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季诩和程远在说着什么，那边的沈瑶已经在品尝桌上的甜品糕点了，看她眉头舒展，双眼眯起的样子显然是味道不错，很合口味。
只不过季诩反而怀疑是她从早上就空出的肚子，想在晚宴前先吃点东西垫垫。
“很难想像。”程远也看着那边，开口道：“一尊妖圣，竟然觉醒了吃货属性。”
季诩看他一眼，“她能听到。”
“……”程远脸色一僵，看着瞥了这边一眼的沈瑶，脸色讪讪。
“对了，秦淮的婚礼，新娘是谁啊？”季诩问道。
“你不知道？”程远有些惊讶。
“知道还问你。”季诩有些无语，“是哪家的大小姐？我怎么记着魔都这边好像没什么世家隐脉吧。”
“不是同行，只是世俗中一个在商界有些身份的家族的子女。”
“世俗的商界？”季诩一愣，随后眉头微皱，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便问道：“魔都本地的吗？”
程远看他一眼，显然不知道自己这个一向清心寡欲的老同学怎么关心起人家的婚事了。
不过这样没什么好隐瞒的，他直接说道：“对，魔都的白氏集团，说起来还是老一辈在他们还小的时候就定下的吧，女方好象是叫白瑜诗。”
说完，程远一看季诩，见他有些愣神，便问道：“哎，你怎么了？”
“没什么。”
季诩眼里闪过一抹复杂，显然没想到新娘竟然是自己初来魔都见过的那个姑娘。
那个不会说话，像是一个高中生的小姑娘。
那种天然的素淡清冷，就像是小清新的高中女孩儿，在最美好的年纪，清纯的不像话。
可惜，却是别人的新娘了。
季诩心里忽地一怔，随后摇头失笑，这关自己什么事，再说秦淮被称作当世天骄，自成熔炉的一方强者，更是无数人艳羡的对象。
如果他张口说要征婚，恐怕华夏所有的世家隐脉都会争先恐后地抢吧。
只不过，心里想想，不知怎么的，就是有些特别的情绪，只是没想到嫁给他的是那个小姑娘罢了。
这么一想，季诩暗自讶然的同时，还真是有些不爽啊。
“喂喂，你这一副‘我不同意’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程远推了推季诩的胳膊，说道：“你该不会心里在憋着什么坏吧。”
季诩回神，然后翻了个白眼，只不过有墨镜遮着，程远看不到罢了。
“我是那种人么。”季诩嘴里说着，脑海里却是浮现出跟白瑜诗两人打格斗游戏时的场景，嘴角便不由带上了一抹笑意。
“我去，还说没憋着坏。”程远见了不由低呼一声，有些偷摸地说道：“从我一提那新娘子的名字，你小子表情就不对，老实说，是不是认识？”
季诩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显然是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有些粗犷的家伙竟然观察这么仔细。
不过下一刻，季诩却不动声色地挪开一步，离他稍远。
究竟是该佩服程远不愧是出身警界世家，在警局里磨练这么久练出了一副火眼金睛，还是该提防这家伙。因为四周来往的那么多人，不乏美女妹子，这厮却一直观察自己是怎么回事儿？
程远见了季诩的动作，先是不解，随后看到他有些狐疑的眼神，这才醒悟。
他不由抽了抽嘴角，不等说什么，已经端了个小盘子的沈瑶便走了过来。
盘子里是切好的水果和甜品蛋糕，沈瑶向两人示意推了推，“别客气。”
程远连忙退了推手，“不用不用，您吃。”
沈瑶轻哼一声，然后看着季诩。
好巧不巧地，对着他的这半边，是切成小块的蛋糕。
季诩看了会儿，眼神闪了闪，轻轻推了推，“你吃吧。”
沈瑶离他最近，自然是看出他刚才心境似乎有些起伏变化，只是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你跟我说，你不会是想抢婚吧？”程远拉过季诩，嘴里小声问着，眼里却闪过八卦的光芒。
显然是认为季诩跟那个新娘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了，不然怎么会一提起她来，季诩就是出神加嘴角荡漾着不可名状的笑意的？
一定有鬼！
“抢婚？”
没到等季诩解释呢，沈瑶便双眼一亮，赶紧凑到季诩身旁，装模作样地说道：“这可热闹多了，什么时候？带上本座。”
季诩嘴角一抽，没好气地摆脱开程远的胳膊，有些嫌弃地说道：“光说你意境上进展缓慢，脑子里老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程远一滞，只是瞪了瞪眼，这点却不好反驳。
因为身边的这个家伙比自己入行晚，却已经甩开自己一截了。
不过，程远撇了撇嘴道：“哥们儿现在也是货真价实的队长级了，不知道砌墙的砖头后来居上么，当心我一步超过你。”
“呵呵。”
季诩不在意地笑笑，“除非你能一朝顿悟，或者立地成佛。”
程远一愣，“什么意思？”
然后，他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头，仔细打量着季诩，甚至还想动用‘势’来感知。
但被季诩阻止了。
“现在人多眼杂的，别动用能力了。”季诩看了看四周，开口道：“想不到，秦淮的面子这么大，人来的不少嘛。”
只是现在来的，粗略一看，怕是也有四五十人了。
“真正大家族的还没来呢。”程远笑了声，淡淡道：“你没见咱们在这站了这么久，还没有个过来打招呼的么。”
季诩看了眼，确实是，四周的人或多或少的都有自己的圈子，彼此也有的相熟，聚堆聊着的不少，但这么大的地方，却没人到他们仨这打招呼的。
“为什么？”季诩问道。
“因为我。”
“你？”季诩看他一眼，说道：“除了眼睛大点，也没什么特殊的啊。”
话音刚落，一旁的沈瑶便扑哧一笑，这倒是让有心发作的程远有话说不出。
“你这家伙。”程远无语地说道：“他们都不识咱庐山真面目，只是当咱们是小家族出身或者是白家这边过来的亲戚呢，说不定现在凑堆就是在猜咱是哪家的。”
季诩看他，“那你还得意，堂堂程家的大少爷，人连认识都不认识，起码混个脸熟也行啊。”
“我用着跟他们混脸熟么。”程远话语虽淡，却也有一丝傲意在里面，“他们自倨身份，那咱自然也没上去闲扯的必要。”
季诩摇摇头，程远说的倒是不错，圈子终究是不同的，不是看出身，只是一个人眼界的高低决定的。
说不定你自持身份不想结交的人，没准就是哪个大家族的后辈呢。
有的时候，看人不只是看相，表面是看不出什么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