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宝宝看到郑烟如一脸的窘迫,连忙解围:“烟如站了这么久,肯定是脚麻了。”
她刚才就想着画的事儿了,忽略了她腿不舒服了。
江如愿倒是觉得没什么,拉着郑烟如走到一旁,笑道:“没事儿,谁让他自己站那不躲开的,踩一下怎么了。”
她说着,还故意踩了江辞沐一脚,然后就躲到了江熙时的身后躲着。
江辞沐没有机会江如愿,而是看着画夸赞道:“郑二小姐这画笔墨生动,一看就是下过功夫的。”
原来这就是那天在宴会上问自己问题的人,刚才在书房听说她来了,所以才特意过来看看。
“世子谬赞了。”郑烟如被夸的有些羞怯,尤其是这么多人在场,他们的身份还都不一般,她有些不自在
顾宝宝招呼道:“好了,大家都别站着了,我让人备了茶点,我们边吃边聊。”
待了不到半个时辰,郑烟如就起身告辞了,顾宝宝知道她家里的情况,也没有挽留。
见她要走,江辞沐也跟着站了起来:“那我也先回去了。”
“正好,辞沐哥你顺路送烟如回去吧。”江如愿见他也要走,随口嘱咐道。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回去就好。”郑家离锦王府并不远,她走路两刻钟就能到家。
江如愿直接拉住了她,笑道:“一点不麻烦,反正他也没什么正经事儿,走,我送你出去。”
顾宝宝身子不方便,觉得有些累了,就直接回房间休息了,江熙言陪着她一起。
江熙时和南宫映月回了院子,他们这两日要启程回临州探望南宫牧,所以得提前把行李准备好。
“小郡主,您回去吧,我自己出去就好。”见江如愿亲自送她出去,郑烟如劝说道。
“对啊,你回去吧,小心着凉,我送郑二小姐,难道你还不放心啊。”江辞沐也在一旁劝说道。
江如愿听他们都这么说,便点头应道:“那好吧。”
郑烟如随着江辞沐出了锦王府,轻声说道:“世子,民女就先告辞了。”
“上马车吧,我送你回去。”江辞沐笑道,看她一直低着头,还以为自己有多可怕呢。
“就不麻烦世子了,这不合规矩。”郑烟如连忙拒绝。
“那就不坐马车,我陪你一起走回去。”他都答应了江如愿,她又是大嫂她们的朋友,理应送她回去。
郑烟如还想拒绝,江辞沐就笑道:“要么坐马车,要么走路,郑二小姐选一样吧。”
他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郑烟如也不好再拒绝,相比于跟他一起走在大街上,还是坐马车更稳妥一些。
马车很快就到了郑家门外,两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多谢世子,告辞了。”见马车停下,郑烟如轻声道谢。
“好,郑二小姐慢走。”江辞沐客气地应了一声。
郑烟如刚下马车,身边就响起了一道嘲讽声:“妹妹可真是厉害,昨夜跪了祠堂,今日还能出去鬼混。”
车里的江辞沐听的清楚,他就说这郑二小姐走路怎么怪怪的,原来是因为跪祠堂受伤了啊!
“还请大姐慎言。”郑烟如并不想理会郑晏姝。
“怎么,我说错了么?你还真以为顾宝宝她们是真心帮你,她们只不过是想利用你对付我罢了。”郑晏姝冷笑。
郑烟如没有说话,即便顾宝宝她们是在利用自己,那又怎样,结果对她有利就行。
“你这几日最好安分一点,乖乖的等着嫁到王家去。”
昨日王夫人也不知跟她娘说了什么,她娘居然答应了亲事,不过她娘说了,到时候就让郑烟如嫁过去。
“王家的婚事是为大姐定下的,和我有什么关系。”郑烟如早就猜到了她们的打算,才不会顺了她们的心意。
“这可就由不得你了,你这出身配王平远都是抬举你了,还真以为那江如愿真会为你做媒啊!”
“我不需要这份抬举,大姐还是自己留着吧,毕竟王夫人认准你了。”
“你闭嘴。”听她提到王夫人,郑晏姝恼羞成怒了,抬手就打了过来。
郑烟如没想到她会忽然动手,而且还是在大门口,想躲已经来不及了,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马车里的江辞沐听到声音不对,就准备下去查看,他刚才是顾及郑烟如是个未出阁的小姐,所以才一直没露面。
他的手刚碰到车帘,就听到了郑大人的声音,便停住了动作。
“晏姝,你在做什么?”他正准备出门,就看到这大打出手的一幕。
“爹,女儿只是想替您管教一下妹妹,教她一些规矩。”郑晏姝抢先开口。
“多大的事儿啊,你好好跟她说不成么,非要动手。”郑大人一脸的不悦,这在大门口,也不嫌丢人。
“我好好说了,可她不服管教,还口出狂言,所以女儿才会一气之下打了她。”郑晏姝动手打了人,却一脸的委屈。
“父亲,我没有。”郑烟如辩驳道。
看父亲的表情,似乎已经相信了郑晏姝的话,虽然知道没有用,可她还是要为自己争辩一句。
郑晏姝忽然抬手指向马车:“还说没有,你才出去了不到半日,就有马车送你回来,还敢说你没在外边勾搭人。”
这马车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家的,她一个在庄子上长大的庶女,肯定是攀附上了什么人。
郑大人皱眉,朝马车看了过去,想到郑烟如今日是去锦王府,会不会是世子妃派的马车。
“郑大小姐好一张巧嘴,真是会颠倒黑白啊!”江辞沐阴沉着一张脸从马车里走了出来。
“世子,怎么是你您?”郑大人怎么也没想到马车上下来的是江辞沐。
郑晏姝更是一脸的震惊,她以为马车上没有人,那她刚刚说的话,江辞沐岂不是全都听见了。
“若不是我恰巧在这,这郑大小姐还不知要往郑二小姐身上泼多少脏水呢。”江辞沐怒道。
“我只是受我大嫂的托付,顺便送郑二小姐回府,怎么到了郑大小姐口中,便如此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