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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地上翻滚的宇文士及,萧大鹏吓了一跳,只是看到萧大鹏就为儿子担心起来。这小子废了,儿子够狠,这一下估计就让南阳公主守了活寡,剥夺了她人生不多的兴趣,公主怎能善罢甘休?

得罪了公主,就得罪了圣上,得罪了圣上,别的不说,大将军当然做不成,太仆府已经不能住了,萧大鹏马上想快马加鞭的回转,告诉丫环仆人婉儿小弟统统撤离,珠宝早就私下的转移,倒是不虞有失,又想去和皇后求情,将这件事私了……

宇文化及见到弟弟的惨状,也有些发抖,战栗不能言,他又记起了扬州城萧布衣的警告,他实在后悔出来,每次见到萧布衣的时候,就发现他的狠毒加重一分,他知道萧布衣的武功高强,侍卫鬼使神差的伤了宇文士及,这里面肯定是萧布衣在搞鬼。

‘呛啷’声响,侍卫已经吓傻,单刀落在地上,惊醒了南阳公主的一帘幽梦。

鬼哭狼嚎的冲上去,南阳公主母鸡抱住小鸡般的搂住宇文士及,“士及,你怎么了,士及,你说话呀!”

她迫不及待的去察看宇文士及的伤情,宇文士及双眼翻白,不等说话就晕了过去。

南阳公主这才醒悟过来,喝骂道:“一帮蠢货,还不去请御医来,快,快!”

一帮宫人慌忙离去,南阳公主见到萧布衣还是站在原地,怒从心头起,跳脚指着萧布衣道:“萧布衣,驸马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让你全家陪葬。

萧布衣心道,长是长不了,要说短倒是大有可能,故作惊讶道:“公主何出此言,是这个侍卫对驸马心怀不满,持刀行凶。众目睽睽之下。我想你就算是公主,也不能颠倒黑白吧?”

南阳公主为之语噎,一帮丫环下人也是面面相觑。他们当然不知道如此高明的武功。可见到侍卫持刀伤了驸马爷倒是真的。

有几个已经觉得是报应。南阳公主和宇文士及一直都是飞扬跋扈。对手下非打即骂,可这个侍卫一向都是溜须拍马,怎么会突然间丧心病狂的割了驸马爷的命根子?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萧布衣反客为主道:“此人当众行凶,伤了驸马,人证物证俱在,还不将他拿下?”

众侍卫无头苍蝇般,哄然围了上去,伤人侍卫被吓的神志不清,慌忙捡起刀来。嗄声道:“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伤了驸马……”

对于方才发生的事情,他也觉得一阵茫然,六神无主。

众侍卫本来不敢肯定,听到他的胡言乱语。反倒确定了十分。

“放下刀来。去圣上那里分辨。”有人好心道。

伤人侍卫怒吼一声,挥刀就砍。势若疯虎般地叫,“不是我,不是我!你们都是疯子,不要过来。”

众侍卫闪开,伤人侍卫却是杀出一条路来,抓住了一名宫女,以刀抵住她的脖子,狂嘶道:“你们莫要过来,过来我就杀了她!”

宫女吓的面无人色,软软地向地上倒去,伤人侍卫拖着宫女向后退去,众人紧跟不舍。萧布衣冷眼旁观,并不动手。此人惊吓之下,已经失去理智,不过如此作为,反倒让萧布衣撇清了关系。

这里喊声洞天,不等侍卫逃离,早有更多地侍卫涌了过来,拦断了他地去路。

“萧布衣,你有种就不要走。”众人皆乱,南阳公主却是保持清醒,死盯着罪魁祸首。

萧布衣含笑道:“公主此言差矣,我怎么会走,此刻我官职最大,当然要担当起缉凶的重任。只望公主看清楚了,到时候圣上封赏的时候,可要给我说说好话。”

公主愕然,搞不懂萧布衣胡说八道什么。萧布衣却是缓步上前,对一名侍卫道:“借刀一用。”

那名侍卫不等反应过来,手中的单刀已经到了萧布衣手上。萧布衣单刀在手,睥睨四方。沉声喝道:“都闪到一旁。”

他断喝有如雷霆,南阳公主感觉震在耳边,差点吓的跪下来,宇文化及哆哆嗦嗦的后退几步,双目无神。

众侍卫退潮般的散到两旁,萧布衣缓步上前,侍卫双目通红,嘶声喊道:“你不要过来,你要是过来,我就杀了她!”

