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月考的日子。
数学是第一个考试的科目。
老师进了教室，原本还有些闹哄哄的教室瞬间鸦雀无声。
“把你们的书包都放到讲台上来，一个也不准遗落。”监考老师是他们本班数学老师，素有黑面阎罗王的外号。
学生们都很惧他，井然有序的把书包放了上去。
唯独程言泽是个例外。
班级里老师都知道程言泽身份，数学老师自然也清楚不过。
他向来看不惯这种纨绔子弟，看着没有半点动作的程言泽，一张脸黑沉如墨。
“你。把程言泽的书包给他拿上来。”数学老师点了一名坐在程言泽前面的男同学说道。
看不惯是一回事，能不能惹又是一回事。
他家里还有老婆孩子要养活，这种时候不会跟自己的工作过不去。
那名男同学犹豫了几秒，硬着头皮站起来，走到程言泽的位置上，“程同学，数学老师让交书包呢，你挪挪位置，让我拿一下书包。”
他的声音有些小，刻意说数学老师，也是为了让程言泽稍微配合些。
少年趴在课桌上没有回答，像是睡着了。
那名男同学心里面有些紧张，目光下意识看向讲台上的老师。
数学老师：“弄醒他。”真是气死人了，想睡觉不会回家去睡吗，把教室当成什么了？
男同学：“……”尼玛，要叫你不会自己来叫啊？
他心里将数学老师骂了一遍，面上不显，犹豫的说道，“老师，他……我，我……”不敢啊！
“你什么？”数学老师没好气的说道，“赶紧叫醒他，考试的时间就要到了。”
那名男同学没有办法，伸手想要往程言泽手上推，还没触及，就见趴在桌上睡得正死的男生缓缓抬起头来。
程言泽看了那个男同学一眼，懒懒问道，“干嘛呢你？”
男同学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说，“月考呢，数学老师让交书包，你拿给我吧，我给你拿上去。”
“喏。”程言泽将一直拿来盖在脸上的课本递给了他。
男同学看了一眼，小声说，“还有书包。”
程言泽：“只有这个。”他连课都不听，还带什么书包。
“程言……同学，你不会是没书包吧？”那名男同学瞪大眼问道，神色都带着惊讶。
程言泽冷冷看了他一眼，问：“跟你有关？”
“没……”大佬惹不起，惹不起。男同学说完立马溜了，不愿意多待。
数学老师看了眼那本被像是被鬼画符的数学课本，脸色变得更加深沉。
他教到这种学生，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
深呼吸一口气调整了下心情，他将试卷都发了下去，从前面往后面传。
试卷发下去之后，教室里变得更加安静了。
数学老师在讲台上坐了下来，将那些想要找机会抄答案的学生念头都给断了个彻底。
半个小时过去，有学生开始变得不安分。
数学老师察觉到这一点，冷着脸说道，“给我好好考，那些不好的小心思趁早给我断了，就算考的再好也不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