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专业人士在和研究所的相关人员沟通之后, 立刻前往了发现熊粪的地方。
而沈韵则和沈教授两人一起去了食堂。
现在不是供应下午茶的时间, 但是食堂依然在贩售超过二十种的食物。
“这里是二十四小时营业。”
沈韬教授给自己买了一杯红茶后，又问沈韵想吃点什么。
沈韵要了一杯『奶』茶。
刷了沈教授的身份卡后, 父女俩拿着饮料跑去逛试验田了。
虽然可以去逛一逛花园, 但是沈韬教授觉得比起哪儿都能看得到的花园, 还是试验田更有趣。
于是父女俩就去逛了试验田。
沈韬教授一边介绍试验田里种的植物, 有些是改良的食用物种，有些则是珍惜的植物样本。
沈韵看着一栋玻璃房, 里面像是种植着许多珍贵的植物品种。
“那个房子……”
“哦，那个房子啊，里面有很多很特别又稀有的物种。”沈韬教授看了一眼玻璃房, 就说出了它的来历，“不过要到那里面去太麻烦了, 还要洗澡换衣服。要从净化间的那头过去才行。”
沈韵听着父亲的介绍, 觉得还是不要进去好了。
“在外面看看就好了。”
沈韬教授听了这话, 反倒是认真起来：“想进去的话, 我们就换衣服进去。”
然后父亲真准备带着女儿真跑去前台登记准备进玻璃房了。
沈韵再三拒绝之后，才让亲爹相信她只是随口一说，不是客套。
父女俩继续绕着田埂逛着圈，勉强能从他们所在的地方看到远处的那两个处理“熊患”的林业局专业人士。
沈韵探头看去，忍不住问道：“他们在做什么……”
沈韬教授看了一会儿, 不是很肯定的说道：“也许在排查熊的行迹吧。”
沈韵觉得这熊可能只是不小心出现了一下。
结果就要被送动物园了。
野生动物进动物园那是多残忍的一件事情。
但是留在野外, 因为人类不断侵占它们的领地, 结果导致食物骤减, 面临饥饿的境地。
说到底，自由和食物不可共存。
结果都是人类的错。
沈韵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然而沈韬教授却说：“小韵，人类是一种很脆弱的生物。不使用工具的话，在动物界连蜜獾都不如。”
听到蜜獾，沈韵忍不住反驳：“蜜獾的话，已经是动物界的食物链顶层了吧？”
“但是蜜獾还会死在豹子嘴下。”沈韬教授决定将偏离到蜜獾战斗力的话题撤回来，“也就是说，单独的人类这个个体，比如说我。”
沈韬教授用自己举例。
“我的话，虽然是学的农科，但是如果丢到热带雨林，我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够找到足够的食物。同样的，我也不知道如何对付热带雨林的生物。可以说，人类就是这么脆弱的动物。就连现在，人类也没办法夸口说自己这个种族已经到达了这个星球的各个角落。”
“哈啊……”
“在自然的面前，地震啊，台风啊，海啸啊，只有人类会将这种气候称为自然灾害，只是对于人类来说的自然灾害，但是从地球的角度来看，这是很正常的气候变化而已。但是就是这种对星球而言的正常，但是对于直面的人来说却是灭顶之灾。
更别提人类建造的建筑物了，在这种自然变化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沈韵听着父亲的话。
“虽然如此，如果就此认命的话，现在的人类还在石器时代之前吧。”
突然之间，沈韬教授说出了很惊人的发言。
（感觉像是某个兜售魔法少女概念的诈骗犯说过得话啊……）[1]
沈韵一时之间只能想到这个梗。
沈教授终于觉得克里斯做了一件好事。
前段时间，克里斯天天晚上在休息室放动画片。
居然还是买来的碟片！
完全不知道这家伙是来工作的，还是来推销动画片的。
真不该把休息室的电视机遥控器交给克里斯。
这家伙完全将每日新闻时间变成了动画片鉴赏大会。
听亲爹抱怨自己手下新入职的研究员真是带不动，但是各种意义上的只是单纯的傲娇而已。
如果不是抱以期待的话，就不会找出这么多的小问题了吧。
沈韵将话题带到了一个问题上面。
“那么，不会出现间谍什么的吗？”
“间谍？”沈教授想了一下，关于这个问题，他是这么考虑的，“这个问题的话，光是偷到研究资料也不行，还要带上成品苗株和种子才行。”
“这样啊。”
沈韵想到那个出现的间谍。
那个人是只是复制了研究资料。