刀光闪耀,宫女脖子上已经有鲜血流淌。萧布衣视而不见,沉声道:“你胆大包天,伤的是驸马,不要说挟持的是宫女,就算挟持了公主,也是格杀勿论!”

格杀勿论话一出口,萧布衣已经挥刀。

方才他那一耳光老牛破车一样,可挥刀劈下,却如晴天霹雳般。

众人只见到半空中划下一道闪电,带出心悸地血红,一颗好大地头颅带着半声怒吼飞上了天空!

‘咚’的一声响,头颅泼了一路鲜血,落在地上的时候,滚了几滚,撞到墙上。宫女被鲜血喷中,哀鸣一声,软软的倒下去。

南阳公主见到人头上翻白的眼珠子瞪着自己,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宇文化及见到萧布衣挥刀地时候,就已经连连后退,见到侍卫脑袋飞上天空之时,咕咚坐倒在地上,浑身发冷。

侍卫只是来及怒吼半声,来不及抵挡,就被萧布衣一刀断头,众侍卫看到目瞪口呆,鸦雀无声。

“此人先伤驸马,后挟持宫女,拒捕逃命,实乃罪不可赦。”萧布衣寒声道:“本将军当场诛杀,实乃迫不得己,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扶公主回转?”

南阳公主醒悟过来,跳脚骂道:“萧布衣,你这是杀人灭口。”

“驸马受伤,公主有些丧失心智,情有可原。”萧布衣转头望向了那些宫女,“你们还和木桩似地站在那里,也丧失了心智吗?”

见到萧布衣手中滴血的钢刀,宫女们打了个寒颤,又都涌到公主地身边,七嘴八舌道:“公主,回宫吧。”

御医终于赶来,见到宇文士及竟然还躺在地上。心想不知道这些人都在做什么。

只是见到空气都有些凝结,不好多说什么,慌忙让人将驸马先抬到宫中。天寒地冻。宇文士及经过这番折腾。命根子没了。命也去了半条,看起来奄奄一息。

南阳公主这才慌了神,恨恨的留下一句狠话等着瞧,然后跟随御医离去。

众侍卫不知所措,萧布衣却是沉声道:“去把此事通知大理寺少卿赵河东,请他善后。”众侍卫听令,萧布衣却是回转到萧大鹏身边,“老爹,走吧。”

“就这么走了?”萧大鹏难以置信。

萧布衣低声道:“不这样又能如何。难道把南阳公主也随手解决掉?”

萧大鹏吓了一跳。

走,回去收拾收拾。”

**

父子二人出了紫微城,径直回转太仆府。一路上萧大鹏心惊肉跳,却心道儿子的功夫真的突飞猛进,有如神助般。多半是那个大胡子的功劳。

二人前脚才入太仆府。通事舍人黄仆江后脚就跟了进来,“萧兄弟。圣上让你入宫。”

萧布衣也不慌乱,萧大鹏趁黄仆江不注意的时候,低声道:“儿子,不如逃了吧?你斗不过他们。”

萧布衣摇头,“爹,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等到萧布衣和黄仆江出了太仆府,萧大鹏坐地不安,裴蓓不知何时走到身边,轻声道:“伯父,你怎么了?”

