信他们的主子不会做什么,可这要习惯了,以后姑娘怎么嫁人?
“本王说了不用就是不用。”翎王抬起眼眸看了一眼这个忠心耿耿的属下,“她以后会是翎王妃,拦着她干什么?她要是习惯了也好。”
风毅震惊的瞪大眼睛,差点给主子表演一个原地摔。
他就说嘛,主子是那么尊重礼法的人,怎么可能不会想到这一层面?
原来是……
风毅探究的、大胆的打量起主子,好似他就是一个骗人感情的登徒子。
“风毅。”翎王青筋直跳,“来,跟本王说说,看什么呢?”
“没,没有,属下先告退了。”风毅摇头晃脑,急忙退了出去,还绊了一下门槛。
“真是的,这王府到底谁在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