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见自己吃了亏,便拿出了当家主母的气势,命两个下人将柳言初按下。
柳言初双手被禁锢住了,她也没有用力反抗。
只是扯着嗓子喊道:“孟氏,你个毒妇,想干嘛,快放开我。”
啪~
一个耳光落在了柳言初的脸上,柳言初的脸上立马出现了一个巴掌印。
“啊,救命呀,救命呀,孟氏想要杀我。”
柳言初扯着嗓子喊道。
孟氏上前吼道:“乱叫什么,再叫把你舌头割了。”
柳言初见门后有个人影,便趴在地上呜咽起来,“我不就是动作慢了一些,姨娘至于吗?”
“柳言初,我跟你说——”
“说什么?”柳文清走了进来,黑着一张脸问道。
柳言初捂住自己的半张脸,哭的那叫一个伤心欲绝。
她知道自己在父亲心中没有那么重要,但今日他还要带着她入宫去,所以必然不会袖手旁观。
“孟楚楚,你这是在做什么!”他厉声喝道。
“老爷~”孟氏一脸委屈的想要解释。
柳文清却大手一挥,背过身去,冷声说道:“我让你好好给言初置办置办,你就是这样置办的。”
“行了,等回来再跟你算账!”
他蹲下身子将女儿扶了起来,柔声说道:“赶紧收拾收拾,随为父入宫去。”
柳言初梨花带泪的点点头,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还不快出来!”柳文清对着孟氏吼道。
柳文清重新叫了两个小丫头来给柳言初梳洗打扮。
其中一个丫头正要给她多涂些胭脂花粉,用来遮住脸上的巴掌印。
柳言初却将东西接了过来,对她们说道:“你们去处理衣服上的污渍吧,我自己来就好了。”
“是,大小姐。”
片刻后,柳言初在两个小丫头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柳文清便带着人往皇宫里去了。
刚行出一小段路,马车就被人拦了下来。
柳言初烦躁的问道:“怎么回事儿!”
下人立马上前回禀道:“老爷,有个小丫头在前面跪着哭,说是要找小姐。”
“找什么小姐,立马给我轰走,晦气!”
“是,老爷。”
下人来到马车前,挥挥手喊道:“去去去,赶紧走,别在这里挡道。”
跪在地上的丫头,抹了一把眼泪继续喊道:、
“小姐,小姐,我是冬雪呀,我是冬雪——”
她拦下的马车正好是柳言初的那一辆,坐在马车上的柳言初勾了勾嘴角,
出声问道:“谁?”
“小姐,我是冬雪呀,奴婢找了好久,可算是找到小姐了,小姐你没事儿吧。”
柳言初探头出来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丫头,
然后哭着从马车上下来,将冬雪从地上扶了起来,心疼的说道:
“冬雪,还真是你,你还好吗?”
冬雪点头回答道:“奴婢那日从王府的火海中逃了出来,就一直在寻找小姐,有些人说小姐已经没了,但奴婢一直不相信,好在苍天有眼,小姐又回来了。”
“小姐,你脸这是怎么了?”冬雪看到柳言初脸上的五指印,大声问道。
本来因为冬雪挡道就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柳文清皱眉露出一个缝隙看了过去,吩咐下人:“赶紧让小姐上车,立马进宫。”
下人正要过去,就见大小姐带着丫头走了过来。
她跪在地上请求道:“爹爹,冬雪是娘亲留给我的丫头,我可以带着她一起进宫吗?”
柳文清的马车被打开了一扇门,他先是看了一下四周的人。
脸色有些难看,却还是柔声对女儿说道:“言初,我们是要入宫去的,你赶紧上马车,耽误了时辰可是要受罚的。”
“爹爹,言初求求你了,冬雪是和我一起长大的丫头,跟我情同姐妹,如今我们好不容易团聚了,爹爹就允了吧。”
柳言初哭的梨花带泪,周围开始有了议论的声音。
柳文清只能下车,做出一副慈父的样子,心疼的抬手想要扶起柳言初。
柳言初条件反射抬手护住头部。
“爹爹,别打我。”
众人一阵唏嘘,要知道柳文清在京都立得人设从来就是好父亲的形象。
柳文清伸出的手在空中滞了一下,眉头紧锁,却还是将女儿从地上扶了起来。
“言初这是什么话,爹爹什么时候打了你的。”
柳言初用力的点点头,带着哭腔回答道:“是,是女儿说错话了。”
她捂着脸委屈的看着冬雪小声说道:“是尚书夫人。”
“什么,尚书夫人打了小姐你,她凭什么打小姐啊。”
冬雪扶着小姐,神色惊讶的替小姐打抱不平。
柳文清眼神一转,便叫人让他们主仆二人立马上马车。
前面马车一走,后面的人就开始议论了起来。
“看来这个尚书府的嫡女在家中的日子不好过呀。”
“是呀,更何况如今还是嫁过人的,娘家是那么好回的嘛。”
“自己的娘亲又不在了,更是难呀。”
“···”
柳文清坐在马车内气的双手握拳,回想起早上孟氏做的事情,更是气的想要发火。
可是马上要去觐见陛下,只能生生将火憋了下去。
——
皇宫里
陛下在自己的御书房召见了柳文清父女二人。
柳言初跟在父亲身后跪在地上行礼。
林维州抬手给柳言初赐了坐,柳文清识趣的退到了门外。
林维州吩咐众人退下后,便追着柳言初问了好些有关当时王府的事情。
柳言初按照之前与萧珩商量好说法回答了皇帝陛下。
林维州脸色一沉,再次确认道:“他真是听雨阁的阁主?”
柳言初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听雨阁的阁主,但那晚我确实是听到了听雨阁这个名字。”
“你既然说他们都听命于他,那他必然是听雨阁的阁主。”
林维州得到的消息萧珩只是和听雨阁有关系,没想到居然还是听雨阁的阁主。
萧珩还真是有些本事的,不愧是那人的儿子。
“言初,你那晚还听到了什么,比如什么重要的东西藏在哪里之类的?”林维州问道。
柳言初皱起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好像有,又好像没有,臣女有些记不清了。”
“不着急,你再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