萧大鹏大喜,“儿媳妇,你来刚好,快帮我分析到底如何处理,你说布衣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裴蓓听到儿媳妇三个字,有些脸红,却也没有否认,只是问,“到底怎么了。”

众准儿媳妇中,萧大鹏觉得各有特色,蒙陈雪外柔内刚,袁巧兮胜在乖巧,婉儿呢,温柔贤惠,可要说最聪明的儿媳妇,无疑是眼前地裴蓓。

当然萧大鹏没有和萧布衣一起南下北上,不然把李媚儿,白惜秋,王姬儿,梦蝶等悉数尽收眼底,也能一一规划出特色来。

萧大鹏向来不讨厌女人,可却厌恶南阳公主,他觉得女人活到那份上,不如自尽的好。

等到听完萧大鹏把宫中的事情说了遍后,裴蓓笑了起来,“伯父,你不用担心,布衣这次不应该有事?”

“此话何解?”

“布衣这招算是引蛇出洞吧。”裴蓓沉吟道:“今日很明显,他见不到圣上是因为陈宣华和宇文述在搞鬼。现在布衣和宇文述地矛盾可以说是不可调和,一战在所难免。宇文述两人筹划地时间越长,多半圈套也就越周密稳妥,布衣正好利用这个机会,逼宇文述心浮气躁出招,他更有把握应对。这当然只是一个目地,布衣可能还有敲山震虎的目的,他向旁人展示实力和压迫,宇文述当然不会屈服,可却能让朝中的一些中间派向布衣靠拢,积极的向圣上施压。”

“引蛇出洞,敲山震虎?”萧大鹏一拍桌案,大声道:“儿媳妇果然高明,这都想的到,怪不得布衣对你颇为倾心。”

裴蓓又有些脸红,只是道:“伯父说笑了,这些不过是肤浅的分析。”

萧大鹏见到裴蓓不反感自己的称呼,不由洋洋得意,心道布衣是敲山震虎,我这招也是敲山震虎。当初小胡子贝变成美女贝差点吓死胖槐,没事就在自己耳边说什么裴蓓以后绝对是个母老虎,可女娃在我面前,还不是乖巧可爱,聪明伶俐,这都是爱的力量呀。

当然爱地是萧布衣,和自己无关,不过嘛,爱屋及乌也是如此。

萧大鹏听到裴蓓地分析,多少有些心安,转瞬又想到了什么,“你说布衣还有深意?”

“从更积极的方面来考虑,布衣此举也是试探在圣上心目中,自己还有多重的地位,顺便看看陈宣华的出招。”裴蓓微笑道:“宇文士及虽然是驸马,可不过是个驸马,圣上其实对子女的情意很薄,和宇文述联姻只是看在他劳苦功高地面子上。对死去地元德太子,现在的齐王,圣上都不满意,这个驸马伤了,也是可有可无地事情。再说众目睽睽之下,都知道伤人的是侍卫,布衣亲手除凶。说不准不但无过,反倒有功呢。”

“还有功劳?”萧大鹏的下巴差点掉下来。

裴蓓点头道:“表面上最少如此,如果他没有过失的话。那缉凶当然有功。伯父。你放心。布衣绝对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你担忧害怕地同时,他说不准早就开始了行动。不过我们的确也要有离开东都的准备,布衣和我说过,东都呆不了多久了。他如果再离开,太仆府地人尽量都要离开,以免惹上杀身之祸。”

“这小子娶了媳妇忘了爹,这等机密地事情也不话于我知。”萧大鹏假装不满问,“儿媳妇。他和你说什么时候娶你了吗?”

裴蓓满脸通红。终于道:“伯父,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萧大鹏却在她身后嚷嚷道:“儿媳妇,你放心,有我给你撑腰。布衣要是敢不娶你。我不会让他好看。”

裴蓓早就走地不见踪影,萧大鹏却是笑的眼睛一条缝般。只是又过了片刻,突然重重的叹口气,喃喃道:“难道真的要走了吗?”

