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只是小场面,稳居上风的老魔,紧接着动用各种大神通,并且还化为一头万丈黑色天鹏,漫天都是电芒,漫天都是黑色羽翅,漫天都是灭世黑莲。
朵朵黑莲、黑羽、枪影、电芒化作一道道极光,尽数激射向乌江仙人。
“轰~~!”
与此同时,这天地间,一根又一根的黑色石柱冲天而上,化为一座大阵,将乌江仙人困在其中,此刻,每一根石柱之上都在喷出无穷黑色魔火,欲图将其彻底泯灭。
乌江仙人长啸,同样是各种神通尽出,化作漫天异象。
五根苍天巨指倾轧而下,黄金剑气当空激射,身上的黄金羽毛脱落,化作漫天剑羽激射虚空,羽老魔正面对抗,这方天地随之陷入暴乱。
两人大战动静极大,足以称得上是惊天动地,让得这一方天地都是为之失色,异象骇人,即便隔着数千里,数万里地界,依旧可以清晰无比的见到这方天际之上的恐怖景象。
这一刻,无尽山河日月黯然失色,由此衬托二人的盖世神威。
而何鹏道人与战殇二人,此时也是十分识趣的选择旁观,并未暗中出手偷袭,因为二人都知道,乌江仙人其实已经快要到达极限了,一个临死之人不值得他们围攻,而他们也想给乌江仙人一个体面的落幕。
乌江仙人怎么说,也曾经是一位纵横仙魔妖三界的耀眼人物,最后落幕之时有燃元老魔这样一位至强者送其最后一程,也算得上是给予了他足够的尊重了。
“噗~~!”
一只黑色巨爪抓来,扭曲虚空,将乌江仙人的脖颈差点撕碎,留下了几道可怕伤口,鲜血淋漓。
乌江仙人大怒,挥动手中黄金神剑,与那只黑色巨爪接连碰撞,响声如雷。
远处,南云飞、齐祖师彩凤仙子等人全部被惊动,他们遥望着这边的恐怖景象,心中惊骇万分。
“果然,即便是金仙境强者,最后也逃不过彻底陨落的结果,即便是无上的强者同样有落幕的一天。”
“最后能死在魔尊手中,难道不算辉煌落幕?”
“不过这乌江仙人,再怎么说也曾经是一位金仙境强者,战力毋庸置疑。”
众人色变,天际之上,疯狂燃烧残魂力量的乌江仙人,此刻似乎恢复了巅峰战力,浑身闪烁璀璨仙光,挥手间,整个天地都是跟着共鸣。
“砰~~!”
老魔长枪刺出,与乌江仙人撞在一起,恐怖的力道,瞬间将对方震得口鼻溢血,双目与眼睛亦是如此,有鲜红的血液淌出。
情况危急,乌江仙人竭尽所能,殊死一战,但终究还是没有办法继续抗衡下去了。
“安息吧!”老魔低喝,手中顿时浮现出一朵黑莲。
轰隆隆~~!
十八瓣莲花花瓣炸裂开来,将虚空炸碎,无与伦比的威势,瞬间便将下方一大片山岳,炸的灰飞烟灭,百里、千里万里地界瞬息之间凭空消失,无尽山河大地堙灭于虚空之中。
这种威势强悍到令人发指,让人感到绝望。
处于爆炸最中央的乌江仙人,瞬间如遭雷击,虽然他有吞天仙鼎护身,但是此时依旧是横飞了出去,身体颤抖,大口吐血。
而且他这一次被爆炸能量裹挟着,不知道横飞出去了多少万里。
“咦~~~还想逃,这不像你啊!”老魔轻咦一声,目光森冷,心里头却是不禁有些疑惑了起来。
而远处横飞出去的乌江仙人此刻的确正在逃遁,朝着他最开始逃遁的某一个方向疾驰。
“到了,快到了,我只有一次~~~!”乌江仙人一边逃遁,一边发出只有他自己听得到的低语,此时的他浑身上下全是数不清的伤口,血液流淌滴落,元神气息也是变得极为不稳固了起来,丹田内的残魂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消散一般。
他执念未消,苦苦支撑~~~!
“我说要不就到这了吧,你看四周山清水秀的,选作埋骨之地也不错了。”后方老魔追杀而至,冷笑道。
“就到这吧!”疾驰中的乌江仙人忽然停了下来,他看了一眼四周,轻叹一声,“也不知道能不能杀了你!”
“哦?”不待老魔问清对方这话的意思。
忽然,只见得乌江仙人身上腾的一声冲起无边火光,像是一下子点燃了苍穹一般恐怖骇人,这一刻天穹之上,璀璨的天日都是随之失去了色彩。
“轰隆隆~~!”下方八座万丈山峰之上,忽然紧跟着升起八根苍天黄金巨柱,一股强大神秘的力量,随之席卷四面八方。
乌江仙人矗立在半空之中,不多言语,径直冲向老魔,其头顶之上的那口吞天仙鼎,此刻也燃烧起了无穷仙火,璀璨耀眼的仙光照耀大地,恐怖的气息弥漫开来。
“血祭!”乌江仙人口中传出轻喝,如同惊雷炸响。
很显然看这架势,他恐怕早就预料到了今天,四周那八座万丈山峰之上的八根黄金巨柱,显然是一座血祭大阵,这一刻,他燃烧残魂力量以大阵为引,献祭了自身,欲图将老魔镇压。
他是金仙境强者,有着自己的尊严,不可能窝囊死去,今日就算是死,他也想着要将燃元老魔拉下水。
乌江仙人义无反顾的冲向老魔,背后化出一对黄金羽翅,将速度发挥到极致。
“你~~~!”老魔怒目圆睁,他万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决绝。要知道贸然开启血祭献祭自身,最终的结果就是身死魂灭,而且还是彻底灭绝的那种,根本就没有一丝可回旋的余地,一旦开启便不能停,直至将对手或是自身彻底堙灭。
如此做的后果,不仅对手得死,就连开启献祭的修士最后也会落得个永世不得轮回凄惨下场。
乌江仙人如此做可谓是太疯狂了。
四方山岳之上,八根苍天黄金巨柱连成一片,化作一片场域牢笼,将老魔强行困在其中,他此刻很想逃,但却感觉有心无力,四周的空间就像是沼泽一般,越是挣扎就越难逃脱。