也就是说，苗株和种子在这之前就已经偷到手了吗？
“不会出现内『奸』吗？”
“这个问题啊……”沈教授很想说没有，但是这种事情也是说不准，“这是安保系统的问题。我这边只能做到自己该做的事情。”
如果真出现了间谍的话，那么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怎么也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毕竟人心难测。
总是有人愿意用这些东西换钱的。
不过这样不仅仅是败坏了自己在业内的名声，而且还要背负上法律责任。
以及。
“那些投资人可不会那么容易就认栽啊。”
沈韬教授叹了口气。
能够找上间谍的敌对公司确实是存在，但是如果间谍被抓住了的话，这些敌对公司是绝对不会出面保下自己派出的间谍。
事实上正好想法，他们只会撇清自己的关系而已。
顺便一提，商业间谍是很容易被抓的。
尤其是这个研究所，上面的几个投资人的背景也是深不可测。
沈韬教授觉得自己想这么多也没用，人家有钱人想怎么花钱都行，做粮食的增产研究也行，哪怕丢去买岛呢都没人管他们怎么花钱。
反正只要按时缴税，任何风险都可以用钱来解决。
就在这个时候，沈韵见到了视频里登场的间谍。
那是个有着黑『色』长发的年轻女『性』。
（啊，就是这个人！）
沈韵刚想说什么，沈韬教授就已经打了招呼。
“下午好，观月教授。”
姓“观月”的女教授看上去比刘榕榕还要年轻。
年轻有为的女教授？
真那么厉害的人，为什么要当间谍？
沈韵还不知道该怎么说，对方已经笑着问了好：“下午好，沈教授。”
观月教授又看向沈韵，“这位是……沈教授的女儿吗？”
“是的，女儿正好是高中毕业，还没到大学开学的假期时间，我就想请她来吃炸土豆条。”
“诶，已经念大学了啊，考上了什么学校？”
“京都大学。”
两个人寒暄几句后，又道了别。
沈韬教授带着女儿转到了另外一块自由田之后，才悄悄说道：“那个新来的观月教授很奇怪。”
“诶？”
“就是那种……『性』格，还是成果？”沈韬教授相当疑『惑』，“『性』格是很好，但是我总觉得有点……不协调的微妙感，就是那种……小韵之前去过神社吧，就是那种神社的神主那样，‘我知道你最近会有大难，不如来卖个护身符……啊，日本是叫做御守吧’这种感觉。”
“灵感商法？”
沈韵不由得想到那个明明是神明还会被街头灵感商法的骗子诈骗的祸津神。
（夜斗真是祸津神的耻辱啊……）
“对对，就是那种感觉。而且，这个人的研究项目，”沈韬教授想到这里，忍不住摇了摇头，“不，没什么。”
那个研究项目也是，看上去像是很有花头，但是吹嘘过头了，反倒是搞不好，指不定会出一个小保方晴子造假事件。
“那个人……”
沈韵看着观月教授的背影。
说实话，之前在映像中的时候没发现，但是实际看到她之后才发现——
这个人很奇怪。
在去厕所的时候，沈韵拿出了手机，发现有通讯信号后，赶紧打了电话。
夜斗的电话没接，蠃蚌的电话也不通。
这个时候，沈韵终于知道只有两个神明联系方式的苦恼了。
她给赤司发了简讯。
说明了一下现在的情况，以及提到了那个观月教授的问题。
赤司很快给了回复。
“研究所的人员名单里没有姓观月的教授。”
这是赤司通过自己财团的业内关系拿到的第一手资料。
在研究所对日本国内的报告中出现了观月歌帆这个名字和具体所负责的项目，但是在美国和中国的报告中，并不存在观月歌帆这个人。
“这三个国家出具报告有时间差。”赤司征十郎解释道，“美国的报告是在月初出具，而其他两个国家则是在月底。相差大概三天的时间。”
所以这个观月歌帆用的就是时间差混进了研究所。
沈韵立刻回信问道：“告发她吧。”
赤司回信的很简单：“解决了。”
然后在吃晚饭的时候，克里斯凑到沈教授一家三口的桌上，低声说了一个八卦。
“前几天刚来的那个观月教授，好像有简历造假的问题，人事部已经派人过来了。”
克里斯兴致勃勃的样子，好像是一辈子都没见过商业间谍一样。
“这个人说不定就是商业间谍！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商业间谍啊……”
刘榕榕忍无可忍的将面前的薯条推给了克里斯。
“少说两句。快点吃薯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