**

萧布衣和黄仆江一路到了崇德殿,气定神闲。

黄仆江也琢磨不透圣上的心思,却只是安慰萧布衣,牵扯进来虽然不幸,可说什么大伙都是明镜般,此事已经由大理寺少卿赵河东接管,赵河东向来公正严明,应当能秉公处理。

萧布衣心道,李浑那案子明里也是赵河东管理,结果如何?求人不如求己,他心中想的和裴蓓分析的仿佛,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已经开始慢慢转变,由以往的隐忍渐渐到了主动出击。

隐忍当然也是实力不济地缘故,一个太仆少卿毕竟没有和宇文述叫板地能力,可自从雁门之围后,情形已然不同,他萧布衣也是身为卫府大将军,已有和宇文述平起平坐的资格。

宇文述出招,他已经接下,现在由他出招,不知道宇文述如何化解?

在崇德殿没有等上太久,杨广已经来到,身后跟着一帮大臣,宇文述宇文化及悉数在场,还有个人面色黝黑,铁板一样,萧布衣和那人并无深交,却知道那人是大理寺少卿赵河东。

南阳公主哭的和泪人一样,跟在杨广身后,不停的说,“父皇,你要给女儿做主呀。”

萧布衣心道,杨广就算是本事滔天,有些事情还是无能为力。

杨广看不出喜怒,只是望了萧布衣一眼,坐到龙椅上。

宫人却在他身旁安排个凤椅,片刻后,环佩叮当,一女子带着面纱,款款从萧布衣身边走过,到凤椅上坐了下来。

幽香暗传,女人路过萧布衣身边的时候,回眸望了萧布衣一眼,含义万千。

女人颀长苗条,虽是让人看不到容貌,可步履轻盈,飘然若仙,一身素白,让人并不怀疑她姿容地出色。

崇德殿因她而来显得素雅幽静,她坐在以往萧皇后地位置上,淡然自若。

这多半就是那个还阳的陈宣华,萧布衣暗自琢磨,心中凛然。不叫地狗最咬人,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这女人都不简单,南阳公主和她一比,当丫环都不够资格。

“萧将军,到底怎么回事?”杨广声音有些慵懒,并没有太多的震怒。

的功夫,只是挽着陈宣华的手,满是柔情。

萧布衣将发生的事情叙说一遍,南阳公主却是泼妇一样的喊,“你在说谎,是你伤的驸马!”

萧布衣对此保持沉默,知道和泼妇对喊如同和白痴说话一样无用,群臣也是默然,如今是萧布衣和宇文述交锋,形势不明的时候,谁都不想搅入这趟浑水。

如果是以前,他们绝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宇文述,可现在萧布衣锋芒正劲,一年多来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发展,谁都搞不懂,萧布衣和宇文述谁输谁赢。

“赵少卿,你的看法呢?”杨广打了个哈欠。

赵河东上前,“回圣上,微臣在事发第一时间赶到,不过萧将军已走。微臣询问了侍卫,宫人和宫女,得到的结论和萧将军所说完全吻合。萧将军亲手诛杀凶徒,保卫宫中安宁,可说是大功一件。”

“你撒谎!”南阳公主怒声道:“你有没有问过我,你问过宇文化及没有?我们也在场。你为什么不问?”

赵河东脸色不变,“当时公主很是伤心难过,微臣不好叨扰。好在众目睽睽。少公主一份证词应该无关大局。”

见到南阳公主被气的发胖。赵河东咳嗽声。“虽然没有询问公主,可我问了在场的宇文化及。”

“他说的话你不信?”南阳公主大声道。

“当然信。”赵河东毫不犹豫。

“那你还不把萧布衣抓起来!”南阳公主大喜道。

赵河东脸上露出古怪之色,“公主,宇文化及说的和萧将军所言完全相符,我如何能抓萧将军?”

南阳公主怔住,突然向宇文化及冲过去,“宇文化及,你不是男人!你弟弟被人害了,你竟然帮助凶手?”

宇文化及满是尴尬。挡不得打不得。却只说道:“赵少卿说的并不虚言,我只是,哎呦……”

他叫了一声,脸上已经多了五道血痕,南阳公主抓破他的脸皮。还想再抓。宇文化及不敢厮打,只能倒退到老子身后。

宇文述咳嗽一声。

沉声道:“公主!”

南阳公主怒道:“你儿子受伤,难道你也……”

“够了。”杨广一拍桌案,不悦道:“大殿之上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杨广发怒,南阳公主马上收敛,甚至有了畏惧,杨广却是望向陈宣华道:“宣华,你的意思呢?”

众臣面面相觑,心道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女人做主?

陈宣华轻笑道:“圣上,久闻大理寺少卿赵河东公正严明,萧将军一心为国,又有宇文化及作证,事实就在眼前,如果依妾身来看,萧将军不但无过,反倒有功。”

杨广哈哈大笑,“宣华就是明白事理,所言正合朕地心意。既然如此,就给萧将军加俸一年,以示擒贼奖赏。至于凶徒,却已伏诛,这件事,到此为止,莫要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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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述出了崇德殿的时候,脸色木然。宇文化及也是跟在他身后,噤若寒蝉。

回转府邸后,宇文述回手就给儿子一记耳光,勃然大怒道:“化及,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你不是萧布衣的对手,让你隐忍,你为什么还要去惹萧布衣?”

宇文化及捂着脸,敬畏道:“爹,这次不是我去惹萧布衣,是公主地主意,我也劝了,可她不听。”

“这个丧门星,败家地祸水,宇文家差点毁在他手上。”宇文述怒骂道:“你弟弟现在怎么样?”

“他伤地很重,以后只怕,只怕不能人道。”宇文化及战战兢兢道。

宇文述握紧了拳头,恨声道:“萧布衣,你若是落在我手,我不把你千刀万剐,誓不为人!”

宇文化及不解道:“爹,你这么恨萧布衣,为什么不让我在殿中……”

“你懂得什么,小不忍则乱大谋。”宇文述沉声道:“你就算一口咬定萧布衣伤的士及又能如何?萧布衣现在如日中天,圣上对他颇为器重,既然让大理寺少卿审理此事,那就是想要大事化小。我们若是不知进退,不过是自取其辱!”

“可是我们还有陈宣华……”

“住口。”宇文述厉喝一声,四下望了眼,发现无人在场,长舒了一口气,“化及,你如今年纪也是不小,可怎么就和萧布衣相差如此之远?”

宇文化及满是羞愧之意,“爹,那我们可以和萧布衣和好吗?”

宇文述怒声道:“你怎么这么问?我们两家势同水火,绝对没有和好的可能!”

宇文化及懦弱道:“爹,你年纪也大了,如今七十有余,如果斗不过萧布衣,反倒被他气个好歹,实在不值得。”

宇文述听到儿子居然为自己考虑,多少有些感动,半晌才道:“化及,我知道你最近屡次受到萧布衣的打击,难免心灰意懒。可无论如何,你总是我的儿子,士及,智及也是一样。萧布衣使阴招算计了你弟弟,这笔帐我们都记得清清楚楚,迟早要算,可你以为我们只有萧布衣一个敌人?”

宇文化及不解道:“爹,你是说?”

宇文述坐下来,很是皱眉,心道枉自己一世英名,怎么生出这三个不成器的儿子。

“萧布衣不过是裴阀对付我们的一步棋子,我们真正的敌人却是裴阀。陈宣华这招棋现在下的十分好,可要利用在最关键地时候。公主那个泼妇不知轻重,险些坏了我地大事。今日你和陈宣华口径一致,不过是麻痹下萧布衣,你切记隐忍,只要萧布衣骄傲的时候,我们的机会就会到来。”

“爹,你是说陈宣华也在爹的授意下说的那些话?”宇文化及诧异道。

宇文述多少得意道:“不错,正是如此。可裴茗翠那贱人早到了东都,却甚少出现,想必也在破解我地妙棋,我们不得不防。”

宇文化及想到裴茗翠地时候,就打了个寒颤,“爹,我们还等多久?”

宇文述脸上露出阴冷的笑,“化及,你放心,我们不需等上太久,他们最得意地时候,也就是他们覆灭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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